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休息,他和方旭依舊卓文忠在六盤街後的一家門麵特彆小的餃子館,裡麵隻能放兩張桌子,但在桌子後有一個簾子,掀開簾子後麵則是個門,開門進去裡麵彆有洞天。
一個很大的雅間,收拾的乾淨又齊整,非常適合朋友聚會說話,隱蔽隔音。
三個人一坐下,唐太文就迫不及待地道:“現在的形勢非常嚴峻,聖上顯然被小宋迷惑了。”
“再這麼下去,今天是左堯潘鬆月,明天可就是我和各位大人了。”
方旭也覺得是這樣,沉聲道:“現在隻能寄希望於太子。”
“殿下會出手嗎?”卓文忠問道。
方旭道:“太子會的。這一次的案子,很可能和太子有關係。”
他說完,其他兩個人都不驚訝,因為每個人都心裡都有猜測。
“全信生能留在新煤山裡或許韋通達能欺上瞞下,可能讓韋通達幫他買賣人命殺人煉丹的,除了太子沒有彆人能辦到!”方旭說著一頓,繼續道,“眼下不要著急,全信生和韋通達等人還在牢中,事情可還沒有結束呢。”
唐太文忽然想到昨天的細節:“韋通達等人的衣領裡,有毒藥,這藥誰給他的?”
“我也看到了。羽林衛不會隨身配備毒藥,而且他們被抓是很突然的事情,不存在事先準備。”卓文忠道,“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送去的。”
話落,三個人望著對方,過了一會兒方旭出聲道:“所以說,唐大人稍安勿躁。”
唐太文喝茶讓自己沉靜下來,但還是越想越氣:“那小畜生怎麼就盯著我不放了呢?!”
真是倒了黴了,他兒子的仇還沒有報,現在又積了這麼多,不讓宋寧直接死,他心中的仇怨都紓解不了。
三個人也沒心情吃午飯,說了一會兒話就散了,潘德祥跟著唐太文回大理寺,路上幾次欲言又止,唐太文也知道他的心思,道:“讓潘鬆月先等一等個,過一些日子,不但能讓他重回官場還能再升一階。”
潘德祥眼睛一亮,對唐太文道謝,正要說話就看到錢中寧捂著眼睛從大理寺出來。
“這是什麼意思?”唐太文凝眉對潘德祥打了顏色,潘德祥上前去打聽,過了一刻又折返回來:“……就哭,說自己委屈又冤枉。”
“怎麼不知道錢中寧像個娘們兒?”唐太文拂袖回了大理寺,他今天沒什麼要緊的事,沒必要也不想去午朝。
午朝上,錢中寧一亮相就讓眾人大吃一驚,他一通哭訴,也順利引起了所有人的同情。
趙熾雖沒有收回罰他的命令,但卻讓太醫給他診了眼睛,又將剛得的新茶給了他一斤。
這就夠了。
如錢中寧這樣的官員,雖在京城可到底是地方官,不能早朝也沒資格在趙熾麵前露麵。他今天能在趙熾麵前訴苦還得到了獎勵,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讓帝王記得你,太重要了。
宋寧聽到消息時,正望著坐在他們麵前吹牛的馬三通。
“合著沒有全信生後,你就是天底下最厲害的道士了唄?”宋寧問他。
馬三通擺手:“那你錯了!有沒有他貧道都是天下最厲害的道士,要不然當年他隻能算你兩條命卻不知你富貴潑天呢?”
“知道了,感謝你的祝福。”宋寧問馬三通,“那你準備用什麼方法逼供,灌辣椒水?”
馬三通嘿嘿一笑:“你審他的效果肯定沒有貧道好。”
“誰讓他煉丹的事,貧道一出手肯定能問出來。”
宋寧揮手:“辛苦你了,這個巨大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肯定可以。”
馬三通顛顛地去了。
天色個漸漸暗下來,宋寧和趙熠以及宋元時鎖門出來,三人結伴去齊王府,今晚,趙熠在齊王府設宴請客。
吃過晚飯,兩人下棋宋寧觀戰。
亥時左右,尹治從後門來了。
“給王爺請安!”尹治看了一眼宋寧,心中在猜測趙熠讓闌風找他來的意思。
“坐!”趙熠請他坐,宋元時陪坐在末位,尹治也認識他,兩人打了招呼各自坐下。
宋寧在趙熠的對麵坐下來,順其自然地將早就剝好的瓜子兒遞個趙熠,趙熠接過去順道抹了一把她的手。
兩個人眉目亂挑情意綿綿。
宋元時低頭喝茶不忍去看尹治的反應。
啪!尹治剛端起來的茶盅掉在地上了。
什麼情況?
王爺和小宋大人?
斷袖?
是因為這個關係,所以王爺對小宋大人包容支持?
他、他知道了什麼?這、不是他應該知道的吧?
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