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審!”沈聞餘和伏雨一起說話,不是明著抓到的犯人,那真是太好審了。
宋寧笑了:“勞駕了,二位。”
從軍、在衙門做事,誰還沒有看家的本事。
沈聞餘拖著男人去門口的茶水房裡。
宋元時揚眉望著沈聞餘的背影:“他終於找到了發泄口了。”
“恭喜她。”宋寧道。
“是他的幸運。”趙熠附和。
沈聞餘站在窗戶裡,看著門口三個幸災樂禍的人,氣不打一處來,回頭摁著爛泥似的躺在地上的男人,一通揍。
男人疼的掉眼淚。
……
已近戍時,鄭紅申還沒有下衙回家。
小馬急的在在門口走了七八趟了。
他們等的人還沒有回來,派出去找的人也沒有回來。
“會不會受傷了,在哪裡養傷?”鄭紅申問小馬,“不然早就該回來了。”
他們打聽不到在七風山上發生了具體什麼事,但是附近看熱鬨的百姓看到了宋大人受傷上了馬車、還抬了兩具屍體下來。
郡主和蒲小姐也受傷了,蒲小姐還住去了客棧。
他大概猜了一點。
但派去的人卻還沒有回來,不但那個人沒有回來,就連他下午派出去進山找的兩個屬下也沒有找到。
“要不,再派人出去找?”小馬問道。
鄭紅申也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趟步子,停下來問小馬:“酉時的時候,是小宋將孫大人請去了,孫大人回來了嗎?”
“孫大人回來了,又去了。”小馬道,“似乎是讓孫大人回來找什麼東西,小人想遣人去查看,但安福帶著人守著那邊,不讓我們人進去。”
鄭紅申的感覺越來越不好了。
“你去找單大人。”鄭紅申想王凱幫他。
他不能去找都指揮使汪玫,他們以往走動的也不多,倒是單凱先前和他一起,被宋寧欺壓過兩次。
他覺得單凱可能會幫他。
“找到單大人怎麼說?”小馬問道。
鄭紅申想了想,道:“你和單大人說……”他說了一半,忽然道,“算了,我親自去單府。”
他覺得親自去找單凱比較好。
他從暗格裡拿了一封裝著銀票的信封塞在懷裡,匆匆往門口去,剛一腳跨出去,忽然淩空飛過來一個東西,橫著進門口,將他和後麵跟著的小馬,砸著,直挺挺倒在上。
兩人被砸的憋過氣去。
鄭紅申白眼直翻,將砸他的東西推開,由小馬扶坐起來,主仆二人才看清楚砸他們的“東西”,就是他們第一次派出去的暗衛。
暗衛被人審訊過,臉浮腫,整個人像一張破碎的抹布,唯有羸弱的呼吸,表示他還是個人,還活著。
“鄭大人。”宋寧負手走了過來,居高臨下地盯著鄭紅申,“你的人箭的準頭不行,沒有射死我。”
鄭紅申道:“不知道宋大人什麼意思,什麼我的人,什麼射死你?”
鄭紅申站起來,他和宋寧之間橫躺著“破布”。
宋寧將“破布”踢開,食指戳著鄭紅申的肩膀:“鄭大人,咱們一個衙門的同僚,我敬您是上峰,沒有必要不會撕您麵子。”
“往常,就算不滿我也忍了,想必你也是忍一忍。”
“為什麼這次不忍?”宋寧戳了戳鄭紅申,“派人殺我,那我也不忍了。”
鄭紅申被她戳著後退了一步,小馬上前來,喝道:“宋大人,你既知道這是你上峰,你就不該……”
“滾!”宋寧將小馬踹走,冷笑道,“有你什麼事?”
小馬撞在桌上,腰疼的爬不起來。
鄭紅申驚恐地看著宋寧:“你、你要乾什麼?”
“我、你說的話我都聽不懂,我沒有派人,更沒有殺你。”
宋寧望著鄭紅申:“派去一位刺殺,派去兩位找人,三個人都招認了。鄭大人,您這回真的栽了!”
“從此時此刻起,你被停職查辦,交出你的公章,十日內在結果下達前,不得離開衙門半步。”
“你放肆。”鄭紅申道,“你就算朝中有人又如何,一個小小七品,就敢來停我的職務?!”
“你也太不知天高地厚,太猖狂了。”
宋寧大聲道:“我就不知天高地厚,猖狂了,怎麼著吧!”
“沈聞餘,將他扣起來。”
沈聞餘和喬四上來,一人一邊將鄭紅申扣押。
“我、我要去找單大人,找王大人。”鄭紅申道。
“看到了嗎?”宋寧拿出一封文書,在他麵前抖了抖。
鄭紅申一臉的驚恐地這張停職文書,上麵赫然蓋著布政使司衙門的紅章。
雖說王福賢也沒有權力罷免他這個知府,可是停職查他卻綽綽有餘,他質問道:“所以,你最近有意和王福賢走的近,就是為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