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炎凝眉回頭看了看自己爹娘住的前院,兩個人照顧一個孫子,他問道:“吃晚飯了嗎?”
“沒、沒吃飽。”
“吃吧。”蘇炎給了女兒一個蘋果,“吃完就睡覺。”
蘇文玉抱著蘋果,小心翼翼地問道:“爹、娘、娘還回來嗎?”
“睡覺!”蘇炎吼道。
蘇文玉哦了一聲,關門回房裡,把帳子放下來一人縮在床裡頭,一邊啃蘋果一邊掉眼淚。
“沒娘的孩子,真可憐。”喬四歎了口氣,側目看著沈聞餘,“小沈爺,你小時候也這樣嗎?”
沈聞餘母親也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去世的。
沈聞餘搖了搖頭:“我比她好些。”
他爹忙著查案不著家,但是對他是愛護的,他能感覺得到。
“那蘇洋不回房睡覺?”喬四盯著蘇洋的臥室很久了,“他白天就一直在臥室裡。”
沈聞餘道:“不是說他身體不好,無法敦倫嗎?”
“原來如此。”喬四點頭,忽然想到什麼,“那、那他兒子怎麼生的?”
沈聞餘盯著書房方向沒有說話。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彆的幾個房間都歇下了,接著蘇洋歇在了自己的書房,熄了燈。
四周陷入了安靜。
三更的棒子響起來,複又走遠,喬四打了個哈欠:“小沈爺,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
“你回去吧,我在這裡就行。”
喬四正要說話,沈聞餘抬手示意他對麵蘇炎的臥室,隻見他的臥室開了一道縫……
但是蘇炎人卻沒有出門。
兩人正納悶,就看到蘇王氏和蘇洋的臥室門悄無聲息地開了,穿著中衣披著頭發的蘇王氏從房間裡,冒著腰躡手躡腳地出來。
關上臥室的門。
趁著牆根到蘇炎的房間,推開了門一閃進去。
房間沒點燈,看不到他們在做什麼。
“肯定不是打馬吊。”喬四哭笑不得。
沈聞餘敲了他的頭。
“所以,大人才讓我盯著蘇王氏的?”喬四道。
沈聞餘點頭,道:“貓偷腥,沒出去偷那就是在家偷,總有歪門邪道滿足他的欲望。”
“大人厲害。”喬四道。
蘇洋睡的書房的門打開來,蘇洋從書房裡走出來,手裡提著一把帶著穗子的長劍,他站在院子裡,看著自己大哥的臥室,緊緊攥著手裡的長劍。
但並沒有提劍去殺狗男女。
而是痛苦了一陣後,重新回到書房關了門。
“難怪他會寫那麼多的死字,並不是自己死,而是讓他憤恨的人去死。”
喬四道:“真可憐。”又道,“那他兒子會不會也不是他的兒子呢?”
沈聞餘看著喬四:“你想說什麼?”
“我、我就覺得這一家人惡心。”喬四垂著頭咕噥道。
沈聞餘無奈。
“那殺人的到底是蘇炎這對奸夫,還是蘇洋?”
沈聞餘回道:“八九不離十是他們。”
“這證據不好找。”喬四道,“大人說不能抓回來嚴審,要不然兩天肯定能行。”
沈聞餘示意,兩個人從這邊屋頂極快地下去,上了對麵的圍牆,爬到蘇炎房間的屋頂。
略推開瓦片,因為有承塵看不到房間裡的景象,但能聽到兩個人說話聲。
蘇王氏喘著氣,似乎是一邊溫存一邊在說話:“……大哥、還是你好。”
“那是當然,你我這幾年,我要是不好你能一直跟著我?”
蘇王氏咯咯地笑,又嚶嚶地哭。
喬四先是蹲著,開始趴在屋頂上,恨不得塞耳朵進去聽。
沈聞餘敲他的頭。
喬四羞澀地笑著,一臉好奇地聽動靜。
動靜停了,就聽蘇王氏道:“被你猜對了,毛家人今天過來,真的沒有提嫁妝的事。”
“那肯定。”蘇炎摸了摸臉上的傷,冷笑道,“他們一家我摸的透透的。”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把文玉養好了,等這一陣過去,少不了文玉的好。”蘇炎非常的肯定。
他對毛家人的行事很了解,包括死去的毛錦娘。
“等蘇洋去了,這個家就是我們的了,我再給你生個兒子,我們一家幾口過在一起……要多快活有多快活。”蘇王氏道。
“那是肯定的。”蘇炎悶悶地笑,“什麼痕跡都沒有,一切都是她自己做的。”
“和我們可沒有關係。”
蘇王氏應是,兩個人又滾在一起。
動靜很大。
沈聞餘帶著喬四從屋頂下來,喬四怒道:“小沈爺,這對太不要臉了,怎麼辦?”
“自有收拾他們的辦法。”沈聞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