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今年四十,也不是沒有四十歲再生孩子的:“那我去找我爹和我娘商量,順道再問問我哥當捕快的事情。”
他又回王府找他家人。
宋寧他們回家,宋延徐在書房,宋寧沒找他說話而是去敲了烏憲的門。
“王爺剛才說了,明天送你去國子監,你準備好。”宋寧道。
進國子監就算是有人舉薦保送,進去也要經過先生考試的,按成績分班,好的壞的是有區分的。
烏憲這幾天就是在準備考試。
他蓬頭垢麵地看著宋寧。
“趕緊洗洗收拾一下,好不好的總歸有書讀。再說,你要是特彆好也不用進國子監讀書了,省點錢不好嗎?”宋寧道。
當然,進國子監讀書不單單是讀書,還有攢人脈。
同窗、同科、同鄉、同門……都是將來官場結黨幫襯的圈子。
“我不緊張,我有王爺還有你們。”烏憲撈了一把亂七八糟的頭發,“你就彆管我們了,你好好查案,現在沒有我在你身邊幫忙,你一定很困難吧。”
宋寧點頭:“是真的可憐,可憐以後分錢的時候沒有那麼壯觀了。”
烏憲磨牙。
“記得洗澡洗頭。”宋寧回去休息,早上起來跑步鍛煉,洗漱好和大家出門去大理寺,就看到對麵迎過來一個人,她一愣問道:“周大叔來找我的?”
是西巷菜市賣肉的大叔。
“大人,您把肉書生帶走了嗎?殺人的是肉書生?”周大叔問道。
宋寧和宋元時他們對視,四個人都是一臉的不解,她問道:“你慢慢說,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就、就一個時辰錢,來了四個捕快,說肉書生是殺人凶手,要將肉書生帶去審問。”周大叔問道,“大人,不是您的人嗎?”
宋寧搖頭:“不是我的人。對方說是哪個衙門的?”
“府衙的。”周大叔一臉的不解,“不是,這案子不是您接手在查了嗎?為、為什麼又到府衙去了?”
宋寧道:“衙門的事,我這個新來的也不清楚。”
“你先回菜市,我去府衙走一趟。”
周大叔應是,又想起來什麼,問道:“那、那大人您查完後,也覺得是肉書生是凶手嗎?”
“我還沒有結果。”宋寧讓周大叔回去,他們府衙去。
順天府他們熟悉,熟悉的大門熟悉的理刑館,她一到門口守門的差役就迎了出來:“給、給宋大人問安。”
新任順天府推官名叫潘鬆月,也是一位剛入官場才五年的新手,因法典背的熟,就讓他任了推官。
“我來找吳大人,在嗎?”
差役指了指後麵審訊房:“理刑館的人都在那邊呢,大人認識,您自己去看看吧。”
“好!”
宋寧到理刑館後麵的審訊房,到門口的時候就看到了站在門口搓著手的豆子,她一出現豆子一個激靈,喊道:“宋、宋大人您來了。”
豆子臉色蒼白,絞著一雙手。
喬四喝道:“肉書生的事是我們昨天晚上討論的時候得到的結果,今天他就被抓到這裡來了,是你說出去的?”
“不是,不是!”豆子擺著手,“真、真不是我。我早上來衙門的時候,大家就已經準備菜市了。”
“不、不信,宋大人您問我們吳大人,真的,小人不騙您。”
“真不是小人說的。”
宋寧頷首:“去見見你們吳大人吧。”
宋寧往審訊房去,裡麵的人聽到了外麵的動靜,先出來的是雷鬆,他抱拳道:“宋大人,早上是小人得令將肉書生抓回來的。”
“誰給你的令?”宋寧問道。
“是下官。”潘鬆月從審訊房中出來,衝著宋寧抱拳行禮,“宋大人!是下官令雷鬆去抓人的。”
宋寧也不問他有沒有資格,隻問道:“那麼,你為什麼抓肉書生呢?”
潘鬆月二十二歲左右,高高瘦瘦容貌清秀,看人時眼角含笑,單看外表是個清秀和善的年輕人。
也或許隻是外表而已。
“下官知道,這個案子已經轉交給大理寺到宋大人您的手上。可是在轉交給您前它在下官手中也有半年,已經是下官的一塊心病,所以查證一直沒有停止。”
“事情也巧合,昨天夜裡一個民兵巡邏,看到了肉書生在街上閒逛,鬼鬼祟祟,一問他就支支吾吾說不清楚。”
“這位民兵正好是下官的朋友,所以這事兒就報到了下官這裡,下官就立刻讓人將他帶回來了。”
宋寧頷首:“確實巧合,潘大人也是一位能人,既敏銳又果斷。”頓了頓他繼續問道,“那麼現在結果呢?”
潘鬆月回道:“多謝大人的誇獎,就在剛才,肉書生徐柳招供了,他就是連環殺人案的凶手。”
“這是他的畫押的口供。”
潘鬆月將供詞遞給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