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雨他們從陽信一天不能來回。
趙熠找的道上的人,下午也沒有回複消息。
蒲漢生跟著宋寧去前院,他看到了宋元時,喜形於色地道:“宋元時,一些日子不見,你仿佛換了一個人。”
以前的宋元時雖也是溫潤,但多少給人一種冷漠和陰鬱。
現在的宋元時卻是溫暖的。
蒲漢生盯著宋元時打量:“剛才淋雨了嗎?衣服不換要生病的。”
“不是回家換衣服的嗎?”宋寧望著宋元時,“怎麼臉這麼紅,生病了?”
她說著去摸他的額頭,宋元時往後讓了讓,避開她的手,道:“我沒事,你彆一驚一乍的。”又對蒲漢生道,“你怎麼到濟南來了。”
宋寧看了一眼宋元時,沒再強求說什麼,隻對麻六打了個眼色,讓他去請大夫。
麻六應了去找大夫。
蒲漢生坐在宋元時對麵和他聊天:“哦,我陪著我姐姐來看郡主。初八是郡主生辰啊。”
“原來如此。”宋元時道,“那你多住幾天,濟南府周邊有不少風景值得一走。”
蒲漢生擺手:“我要和子慕在一起,好久沒有看到他了。”又回頭對宋寧道,“今晚我要和你睡。”
宋寧白了他一眼:“你睡外院,有的是房間給你,再不行你睡王府去。”
“彆彆彆。”蒲漢生還記得趙熠把他們摁著每個人都打板子的事情,仿佛現在屁股還疼,“我隨便睡哪裡都行。”
他正要說話,忽然看到趙熠穿著捕頭的衣服從門口進來,頓時驚呆了,蹭一下站起來:“原、原來是真的。”
京城都在傳,齊王在衙門做捕頭。
他完全不相信,還和彆人打賭,說趙熠要是願意去做捕頭他能吃狗屎。
“王爺,您、您怎麼、您真的做捕頭?”
趙熠看到就擰了眉:“你來濟南乾什麼,被你爹逐出家門了?”
“沒、沒有。我來看望子慕的,住幾天就走。”蒲漢生道。
趙熠掃蒲漢生一眼,對他印象停留在草包的層麵,就和以前的宋世安一樣。
一個草包,不說話他就無所謂。
“還沒有消息回來。”宋寧道,“那我們索性坐下來,將手裡的線索整理一下。”
大家就都坐了過來。
宋寧將她驗屍的結果和眾人說了一遍,道:“……有幾個地方就是有一些自相矛盾,但要我解釋,我也說不清楚。”
“現在隻有等二次屍檢。”
麻六帶著徐大夫來了。
大家都很驚訝,趙熠望問宋寧:“不舒服?”
“沒有。”宋寧指了指宋元時,“他不舒服。”
大家又都去看宋元時,宋元時愣怔了一下,麵色沉了沉又恢複如初,無奈地道:“我真沒事,你真的不用擔心。”
“大夫看一下吧。”宋寧道。
徐大夫去過去,宋元時無奈地搭了手,徐大夫兩個手都號了脈,看向宋元時:“還好,可能近日天氣時冷時暖,你的舊傷有些作痛了?”
“無妨的。”宋元時笑著道。
徐大夫點了頭:“這樣,我給先生開兩帖藥,您吃完了也就沒事了。”
“勞駕了。”宋元時道。
徐大夫開完藥由麻六送走了。
大家都望著宋元時,宋寧問道:“你有什麼舊傷?”
“很小的時候受的舊傷,每年春秋換季忽冷忽熱時,總有一些不適,都是小事,等再過上十多天,天氣真的暖了就沒事了。”
大家顯然不信,一雙雙眼睛擔憂地看著他,宋元時忽然想到了上午烏憲說的話,一個人便是死了也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他們都沒有這樣擔憂的,因為有這麼雙眼睛“盯著”你。
“各位,真沒事。”宋元時哀求,“時間不早了,我們散衙去吃飯吧。不是還要給蒲二爺接風嗎?”
宋寧看了他一眼,道:“路上把藥抓了。”
“是是是!”宋元時應了,第一次像個孩子,哀求著說話。
宋寧也不想揪著說,她去問蒲漢生:“你想去吃酒樓還是回家吃飯?”
“酒樓!”蒲漢生很興奮,“有什麼好吃的嗎?我可是聽說濟南府有不少美味。”
宋寧望著大家,趙熠道:“那就繼續去江記,你的朋友你請客。”
“花我錢。”宋寧嫌棄,蒲漢生嘻嘻哈哈上來搭宋寧的肩膀,“咱們親兄弟一樣,你至於為了百八十兩的和我算計。”
他說完,趙熠過來牽開他的手,溫和含笑地望著他:“請!”
蒲漢生屁股上的肉一緊,灰溜溜出門了。
大家出門往江記去,剛到北平路巷子口,有的吃飯踩點的人就回來了,宋寧指了指烏憲,烏憲上來賠禮:“今晚我請客!”
“您說吃什麼,我掏錢。”
宋寧笑了:“行,你要是這麼夠意思,今天上午的事我就原諒你了。”
“江記,走!”
趙熠問道:“上午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