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三通擺著手,道:“不可能,我打聽的那麼好,人數肯定是限製的。”
“不是的,馬道長。”四方對馬三通道,“這些人是專門的拉人頭湊錢的,應該不能都算人頭。”
宋寧都不想說,這什麼模式她有多熟悉。
隻不過出現在這裡,讓她很驚奇。
人的智慧不分時期,總有極少數超群的聰明人也有愛占小便宜走捷徑的自以為是聰明人的人。
“所以,這個入股根本沒有壓製人數?”宋寧問道。
四方回道:“大人,壓不壓人數小人不知道,但小人這一路回來,幾百上千人參與肯定有了。不過多數人拿不出一萬兩,那就隻能幾家幾十家一起湊錢入股,到時候回報了,就按照投的錢分錢。”
宋寧的神色都凝重了:“簽訂合約了嗎?拿來我看看。”
“合約保管在通威錢莊了,因為他們要確保合約內容不泄露出去。”
“你簽合約讓彆人保管什麼?”宋寧氣的用筷子拍馬三通的手:“為什麼早不和我說?”
“明知道你不會同意,我哪可能告訴你?”馬三通咕噥道。
宋寧無語:“你知道具體時間,多久了?”
“不倒兩個月,我第一次聽到是端午節後,大概就是初七初八。”
“應該是才開始,怎麼濟南聽不到這個消息。”宋寧起身走了兩趟,和大家道,“先不要說出去,就當做不知道,先把所有路子摸清楚。”
馬三通道:“那直接去登州看看?我介紹韓爺給你認識。”
宋寧凝眉道:“待我見過王福賢王大人再說。”
就憑借現在的傳播速度,傳遍西北這邊,很可能得半個月。再來半個月雪球越滾越大,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他們要快點反應才行。
第二天一早,趙熠請王福賢和單凱到府衙來。
平時有事宋寧去找他們說事,趙熠很少出現讓他們來。
“王爺,這……是出什麼事了嗎?”王福賢問道。
趙熠問道:“長竹島金礦你們可知道?”
王福賢和單凱都怔了怔,單凱搖頭:“此事微臣不知,什麼金礦?”
“微臣知道,是登州知府袁成橋辦的利民政策,一處金礦的入股,讓百姓入股錢等盈利後反還本金還有高額的紅利。”王福賢看看趙熠又用目光去詢問宋寧和孫維力,不明所以。
“還有這樣的事?”單凱問道,“什麼時候發現的金礦?”
王福賢回憶了一下,道:“也就端午節前的事,有一位漁民發現了告訴了府衙,袁成橋在宋大人利民政策的啟發下,突發奇想做的這個事。”
“這……”王福賢又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不妥?”
宋寧將這個事的模式給他們解釋了一下,隻提了一點:“如果袁大人、通威錢莊還有發起人韓爺跑了呢?”
“啊?”王福賢驚住,就連孫維力和單凱都一臉的驚訝,“跑了?為什麼跑?”
宋寧問他們:“他們說控製了人數,可現在看來控製人數隻不過是個口頭上的說法,按照外麵的規模,肯定超過了一百五十份每份一人或一戶了。”
四方說有人在合夥湊“一份”,就已經破壞了他們自己的定的規則了。
規則一旦被破壞,就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王福賢覺得不會:“袁成橋一家人都在,他逃,他不想活了?”
“通威銀莊也是啊,那麼大的銀裝在,莫說一百五十分才一百五十萬兩,就是再翻倍,他們也能賠償得起。”
宋寧道:“大人說的有道理,可那麼多的不可能裡,但凡出了一點可能呢,後果如何?”
王福賢愣怔了一下。
如果單單是一百五十個人那當然不會造成什麼問題。
現在的問題是,每一份的一萬兩中有多少人在湊錢。
“我們按照最好的設想,袁大人那邊一點事都沒有那麼下麵那麼多在湊錢的成一份股的,出事了呢?”
這裡麵一定有人傾家蕩產在投錢,王福賢開始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也對,你的擔心有道理。”王福賢想了想道,“先將袁成橋府衙,問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王福賢看向王爺:“王爺,您覺得如何?”
“你說的沒有錯,先將人請來,有問題就扣住他們解決問題,沒有問題就一起商討防止出現問題。”趙熠道。
王福賢覺得這個說法很能接受,他立刻安排去登州找袁成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