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寧和眾人道:“……凶手似乎離你們很遠、成為受害者的可能性其實也不是很大,但,孩子卻離你們很近,今日也隻想讓大家記住王大牛的案例,也請大家替他的父母反省反思,他們錯在哪裡,那些事是大忌。”
“傷害很簡單,一把刀、一把剪子、一句你是窩囊廢、你怎麼不去死,刺出去說出來都非常的簡單。”
“但本官希望你們做這些事前,能想一想後果,你能不能承擔的起。”
“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人,律法來管時就不是提醒這麼簡單了。”
宋寧問道:“大家都明白?”
眾人都點頭。
“如果有律法上不懂、不明白,或者你不清楚你這件事違法還是不違法的時候,歡迎各位去大理寺谘詢。”宋寧含笑道,“免費谘詢,不設門檻。”
眾人眼睛一亮,問道:“真的隨便誰都能去嗎?”
“對,隨便誰都可以。”宋寧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這個事很靠譜。
“大人,這個事好,有時候我們真的不知道違法了,也沒有人告訴我們。您說讓我們去看書,律法的書我們都沒見過。”那人道,“如果有人能告訴我們,我們、我們肯定就小心了是不是?”
宋寧頷首:“隨時來。”
“宋大人!”潘鬆月上前來,略施禮,“不知道的,還以為宋大人在府衙坐堂呢!”
宋寧擺手:“錢大人暫時沒高升,我肯定不能升任啊,至於彆的官,如今也配不上我。”
六品看不上七品,潘鬆月氣的不得。這話也就宋寧能說了。
“肉書生在府衙?”宋寧對潘鬆月道,“你升堂就是為了肉書生吧?本官提醒你,他不是主動投案自首,他是被你們突然抓進衙門審訊的。”
“你不要為了挽回臉麵,報複性量刑,以免他反過來告你屈打他逼著他招認。”
宋寧背著手,拍了拍潘鬆月:“年輕人,好好學著。”
說著才走。
潘鬆月氣的糊塗了,等宋寧走了才想起來,宋寧的年紀比他小。
“我報複性重量刑?”潘鬆月氣的不得了。不過他確實打算判肉書生徒刑兩年杖一百。
這量刑比唐三要重很多。
“潘大人,您要和宋大人學習啊,宋大人為人正直又有本事,是你們年輕人的榜樣啊。”圍著的百姓告誡他。
潘鬆月臉上掛不住,拂袖而去。
邊走邊和他的幕僚道:“這樣也是做官嗎?弄虛作假,收買人心!”
“彆人審案結案就完了,她還貼告示,把案件背後的故事告訴大家,他怎麼不去說書?!”
“不就是收買人心?”
“區區一個六品,不知道的還當他是首輔呢。”
宋寧負手走著,問魯青青:“什麼時辰了?”
“午時兩刻。”
午朝是午時四刻開始。
“快快快,咱們找地兒吃飯去。”宋寧嘖了一聲,“剛才人多一時興奮耽誤時間了。”
魯青青笑了起來:“阿寧,你可一點沒變。”
“餛飩來三碗加三個火燒。”宋寧餛飩攤子裡坐下來,東家一見是她,頓時笑著迎客,“宋大人您稍等,馬上就好。”
東家忙著燒飯,宋寧看到路對麵的巷子裡,夫妻兩個帶著兩個孩子往外走,小孩子不知道做了什麼,他父親抬腳就要踹,卻被妻子攔住了,喝道:“沒聽宋大人說?小孩子要引導,你把自己小孩打死了,也要坐牢。”
丈夫哼了一聲,拂袖走了。
兩個孩子圍著自己的娘哭著,他們的娘輕聲細語地和他們說著話。
“有用。”魯苗苗抱著火燒,嘿嘿笑著。
“肯定有用啊,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用。”魯青青歎氣。
他和魯苗苗從小很幸福,尤其和王大牛對比。
“不管有多少用處,隻要有用,我們做的宣傳就值得。”
宋寧迅速扒拉了一碗餛飩,和魯家兄弟一起跑著回了大理寺,一邊走一邊整理衣服,抓了官帽蓋在頭上,宋元時遞給她一疊子奏疏,叮囑道:“不要過分囂張,做人留一線,以後還能繼續。”
“元先生越來越上路子嘍。”宋寧咳嗽了一聲,和送她的朋友們道,“今天第一天上線,希望能為以後爭取一下,上朝露臉的機會。”
她小跑往外,剛走到門口,潘德祥正送唐太文去宮裡,他一回頭看到宋寧,抱拳道:“宋大人。”
“回頭說。”
她小跑著走了。
潘德祥問跟著出來準備再去補一碗餛飩的魯苗苗:“魯捕頭,你們宋大人急匆匆乾什麼去?”
“進宮午朝啊。”魯苗苗道。
“午朝?”潘德祥驚訝不已,小宋大人也可以午朝了?他又問道,“午朝,回稟什麼事嗎?”
“哦,我們大人說她要做一個噴子!”
魯苗苗說著,蹦蹦跳跳走了。
噴子?什麼意思?噴什麼?
潘德嫻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