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苗苗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常公公哭的撕心裂肺。還說著幾天了,王爺一睡覺就做噩夢,除非昏迷否則就是失眠。”
這麼嚴重?
宋寧尷尬地搓了搓手手,道:“我、我去看看王爺。”
她去了隔壁,剛過了垂花門,就被常公公碰見了。
直接勸退:“王爺說不想見您。宋大人,您可彆再說不得體的話,讓我們王爺難過了。”
“奴婢的心,真真兒是疼的稀碎。”
宋寧訕訕然退了回來。
又覺得無所事事就去了衙門,在衙門也無所事事就去茶館和彆人侃大山。
晚上回家,又沒進得成王府。
她睡了一覺,去了衙門,中午的時候宋元時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決定找點事情給她做。
“那把鑰匙,我覺得有點蹊蹺。”
宋寧問道:“怎麼個蹊蹺法?”
“祝氏的所有人都肯定,祝兆貴和女兒一起去了新泰,在那邊成親落戶。”宋元時道,“但吳英發說,買房子的時候,分明聽祝兆貴說退婚的事。”
“於是老童前天去了新泰,查了一整天,根本沒有找到祝兆貴和他的女兒祝琳琅,就連他的女婿鐘青也沒有下落。”
宋寧凝眉道:“祝兆貴和女兒單獨去的新泰嗎,他家沒有彆人了?”
“有,還有一房妾室一個兒子,外加兩房家奴。”
這麼多人離開了?宋寧微微頷首:“是有點奇怪,你帶老童拿著鑰匙去把箱子開了,看看裡麵有什麼。”
或許舉家搬遷去彆處了。
“好。”宋元時看出來她沒什麼心思和他討論案情。
宋寧喝完了茶盅裡的茶,往外走,宋元時問道:“你出去嗎?”
“嗯,我再去看看王爺。”宋寧道。
宋寧從郡主府的側門過去,這次還沒到風亭,就看到亭子裡坐著個人。
她大喜,立刻小跑著過去:“王爺,您病好了嗎?”
“感覺怎麼樣?”
“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啊?畢竟我們是好鄰居啊。”
進到亭子裡,宋寧看到趙熠側躺在軟榻上,平靜地看著她。
宋寧一愣。
趙熠瘦了,臉色透著不自然的蒼白,望著她的眼睛也少了神采。
透著弱不禁風的俊美。
這、這麼嚴重?
她愧疚地站在一側,問道:“王爺,您身體好些了嗎?”
趙熠看著她的臉,沉沉地問道:“你將她葬在哪裡了?”
“她夫君將她領回家去了,葬她夫君家祖墳了。”宋寧說著,餘光打量著趙熠。
趙熠沒什麼表情。
“對於她來說,她也無所謂葬在哪裡。”趙熠道,“你走吧,本王不想看到你。”
“那個……”
“走吧。”
宋寧抿唇看著他,張了張嘴,還是走了。
王爺啊,您小痛我是大痛啊……我這麼多人命,您肯定能體諒,對吧。
再說,我如今背著炸藥,真的有談情說愛的資格嗎?
宋寧歎了口氣回家去了。
想了想又盯著廚房熬了一鍋皮蛋瘦肉粥,端著去隔壁,剛走到垂花門,愣住了。
兩府相通的垂花門,被新磚給封上了。
宋寧:“……”
這是真的要絕交了?。
絕情的鄰居。
合著和宋寧之間是友情深沉,和我之間就什麼都沒有了。
說封就封了。
宋寧又歎了口氣,從圍牆上爬上去,剛露了個腦袋,就看到正盯著她的秋紛紛。
“嘿,好巧啊。”宋寧道。
“宋大人想乾什麼?”秋紛紛問道。
“看我的鄰居齊王爺啊。”宋寧嗬嗬笑著,
“不用,王爺說以後和您一刀兩斷。”秋紛紛道。
“不聽我回稟了?”
秋紛紛搖頭。
“不給我包紮傷口了?”
秋紛紛搖頭。
“不請我吃魚膾給我備海貨了?”
秋紛紛搖頭。
“那我請他吃。”宋寧道,“你讓開我,讓我下來,我給王爺頓了粥。”
秋紛紛徐徐把劍抬起來,衝著宋寧虛晃了兩下:“王爺說和您絕交了。”
宋寧歎氣:“行吧,替我向王爺傳達誠摯的問候。”
秋紛紛點頭。
宋寧從圍牆上跳下來,看著這一牆的新磚,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