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很親近,奴婢隻是奉命伺候大爺,照看院子而已。”
白嬌嬌道:“你想抬了做姨娘?”
秋意的目光就閃爍了一下,回道:“奴婢能不能做姨娘,其實是老夫人的意思,這種事奴婢不能做主的。”
老夫人說,留著平陽郡主在家裡早晚出事,所以,她不走就想辦法把她氣走。
“我屋裡的姨娘,有她什麼事?”白嬌嬌拍了桌子,盯著秋意道,“我告訴你,我的男人除非我不要,否則誰都不許碰。”
秋意一點都不奇怪,白嬌嬌就是這樣的性子,否則又怎麼會被人激將,搶宋世安成親呢。
“郡主息怒,奴婢確實不清楚。”
白嬌嬌怒道:“那我就去找老不死的說理去,哼!”
秋意跟在她後麵,看著滿臉著急,實則氣定神閒。
白嬌嬌去找宋老夫人吵架,她連段媽媽這一關都過不了,氣的在宋老夫人的房間裡摔了兩個花瓶,鬨的雞飛狗跳。
段媽媽站在門邊上,陰陽怪氣地道:“說好回家的,如今又自己回來了。”
“可真是沒臉,賴上我們大爺了。”
白嬌嬌大怒,當場抽了段媽媽兩個耳光,帶著連翹一行人,浩浩蕩蕩上車回保定。
宋寧在路邊和馬三通一人點了一碗餛飩加兩個茶葉蛋。
宋寧拿了十六文錢,東家使勁擺著手,道:“宋大人,您來吃飯是我們沾福氣了,哪能收您的錢。”
“堅決不能要。”
馬三通衝著宋寧擠眼睛:“看吧,咱們兩個人是一戰成名了。”
他話剛落,就見東家撥走了八文錢,笑著道:“宋大人,您的早飯我請了,往後您常來。”
“那、我的呢?”馬三通怒了。
老板看著馬三通,道:“道長,要是人人都不收錢,我這一早上就白做了。”
“您明兒來,我送您一個蛋。”
馬三通氣怒不已:“還區彆對待!誰稀罕你的蛋。”
宋寧安慰他:“你好歹也是我身邊的馬三通,我如今是名人,你也不能太沒有格局了。”
“一碗餛飩,你就露原形了?”
馬三通撇嘴想到個高興的事兒:“昨晚有位婦人送了我兩盆花,說我在公堂上,仙風道骨很有威嚴。”
“婦人眼神不好吧?”
馬三通擺手:“這不是重要,那兩盆花絕了,一枝開兩色的山茶,一朵粉一朵白。”
“我可打聽了,這一盆花五兩銀子。”
“我放咱們辦公的房間的門口了,也要給你漲漲威風。”
宋寧把餛飩吃完:“我的威風用得著一朵花?難道我不是那最嬌媚的?”
“我可告訴你,當年我在閬中……”
馬三通擺手:“莫吹牛,你好看不了。”
“我靠風度取勝。”她剛說完,雷鬆匆匆來了,老遠喊道:“大人,出事了。”
“嗯?”宋寧看著他。
雷鬆回道:“昨天夜裡,王良在牢裡服毒自殺了。”
“服毒?”宋寧起身,往府衙去,雷鬆跟在她後麵,一路進了理刑館的大獄。
她沒有來,大家不敢亂動,穀幾站在外麵,聽到腳步聲,破天荒的上前去,扶了一下她的手臂,恭敬道:“裡麵黑,大人擔心腳下。王良服毒自殺了。”
宋寧看了他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手,揚眉道:“確認了?什麼毒?”
“什麼毒還沒查出來,要不您鑒彆?”
宋寧一腳跨進牢房裡,蹲下來打量王良的屍體。
王良直挺挺躺在鋪著稻草的地上,雙眸緊閉,麵色青黑,眼珠渾黃角膜渾濁,她蹲下來聞了聞氣息,眉頭微擰,看向穀幾:“你不確定是什麼毒藥?”
穀幾目光閃爍了一下,點頭道:“大人覺得呢?”
“中毒嗎?”她低聲道,“將火把給我。”
一個差役將火把遞過去,宋寧接過來查看,就看到王良的麵部和頸部伴有皮下出血點。
她大驚,正要起來,就聽到草叢裡傳來嘶一聲,她眼捷手快將火把推了出去。
火光中,一條五步蛇的頭刷一下竄進了火把中,被火燒著,一抖倒在地上,宋寧立刻用火把摁住。
“大人!”雷鬆進來,一刀砍斷了蛇頭,踩滅火。
大家驚恐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