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這些都是貧道的看家本事了。”全信生行禮,“告辭了。”
他要走,宋寧忽然問道:“那全道長前天在不在這裡?”
全信生愣怔了一下,回道:“前天嗎?也不在這裡,一早就出門了。”
“道長,新煤山裡有人失蹤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全信生笑了笑,道:“或許,他們有彆的去處,這些事不好說。”
“又不可能人人都能升仙,肯定還是被人害了,道長,這裡可是除了羽林衛,您的嫌疑最大啊。”宋寧對他道。
“貧道是方外人,不殺生更不殺人。如果小宋大人懷疑貧道,那就拿出證據來,不然這麼空口無憑可不好。”全信生說著,衝著她行了禮,轉過身,揚長而去。
“真自信啊!”宋寧歎道,“但說的有道理個,他們還真的沒找到有用的線索。”
她看著全信生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林子裡,氣!
趙熠從後麵走上來,問她:“覺得他有問題?”
“這裡所有人都是嫌疑人,所以我有理由懷疑他。”宋寧道,“王爺有什麼發現?”
趙熠道:“我想知道,他練的是什麼丹藥。”
“是不是還想知道,他和聖上有沒有聯係?”宋寧問他。
趙熠頷首。先帝煉丹他確實不知道,不過他也沒有關注過。
但趙熾一定是關注的。
最蹊蹺的地方在於,趙熾有沒有像先帝一樣,也在煉丹呢?
要知道,他剛剛說的三十多種所謂的舶來品的香料,可是價值不菲的,誰來給他提供這些錢?
“想知道,簡單!”宋寧挑了挑眉,趙熠道,“且聽宋大人吩咐。”
宋寧頷首又不死心回頭看了一眼,趙熠給她解釋:“放心,他走到哪裡都在我們的眼睛裡。”
“那我就放心了。”宋寧說完,那邊計春笑著走過來了,她低聲問趙熠,“計春請田公公來,是怕您知道有全信生這個人而生氣打砸殺人,特意調和的?”
趙熠麵無表情地道:“不影響,該砸就砸。”
宋寧挑眉。
說著話計春到跟前,他對趙熠解釋道,“王爺,實際上,聖上讓奴婢請田公公一起到這裡來的原因,是怕您看到全信生後生氣。”
“先帝煉丹的事,聖上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先帝瞞的很嚴實。”計春一邊說話,一邊觀察趙熠的神色,“聖上交代,要是王爺您聽了解釋以後還生氣……那請王爺去一趟禦書房,聖上親自給您解釋。”
“本王會去的。”趙熠開門見山問計春,“你和全信生這麼熟悉,你們也開始用他煉丹了?”
計春臉色驟變,否認道:“這不可能,聖上不信這些,哪會出錢給他煉丹。”
“他那三十六種香料,可不少錢呢。聖上尋常花一點錢都要計算的,哪可能把錢花費在這種事上麵。”
“萬萬不可能的。”
趙熠沒什麼反應:“你回吧。也無需誠惶誠恐和本王解釋這些。”
“主要是擔心王爺您生氣,又思念先帝。”計春心頭更沒底,但麵上笑著道,“那奴婢就告退了。”
那邊,田賦興也跟著走來,他基本沒說話,純粹陪著跑腿走一趟,現在沒事了。
其實,就算趙熠生氣打人,他也不會多拉著,畢竟在他眼中趙熠做什麼都是對的。
兩人行禮走了。
趙熠指揮尹治:“帶著你的人,去外麵等著。”
尹治應是,招呼所有人都到外圍候著。
山洞內,就剩下宋寧和趙熠帶來的人,以及呂孝仁。
“呂大人,您當時搜山的時候是韋通達給您帶路的嗎?”宋寧問呂孝仁。
呂孝仁頷首:“幾次搜山都是他帶路,從不曾來過這裡。”
他打量四周,走到洞外來:“沒想到新煤山裡還有這樣的天地,呂某要去再求聖上,重新搜查。”
他要仔仔細細搜查幾遍。
就算是一根骨頭,他也要找到他兒子。
“小宋大人。”呂孝仁問宋寧,“你認為先帝為什麼要弄這樣一個陣法?”
保護西苑和皇宮的安危當然是首當其衝,但弄成這樣就讓人費解,畢竟,西苑也不是敞開大門任由人進出的。
整個西苑以及皇宮的守衛,明處暗處不知多少。
宋寧不覺得這個山裡藏著什麼皇家秘密,趙熾的為人,並不阻止他們,這就表示,這個山裡的東西沒有那麼複雜。
至少,關係不大。
但先帝為什麼搞這個陣法,她猜不到,因為她和先帝完全沒有接觸過。
“先搜山?”
呂孝仁頷首:“那我現在去宮中求聖上。
宋寧擺手:“不用,咱們有王爺在,先斬後奏!”
呂孝仁望著趙熠。
趙熠頷首:“就這麼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