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法省時又省力。
但也隻有趙熠具備這樣的權力下這樣的命令。
趙熠掃了他一眼還算滿意。
“接著審問梁東磊。”宋寧和沈聞餘道,“你親自去,讓他將姚氏的下落招出來。”
沈聞餘應是親自去了。
“我做什麼?”趙熠問宋寧。
“我不知道,王爺覺得要做什麼?”宋寧問道。
趙熠的思路和看待問題的角度和她不同,她是經過訓練的有模式的查案思路和推斷方法。
不單是她,沈聞餘也是如此。
但趙熠不同,他因為初初接觸,所以他的思路可謂是天馬行空。
這很讓她驚喜。
“我認為可以讓人沿著濟南府西門,一路查問下去。梁東磊說他和姚氏在哪個小樹林私奔逃走,從小樹林開始查路線。”
宋寧道:“這樣查需要很多人手。”
那麼多的路,還要打聽查問,不容易。
“人手不怕,此事交給我了。”趙熠起身道,“我回去安排,二十個人夠不夠?”
宋寧一臉崇拜,點頭:“夠。”
“王爺就是王爺,一出手就驚天動地。”
趙熠瞥她一眼,出門離開,笑了。
“王爺這個方法好,我們隻要等消息和結果就行了。你要不要也回去歇一歇?”宋元時問道,“今天有人來報官,不過是小事,我處理了。”
宋寧道:“查了快十天了,居然線索又斷了。”
“我心情不大好,歇著也沒意思。”
“因為這個案件沒有苦主。沒有苦主給你描述,解釋,你從頭查驗難免會走彎路啊。”宋元時道,“你已經很厲害了,不要氣餒。”
宋寧看向他:“王爺的角度很好,他說親屬作案走不通,那麼就從外來關係入手。”
宋元時道:“所以你認為,戲班裡的人很可疑?”
宋寧點頭。
但一沒苦主,二沒凶器甚至連屍首以及死者的生死都不知道。
換個角度想呢?
宋寧來回的走著,蹙眉道:“誰、用什麼方法,讓祝兆貴甘願賣完家產心血,被對方挾持離開濟南府。”
“當然是他在乎的比家產更重要的。”
宋寧點頭:“祝琳琅。”
“我覺得這個說法很有說服力。根據遣散的傭人描述,祝琳琅的性格很活泛,經常出門,認識的大家小姐們也多。”
“老童。”宋寧喊老童來,交代道,“你去問祝府的家丁,去年四月到六月,他們家還請了什麼戲班子,他們小姐交過什麼朋友。”
祝永鋒年紀小記不清楚很正常,以前的家丁肯定知道。
老童應是去了。
他去的很快,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
“……大人,屬下問了個灑掃的婆子,說去年五月的時候,他們請過呈家班。祝小姐因為要繡喜服,上半年天天趕工,有時候夜裡都不睡覺。”
就是說沒有空出去玩。
宋寧問老童:“呈家班……是不是就是祝府後麵的呈加班?”
“就是那個呈家班,他們本來沒有再濟南府定居,後來因為祝兆貴請他們才到濟南來。去年七月買了祝府後麵,工部街上的宅子改建了戲院。”
“說祝官人是貴人,他們就在祝家老宅附近唱戲。”
宋寧還挺驚訝的:“真是有情有義啊。”
宋寧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麻六從外麵進來,低聲道:“大人,周河來了。”
“嗯,請他進來。”
麻六將周河領進來。
周河行禮,態度很恭謙:“給大人請安。今天草民來是想問一問梁東磊的事,可是他犯了什麼事,給大人您添麻煩了?”
“周二爺知道他和祝兆貴妾室的私情?”
周河目光閃了閃:“還真是不知道。”
“嗯。那你先回去,他還要再關押兩日,如果他沒事,本官會將他放回去。”宋寧道。
周河蹙了眉,忍著:“方便問一問,大人一連關押了他三天,是因為什麼事呢?還請大人見諒,隆興達這麼多弟兄,一個出了事,如若草民不問,未免寒了其他兄弟的心。”
“還請大人告知。”
“還不知道。”宋寧對周河道,“在審。”
看著宋寧高傲不可一世的樣子,周河的怒火在肚子裡躥,壓了又壓,宋寧道:“回去吧,有結果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是。”周河冷靜下來,行禮出門而去。
宋寧掃了他一眼,不屑一笑,以為她會給他麵子解釋幾句,她衙門辦案,怎麼可能和他解釋。
和氣生財,在她這裡行不通。
“大人。”王慶同一瘸一拐地上來了,喊道,“大人,梁東磊招了。”
宋寧驚喜地問道:“說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