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睡眼惺忪地站在門口望著他。
“早啊,王爺。”
她剛睡醒,麵頰紅撲撲的,頭發亂堆著,趙熠覺得特彆漂亮又孩子氣,他一夜沒睡精神卻極好:“給你備了早飯。”
“這麼早嗎?”宋寧打了個哈欠,“那我去換衣服,這就出來。”
趙熠沒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
宋寧合上門換衣服出來。
白嬌嬌聽說趙熠來了,特意賴在床上沒按時出來吃早飯。
“這是補血的。”趙熠盛了給她。
“這是補氣的。”
“這是補腎氣的。”
“大夫說都可以喝一喝。這裡有鹿茸人參。”
宋寧望著排著的五碗湯,眼皮跳了一下:“王爺……”
“雲台。”
“我也喝不完啊。”
“慢慢喝,你需要滋補。”趙熠道。
宋寧認命點了點頭,挨個開始喝湯。
趙熠很滿意,讓人收了桌子:“去休息吧。”
“我要去衙門把文書送走,單大人那邊也要走一走。”宋寧道,“這種事要趁熱打鐵。”
趙熠凝眉:“你傷不疼了?”
“不疼。你不是說再遲一點我就康複了嘛。”宋寧笑盈盈起來,“真沒事,你和我一起去衙門吧。”
趙熠倒沒有擰著她非要怎麼樣,頷首道:“那一起去。”
兩人去外院,魯苗苗和魯青青正從王府那邊過來,看見他們兄弟兩人行了禮,魯青青道:“王爺,馮將軍來信了。”
說著遞了信來。
趙熠拆了掃了一眼,收起來,對魯青青道:“你去我桌上取了信,親自去一趟,把信交給馮厲。”
“是。”魯青青應是,走了。
魯苗苗不放心,跟著道:“哥,您又要去戍邊啊,能不能帶我一起啊。”
“不行,一路騎馬還要掩行蹤,不能人多。”
魯苗苗嘀嘀咕咕接著說服。
宋寧不解地看向趙熠:“王爺現在和馮將軍來往頻繁了?”
以前也有來往,但因為忌諱,一年可能一封信都沒有。
宋寧驚的是趙熠行事的變化。
趙熠邊走邊道:“現在是牧季,戰事比較鬆,馮將軍的小兒子病重,他想回家一躺。”
“他家是哪裡的?”
“妻兒都在廬州。”趙熠道,“折子都沒有進宮就被打回來了,馮厲焦急。”
宋寧側目望著他:“王爺是派人將他妻兒送到戍邊嗎?”
“試試看吧,看他兒子病重到什麼程度,實在不行也隻能另想轍。”趙熠道。
宋寧望了一眼趙熠,對於他,越是了解走的近,就越覺得他溫暖、平和善良。也正是因為太善良,所以他才會有那樣的心病。
“昨天、是不是很緊張?”宋寧問道。
趙熠揚眉,明白了她的意思,回道:“不會,都是兒時幼稚想法而已。”
“那就好。”宋寧道,“就怕你多想鑽牛角尖,其實真的是意外而已。”
趙熠眸光微動,沒有解釋,也不準備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先去衙門,宋元時已經將所有文書、卷宗、書信準備好,宋寧和趙熠看過,立刻封好快馬送去京城。
衙門謠言四起,人心惶惶,因為有傳言說,鄭紅申被關押在家裡。
他們去後衙試探,發現有一個院子確實守著人,不許進出。
大家都猜測,知府衙門是不是要換天了。
彆的部門都亂,唯孫維力手底下事情還在做,和往日一般。
宋寧又去找單凱一起用了午膳,將賬本上寫著單凱名字的那張紙撕了。
單凱心中有數。
宋寧則邀了他今晚去郡主府赴宴,郡主過生辰,雖說和單凱沒什麼關係,但有兩位王爺在,單凱值得去。
單凱一口應了。
“大人,大人。”魯苗苗找到提刑衙門來,“保定王爺到了,請您回家呢。”
宋寧起身給單凱抱拳,道:“稍晚些再讓人來迎大人。”
“不用不用,單某自己去就好了。”
宋寧也不強求,和魯苗苗回家。
一進內院,就聽到白勝在發脾氣。
“漢南侯?他蒲榮英當年哭著鼻子,要跟著我上戰場,老子瞧著他雞崽子樣,都不想帶他去丟臉!沒想到他沒出息,他養的女兒倒是很出息!”
白勝氣的不得了:“不行,我現在就要去京城,把他家屋頂掀了。”
“殺我女婿、殺我女兒,我讓他全家死!”
“氣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