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居然有案子還去報隆興達,不來理刑館嗎?
“看來我們做的還不夠。”宋寧道。
趙熠頷首:“繼續努力。”
“王爺,我們跑步回去吧。”宋寧道。
趙熠冷冷地看著她:“你到底會不會醫?”
“你準備幫我治療睡眠的方法,就沒有省力一點的?”趙熠怒道。
宋寧聳肩:“沒有!”
真沒有。
心理疏導……她認為趙熠不需要她疏導。
反正宗旨就是把他累到不能呼吸倒頭就睡就行。
“跑吧跑吧。”宋寧拉著趙熠跑。
趙熠被她拖著生無可戀。
路上的人看到他們,笑著道:“大人、趙捕頭,您二位又跑步呢?”
為什麼是又,因為早上跑過了。
“是啊,跑步健康,你們沒事也可以小跑一跑。”宋寧鼓勵道。
大家都笑著點頭:“那明兒早上我們也開始跑,跑完去做買賣。”
“跑起來!”宋寧笑著道。
兩人一路回去,路上的商販極多,左避右讓,宋寧一路聊著天回到衙門。
宋元時看著兩人一頭的汗,哭笑不得:“王爺又被她拖著跑步了嗎?”
趙熠惱火不已:“庸醫。”
明明有很好用快捷、簡便的方法讓他安眠,她不用……非要用這種費事費力的。
“這兩天有什麼案子?”大家都不在家,宋寧好奇。
宋元時將卷宗遞給他。
“一共六個小案,沒出人命的糾紛,就沒有回稟你。”宋元時點了點一個比較大的,“老童和喬四去處理了,你看看。”
是一起打鐵的鐵匠師徒的糾紛。徒弟十年出師,和師傅一南一北開的鐵匠鋪子。
但走的時候,暗搓搓帶走了師父兩個很大的訂單。
師傅知道了這個事,親自去找小徒弟。
師徒兩人打了起來,師父不是徒弟的對手,頭被徒弟用榔頭砸破了個洞,當場暈了。
好在人沒有死,於是師傅的家裡人告到衙門來。
讓衙門處理這件事。
先動手的是師父,徒弟也受了傷,但未見血。
“搶師傅的訂單也是欺師滅祖的事了。”宋寧將卷宗丟在桌子上,宋元時問道,“怎麼判?”
宋寧擺手:“可彆問我,家長裡短不是我擅長的。”
她確實不擅長。
趙熠拿著卷宗在一邊看著,似乎在琢磨。
宋寧來了興致,等著他說出解決辦法的,誰知道他放在桌子上,輕描淡寫地道:“兩方抓來,先將打人的上三十棍,欺師滅祖的八十棍。”
“都罰?”宋寧問道。
趙熠頷首:“你覺得不是?”
“我認可你的想法。”宋寧將其他的卷宗一並推給他,“一起想想。”
趙熠掃了她一眼,起身走了。
招呼都懶得和她說。
“你得罪王爺了?”宋元時無奈地看著他。
宋寧搖頭,癱在椅子上,覺得趙熠太難伺候……她還好不是大夫,不然這樣的病患太麻煩了。
在衙門賴了一個下午,她和宋元時一起回郡主府,沈聞餘和白嬌嬌都沒有,魯苗苗和喬四倒是早早回來,洗洗就睡了。
楊氏在門口等宋寧,把下午打馬吊的事說了一遍:“……阿寧,說句不得當的話,太後娘娘是不是對你有所圖?”
“娘心裡怎麼這麼不踏實呢?”
宋寧擺手:“她可能就希望我能幫助王爺解決失眠多夢的問題。”
“我也算半個大夫嘛。”
“您彆多想。”宋寧說著下了階梯,“我去找王爺夜跑去。”
過了王府,正院的門緊緊關著,趙熠避而不見。
“大人,”常玉守在門口,為難地道,“王爺說,您要真心幫,就想個得體的方案。”
“這疲勞戰,不適合我們王爺。”
“真的,不合適。”
宋寧想把門踹開:“王爺,咱們堅持十天,十天要是不行,再換個方法。”
趙熠房間裡的燈熄了。
“乾什麼呢?”太後扶著田賦興過來了,看見宋寧在喊,問她。
宋寧解釋。
太後凝眉,親自拍門。
門不開。
“小宋說的很有道理,你聽他的。”太後道。
就這樣懶散的態度,還想讓人對你動心?
“就是!”宋寧道。
趙熠站在門口,聽著院外兩個女人的對話,臉色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