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宋寧來濟南府,頭一回設宴。
趙熠一改常態,和保定王兩人上座,來者不拒。
“雲台,你這脾氣改的也太徹底了。”保定王覺得驚奇不得了。
趙熠回道:“今天高興。”
“本王也高興。”保定道,“我嬌嬌長大了。”
趙熠對保定王高興的理由並不關注。
“有件事,煩心。”保定王湊在趙熠耳邊,低聲道,“兩個人……還沒有圓房。”
趙熠望著保定王,笑了。
“笑什麼?”保定王莫名其妙,“你莫不是笑話子慕不行?”
趙熠喝了一杯酒,視線落在正在和王福賢胡侃的宋寧身上:“平陽年紀小,是好事。”
保定王覺得今天的趙熠,他更加沒辦法溝通了。
“去聽戲吧。”趙熠起身道,“戲台子備好了。”
一眾官員受寵若驚。
過了白玉橋去王府聽戲。
頭一次。
闌風招呼,孫維力協助招待。
趙熠走慢了幾步,等到宋寧,道:“你有傷,不許飲酒。”
“嗯。”宋寧一邊和前麵的人揮手,一邊若無其事地回趙熠的話,“王爺,您不用多關注我。”
“你不關注我,怎麼會知道我關注你?”趙熠道,“但我允許你多關注我。”
宋寧無言以對:“去聽曲兒吧。”
趙熠負手回了隔壁。
宋寧將自己禮物給了白嬌嬌,笑眯眯地道:“昨天的事快快忘記,以後還做快樂的平陽郡主。”
白嬌嬌以為宋寧沒有準備呢,拿著禮物就哭了:“夫君你不怪我,就是最好的禮物了。”
“傻吧,我怎麼會將彆人的錯誤,加在你身上呢。”宋寧道,“開心些,遵從自己心意就行。”
宋寧瞥了一眼假裝掉錢在地上找錢的沈聞餘,也去了隔壁。
院子裡的人,仿佛瞬間消失了。
白嬌嬌再回頭時,四周除了沈聞餘以外,莫說人,連嘯天和丁丁都不見了。
沈聞餘也是這樣的感覺,他很清楚,昔日的兄弟們在坑他。
“郡主。”沈聞餘從袖子裡取了個香囊,“禮、禮物!”
沈聞餘飛快地低聲白嬌嬌:“我、我去隔壁了。”
說著,頭也不回地走了。
白嬌嬌拿著香囊,緊緊攥著臉卻是煞白,她知道她不該要,可……想要。
偷偷跑回房裡,拆開香囊,裡麵是一枚拇指大的雞血石。
算是中規中矩的禮物。
她有點失望卻又鬆了口氣。
生辰宴辦的很好,該拉近感情的拉了,該熟悉的也熟悉了,孫維力出了極大的風頭,幾乎設立在濟南府的衙門裡的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認識了他。
賓主儘歡,孫維力由安福扶著跌跌撞撞上了轎子,轎子晃悠著過了隆興達的門口。
儘管很晚,但隆興達裡麵的燈還是亮著的。
周河剛剛回來。
隆興達是幾個分部的人都跪在院子裡。
整個院中,鴉雀無聲。
“他和苗超要做什麼,你們一個都不知道?”周河喝問道。
眾人點頭,其中一人回道:“二爺,我們確實是不知道。”
“當時辦王大人案件時,他心裡不痛快,我們還說要不要一起找到宋世安報仇。他還喝止了我們,讓我們不要胡思亂想。”
“誰也沒有想到,他一轉頭就自己去了。”
周河氣的不輕。
他非常清楚程之為什麼隻帶著苗超去報仇。
他死了就死了,如今連累的隆興達聲名狼藉,簡直死不足惜。
“從今日開始,隆興達關門休整!”周河道,“開門的時間我再看時間確定。”
“再次警告各位,要想還有機會回來做事,要想隆興達還能在濟南府存活,關門休整的日子裡,任何人不得私自承接案件,不許任何人去惹理刑館的人。”
“如若有人違反,一律重罰。”
眾人應是。
周河揮手,道:“收拾要帶回家的東西,明天就不要再來。”
大家心慌慌地去收拾東西。
所有人離開,周河踢翻了一張桌子,一肚子的火卻沒有地方撒。
“以為我不氣,可他風頭正盛,後台強硬,硬不硬不亞於雞蛋碰石頭!”
“蠢貨,都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