蘇唐氏哭了起來,覺得這孩子可憐。
“但是我爹爹是吊著脖子的。”小孩問道,“你要不要也吊著試試呢?”
吊著?電光火石間,她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真的是久不做事腦子和業務能力都退步了。
她開始回憶昨天開棺時的蘇岩屍體的樣子。
她記得,死者脖子上的傷口很規整,沒有任何被撕裂的痕跡的。
沒有撕拉意味著什麼?
“我明白了。”宋寧高興地捏住小孩的臉,“哥哥都明白了,謝謝你!”
小孩被她扯的小臉變了形,齜著牙對著她笑。
孩子還小,並不知道那天看到的父親是他的最後一麵,並不清楚那樣的父親,死前經曆過什麼。
“知道了,宋大人您知道了?”蘇唐氏雖不知道宋寧知道了什麼,但是也跟著高興,“您更有把握了?”
宋寧笑著,道:“我弄清楚了,凶手在行凶時的順序,以及每一個凶器的用途。”
蘇唐氏不懂,但依舊點著頭。
宋寧摸了摸小孩的腦袋:“我回衙門,各位若想到線索,請來告訴我。”
大家笑著應是。
宋寧直接回到理刑館,馮元來給她回話,說衙門同意她再做兩套官服的事情。
“雷鬆回來了嗎?”宋寧問他。
馮元點了點頭:“剛回來,小人幫您去找他。”
宋寧回去,馬三通出去了,她剛在桌案後坐下來,雷鬆來了,遞了一張紙給他:“這是蘇岩認識的所有朋友,符合您說的條件的人,屬下在後麵打了個圈。”
“這麼多?他以前是做什麼的?”
名單上,一共有十三個人,符合條件的人有五位。
她給的條件還是比較苛刻的。個子很高,身體健壯、佩的兵器是雙刃。
可居然有五個人,就很奇怪了。
“蘇岩以前是鏢局做事,三年前他從鏢局出來,改行接了他爹的班,做木工。”雷鬆回道。
宋寧點了點頭,問道:“你和我仔細說一說這五個人的情況。”
“是。”雷鬆上前來。
“這五個人都是田都鏢局從小招收的,所以兵器也是自小師傅教他們的時候,一起選的。”
他把五個人的情況大概都說了一遍,就停下來不再說話。
宋寧點了第三位,道:“這位祁連,你剛才說他是師弟,今年二十六?成親了嗎?”
“成親了,家就在鏢局後麵,有一兒一女。”雷鬆回道。
宋寧暗暗點頭,不管雷鬆此人如何,做事的態度是不是敷衍,但他真正辦事的時候,考慮的還是很周到的。
“這位呢,姓王?我記得蘇岩的太太是不是也姓王?”宋寧問道。
雷鬆一怔,他驚訝地看了一眼宋寧。他做捕快很多年了,大家都說做這一行需要經驗,可是入行以後才會真正明白,做他們這一行,本事和技巧雖然重要,但另外一樣卻更不能少。
那就是敏銳。
殺人現場那麼多的東西,雜亂無章,那麼多的人物紛繁錯雜,如果你一個一個查一人一人查,就太耗功夫了。
這個時候,辦案的感覺和敏銳性就發揮作用了。
能迅速抓到重點,將一些細微的線索串聯起來,從中分析篩選出自己想要的信息。
他有敏銳度,這是他十幾年一樁一樁案件積累曆練的。
但是宋世安為什麼?
他第一次辦案吧?
他想到他會驗屍……不論宋世安聰明還是蠢笨,但以他的出身,他都不應該去學仵作一行。
可是卻會,這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難道有的人天生就會,看幾本書就能融彙貫通使用?
“大人,這個名叫王良的人,就是蘇岩太太的哥哥。”雷鬆道,“蘇岩和他們兄妹都是在田都鏢局一起長大的,都認識。”
宋寧不知道這一瞬間雷鬆的心裡想了這麼多,她若有所思,道:“昨天去的時候,他帶蘇王氏去通州看病了,今天你去的時候,他可回來了?”
“回來了。”雷鬆道。
宋寧頷首,若有所思。
“大人,能不能請問您,您為什麼單獨問這兩個人?”
明明有五個人符合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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