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沈聞餘和兩人道謝,起身走了。
白嬌嬌嫌棄地撇嘴,和連翹道:“木頭!”
連翹掩麵笑。
……
下午,王驍和他弟兄們,在請宋寧吃水果。
擺了一桌子的,有的是買的,有的……宋寧不知道,笑盈盈吃著蘋果,聽他們回稟。
“找人的告示貼出去了,但要進展,估計還要再等等。”
“關於崔初說的金礦的事,小人側麵去打聽了,確實有這樣的事。三兄弟當時鬨的不可開交。”王驍道,“三百萬兩不是小數目,蔡大爺的意思,這虧空是大家一起虧的,就要一起承擔。可另外兩位則是要蔡大爺自己掏錢。”
“三個人就鬨起來了,還動手了。”
會為了這個事,殺了自己弟兄嗎?
趙熠問王驍:“初九夜裡,兩人在做什麼?”
“蔡大爺在眠春樓,後半夜才回來的,三爺在外室那邊睡的。”
“都不在家,至於有沒有去殺蔡二爺,就不清楚了。至少兩處城門的守兵沒有看到他們出城。”
如果真是提前有約,那人大可早早出城在湖邊等著。
兩個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王爺,宋大人,現在怎麼辦?”王驍問道。
宋寧沒說話。
她也沒有非常明確的想法,這個凶手犯案太乾淨了,甚至具備一定的仵作能力。
動機!
既然要殺,為什麼要藏著蔡二爺呢?方便自己逃跑嗎?
她覺得不是,凶手就是想要隱藏蔡二爺的死,或者說,暫時不想讓人發現蔡二爺的死。
為什麼?
她看向趙熠,問道:“王爺,您說凶手的殺了蔡二爺,卻隱藏屍體的目的是什麼?”
“家族仇恨?”趙熠反應極快,他反問道,“你是想說,死者藏著屍體不讓人發現的目的,是想要第二次作案?”
宋寧頷首:“我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蔡老三?”趙熠問道。
宋寧和趙熠一起站起來,對王驍道:“你帶上人去蔡府找蔡勻。”
“哦、好。”王驍一臉的驚訝,完全沒有聽懂兩個人是怎麼推算到凶手要第二次作案的事情上。
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一點都不好用。
他站起來帶著弟兄去蔡府。
宋寧和趙熠剛走到門口,就見船上伺候的那位小廝來了:“你不是要喊你爹娘一起住縣衙的嗎,人呢?”
“大人,您看。”小廝遞過來一個東西,“小人不死心,每個角落都細細的搜查。”
“在甲板的帆布堆了,找到了這個。”
“是嗎,我也找了帆布堆,居然漏掉了這個,太謝謝你了。”宋寧接過來,發現是一個桃核,一隻被人盤玩的成色極好的文玩核桃。
宋寧立刻想到,昨天在蔡府見到蔡浩陽時,他下意識摩挲的手指。
“蔡二爺不玩這個東西,船上近期沒有人來過,肯定是凶手留下來的。”小廝肯定地道。
宋寧微微頷首,給趙熠看:“死者額頭上有一個圓形的表皮脫落的傷。”
現在找到出處了。
應該是核桃拍在額頭上,至於為什麼用核桃拍額頭,她不知道。
宋寧粘著核桃對著光線細細看著,又回頭問跟著他們的一位捕快:“有透鏡嗎?”
“有!”
捕快去取了透鏡來。
透鏡類同放大鏡。
宋寧細細看著個核桃裡的紋路,又喊趙熠:“趙捕頭,您看看。”
縫隙有一些很難察覺的黃色,趙熠聞了聞,很肯定地道:“尋常人用來擦拭琴弦。”
宋寧又想到了蔡二爺的那位喜歡彈琴唱戲的外室。
“有、有用嗎,大人?”小廝問宋寧。
宋寧頷首:“很有用,謝謝了。”
小廝鬆了口氣,道:“那、那我回去了,今天家裡亂的很,沒有人來問我的罪,如果有人找我,我再來衙門避難。”
宋寧頷首:“那你注意安全。”
小廝告辭,一轉身撞在了趕回來的王驍身上,打了個趔趄,還沒等他站穩,就聽到王驍喊道:“大人,蔡三爺不在家,家裡人說出城辦事了。”
小廝鬆了口氣,出城辦事是正常的。
他還以為了不得的事。
他正要走,又聽到宋寧道:“去找。”
王驍應是而去。
小廝驚訝地看了一眼宋寧,覺得他們有點奇怪,難道殺蔡二爺的是蔡三爺?
不會吧?
他納悶地往西城門的碼頭去,剛到城門口,就聽到有人衝著他喊道:“安泰,你家三爺要死了。”
安泰一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