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弢指揮蘇子安過去阻止。
人還沒去,就聽到宋寧已經非常隆重地開始介紹全信生:“這位是來自龍虎山的全真人,他在幾年前受先帝邀請,他進駐新煤山裡煉藥。”
趙弢和趙熺一驚。
“大家應該發現了,新煤山裡養了那麼多的猛獸,虎、熊、野豬等等,卻從來沒有下山傷人的事情。這個功勞全在全信生。”
“他有一個鼎,鼎中有三十六種香料,這種香料散開,百獸不敢靠近。”
趙熺哈哈一笑,道:“聽著聽著,人有數呢,不會亂說。”
蘇子安又退回來站在趙弢身邊。
“剛才,羽林衛的侍衛說,蘇老五進山後去了山洞,這山洞就是全信生煉丹的地方。”宋寧說完大家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有人小聲道,“還是有點本事的。”
“比馬三通有本事。”
“馬三通也會煉丹吧,隻不過他更喜歡看相算命。”
大家小聲議論聲中,全信生走上前來,對趙熠個行禮。
“你怎麼說?”宋寧問全信生,“你認識蘇老五嗎?”
全信生搖頭:“大人,貧道不認識。”
“那他為什麼去你的山洞找你呢?”
“大人,此事昨天您也問過貧道,實際上蘇老五進山的那天貧道不在山中,此事韋統領可以做證的。”他說著去問韋通達。
韋通達還跪著的,身邊站著、趴著的都是他的弟兄。
他一頭的冷汗,咬牙道:“是!我可以作證。”
“頭兒,您不能撒謊。”一位侍衛道,“您要為了一個道士,害死我們所有弟兄們嗎?”
韋通達痛苦地看著他昔日的手下。
“王爺,大人。”那名侍衛對趙熠和宋寧道,“我們韋統領心善,喜歡幫助彆人。實際上全信生最近半個月都在山中根本沒有離開,他每天吃的飯,都是我和頭兒去送的。”
宋寧點頭,示意全信生作答。
全信生回道:“大人,貧道是方外人,隻知道煉製丹藥,對外界的事一概不過問。”
“你這話的意思,就表示你先前是撒謊的,現在承認了你在山中唄?”宋寧問他。
全信生目光閃爍了一下,但依舊麵不改色:“貧道可能記錯了,現在說起來時間也很模糊。各位可能不知,每次煉丹都要熬製很久,有時候甚至要守著火八十一天甚至更多,這樣難免沒日沒夜,時間混沌。”
“具體是什麼貧道不記得,但這不能說明和彆人失蹤有關!”
“原來是你是記不清了。”宋寧低頭問跪著的韋通達:“那你為什麼幫他撒謊?人是你殺的?”
“或者,你們互相作偽證?”
韋通達汗如雨下。
“要不然本官幫你想個借口和理由?”宋寧盯著他,“你拜了全信生為師也做了道士,你也跟著煉丹導致時間混沌,不分晝夜月年?”
韋通達垂著頭。
“來,踹他一腳。”宋寧喊魯苗苗。
魯苗苗上來就踹了他一腳。
韋通達被踹趴在地上,胸口悶痛。
“要不要踩他?”魯苗苗收回腳,問宋寧,她點頭他才能動腳。
“暫時不用,我們就震懾他一下。”宋寧道。
“好的。”魯苗苗應是退在一邊,宋寧繼續問韋通達:“你知道什麼是偽證嗎?你可是羽林衛統領,棄皇宮安危、棄兄弟情義、棄國之律法、棄他人性命不顧,這麼大的犧牲,你要是不說全信生是你爹或者師父,你很難將你的情感傾向圓上。”
韋通達看著宋寧。
“我……”韋通達嘴巴動了一下,全信生已經開口道,“大人,讓他幫忙圓個謊犯法了嗎?”
“難道大人這就認定了蘇老五是貧道殺的?貧道為什麼要殺他?”
“是認定了。”宋寧對全信生道,“本官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認定你了。”
全信生驚了一下。
“這個山中,沒有其他人。猛獸傷人不該毫無痕跡,羽林衛在新煤山裡殺人,是正大光明,即便對方是呂止他們也可以。”宋寧道,“可他們之外,新煤山裡沒彆的嫌疑人了,除了你!”
“所以,你這個得道的方外人,乾脆點,莫要侮辱了你們的祖師爺。”
“大人說笑了,這不是認徒弟乾兒子,這是殺頭之罪,貧道豈能隨便就認罪?!”全信生道,“大人說這麼多都是無用的,證據呢?!”
宋寧點頭:“證據,本官想想有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