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親自驗了。”
魏慶臉色煞白,手都開始發抖了。
方瑞傑道:“本來以為能撕破宋世安的麵具,我們就能回稟聖上,以驗證他真假的理由,解釋這次綁架案。”
“可現在他真的是宋世安,那咱們怎麼和聖上解釋?”
唐丙中顫抖著聲音,道:“解釋不了,我、我爹會打死我的。”
卓勤啐道:“你爹打你?綁架郡主勒索一百萬兩,上了公堂,咱們都得死!”
狹小的車廂裡,五個人一身的冷汗,大眼瞪小眼。
“怎、怎麼辦?”唐丙中哽咽著反問,“我、我不想死。”
魏慶穩定,敲門問自己的隨從:“那些個纖夫呢,看到人沒有?”
“把人都召集了到我的莊子裡,一不做二不休,都殺了!”魏慶聲音發抖,“隻要他們都死了,這世上就沒有人知道,這次的綁架案,是我們指揮的。”
卓勤幾個人更害怕。
殺人這種事,到底隻是說一說,他們沒有真的親自殺過誰,更彆說殺這麼多人。
就在這時,廂壁傳來咚咚咚——
車外,有道聲音悠悠地道:“寶貝公子們,你們沒有機會殺了哦。”
“當當當!”車簾唰一下掀開,宋寧叉腰看著他們,搖著肩膀道,“驚喜嗎,意外嗎?”
裡麵五個人,十隻眼睛,驚恐地瞪圓了看著她。
唐丙中驚叫一聲:“宋世安!”
“是你爺爺我。”宋寧招招手,“裡頭擠,下來說話。”
幾個人搖頭。
魏慶盯著宋寧,這才反應過來,他剛才敲門問自己隨從的時候,對方就沒有回答他。
“你、你走開,滾,滾開!”魏慶道。
宋寧笑容收了,衝著五個人招了招手,道:“出來。”
五個人齊齊搖頭。
“好。”宋寧打了個響指。
不等裡麵疑惑,車廂瞬間三壁四分五裂地飛開。
五個人驚恐地看著露天的馬車,和屁股底下壓住的唯一的板。
麵上血色消失殆儘。
“你、你、你太過分了。”魏慶指著宋寧。
他居然讓人把他的馬車用繩子扯住拆了。
而且,拉車的馬早就不見了,他們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我過分?”宋寧指著魏慶,“你讓人綁架郡主和宋元時,逼著你爺爺我裸奔,我過分?”
魏慶犟嘴道:“我、我沒有。我們沒有讓彆人綁架。”
“你這個慫包。”宋寧上去,扯住了魏慶的領子,一把將他從扯下來,魏慶的身體在空中畫了個半圓,砰一聲摔在了地上。
這次宋寧不打臉。
哪裡疼打哪裡,雨點似的一通捶。
“王爺!”宋寧喊白勝,“就是這孫子主謀綁架郡主,給您出出氣,留他一條命!”
白勝罵了一句臟話,啐道:“毛沒長齊,心倒是黑,老子今天讓你見你祖宗去。”
說著,扯著魏慶,劈裡啪啦一通耳光。
車上,宋寧盯著剩下四個瑟瑟發抖的人,指著他們:“下來,跪在路邊上。”
幾個人都搖頭,太丟人了。
“那就打一頓,再跪。”宋寧扯住唐丙中,摁著他一通揍,,唐丙中嗷嗷哭著跪在路邊。
其他三個人縮著肩膀,乖乖下來,和唐丙中排排跪著。
誰能想得到,京中有名的二世祖,會有一天整齊劃一的排排跪著?
“宋世安!”魏慶神誌不清,頭暈眼花,“你、你打死我了,你、你就真的救不到平陽郡主和……和宋元時了。”
白勝擼袖子想繼續揍。
“這麼自信了,嗯?”宋寧踢了他一腳,“就憑你們幾個烏合之眾豬頭腦,也敢在小爺麵前擺顯?”
魏慶驚得猛然睜開眼睛看著她。
其他四個人也是滿麵的驚訝,差點就脫口問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她找到了平陽郡主?
“女婿,你這什麼意思?”白勝不明白,代替他們問出了同樣的話。
四周裡圍觀的人也好奇不已,方才見小宋大人還帶著人拖箱子去沉水,可怎麼一轉頭就抓到了綁匪了。
而且看這些綁匪的穿著氣質,不像是窮人家的。
“大人,不是大槐他們嗎?”王舟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一直沒有休息過。昨天夜裡,他們將所有能夠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卻一無所獲,於是他們就開始抓所有跟著大槐的纖夫,準備天亮以後跟小宋大人邀功請賞。
卻沒有料到,小宋大人主動找到他們,鼓勵他們抓人且聽從雷捕頭的指揮。
他和他兄弟今天算是半個衙門的人。
小宋大人說,等事情結了,一萬兩還給他們。
宋寧譏諷道:“大槐他們是從犯,這五個人才是主犯。”
卓勤喊道:“不是,我們什麼都沒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