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毒性並不重,以小人的經驗倒像蒙汗藥一類的藥。”孫麻子道。
宋寧點頭:“如果是蒙汗藥倒是符合死者的表症,四個人脖子上的勒痕乾淨利索,沒有任何掙紮的痕跡。”
這樣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鮮少有人會用這樣的手法殺死對方,畢竟勢均力敵,在背後勒對方的時候,一定會遭到反抗很難得手。
“這麼說,大人是認可了?”孫麻子高興地道。
“不算認可,但我覺得您說的有道理。”宋寧道,“最重要的,和死因是契合的。”
孫麻子不在乎內情是什麼,能得到宋寧的誇讚他已經很高興:“那大人要我這個藥水嗎?”
“要啊,肯定要。”宋寧道。
孫麻子高興不行,激動地衝著北麵磕頭:“師父,您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我將你的配的藥水送給了宋大人,這世上隻有宋大人配得上用它。”
宋寧無奈地望著他。
孫麻子一番激動,和宋寧道:“那小人再回去配兩壇子,大人可以用很久。”
“小人告退了。”
孫麻子走了。
宋寧望著袁成橋:“四名死者初步推斷是服用了蒙汗藥後,被他殺勒死的。”
“宋大人查了這麼久,就得出這樣的結果?”袁成橋冷冷譏諷地道,:“宋大人查到這裡了,是不是可以說一說韓玉去哪裡了?”
宋寧望著袁成橋,道:“袁大人還是趕緊找人去吧。”
她不再理會袁成橋,在銀莊的大堂裡走動,查看每一處細節,最後停下在院子裡。
院子裡有車轍印跡,錯綜著。
宋寧忽然轉過來問賀喜登:“這麼多銀子,有多少斤?”
“很重!”賀喜登道,“但、但要是有船的話……”他才想起來似的,看向袁成橋,“大人,船,這麼多銀子隻有船運可以走。”
一艘小船不行,得大的。
“查,查船。”袁成橋大聲吩咐顧琛,又怕驚動百姓,壓低了聲音,“不動聲色,掘地三尺。”
顧琛應是。
蘇永也補充道:“出海撈金沙的三艘船回來了沒有,查一查。”
“對,對!韓玉一個人辦不成這些事,去找一找他的幫手。”
袁成橋終於清醒,一項一項的命令發出去,等做完這些他看向宋寧,接著趕宋寧:“這裡的事不勞駕你了,宋大人早些回去歇著吧。”
“好啊。”宋寧對袁成橋道,“那就辛苦袁大人了,宋某人這就告辭做自己的事情了。”
說著她就走了。
她這麼乾脆,袁成橋倒是懵了,滿麵驚訝不敢置信:“走了?”
沒有幺蛾子?
不表現自己的能力?
這簡直不像是宋世安往常的行事風格。
“大人,要不要去韓玉家裡看一看?”蘇永問袁成橋。
袁成橋點頭:“去、肯定要去看一看。”他一頓又對賀喜登道,“你也自查,不把錢和韓玉找到,我們一個都活不了。”
賀喜登應是。
“都給我記住了。”袁成橋提醒一院子辦事的捕快,“韓玉失蹤、銀莊丟錢兩件事,絕對不許對外聲張!”
大家都不傻,都跟著應是。
袁成橋出了銀莊後院,才發現錢莊前麵的一整條路上,聚集了無數的人。
每個人的麵色神色都不尋常。
“都散了,散了!”袁成橋和所有人道,“沒什麼大事,就是兩個小廝昨晚在店裡打架出了點事,現在查明白了就沒事了。”
“聽大人的,都散了吧。”
“小事情而已。”
有人問道:“大人,不是銀莊的錢丟了嗎?”
“胡說,怎麼可能呢。”
“那、是不是韓爺跑了?”有人問道。
這一問,幾百人的街上落針可聞。
“胡說,韓玉隻是出去辦事了,不可能走的。”袁成橋道。
他剛說完,忽然一條街相隔的縣衙,傳來咚咚咚的鼓響!
大家都驚了,這個時候誰去敲登聞鼓?
“我們要告韓玉殺人!”
“捉拿韓玉歸案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