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治應是,攏著袖子由秋紛紛親自宋到後門,從後巷子裡悄無聲息走了。
“目標二達成!”宋寧打了哈欠,“接下來是目標三!”
尹治的重要性舉足輕重,他們對於尹治遠不是表麵這樣的雲淡風輕。
但尹治是勳貴不是單打獨鬥的文官,他盤根錯節的族人是他的根基和力量也是他的掣肘和牽掛,這樣的人不能逼,一慌張他很可能犧牲自己救全族人的性命。
不急不躁隨隨便便是對他最好的辦法。
趙熠笑著遞了個小盒子給她:“去劉喬河孫子的生辰宴時,交給他。”
宋寧好奇的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尊小金豬,憨態可掬。
她掂了掂重量:“王爺大方啊。”
趙熠白她一眼。
“回家吧。”宋元時提醒她。
宋寧抱著金豬和趙熠告辭:“明兒見!”
說著出門走了,趙熠送她到門口,望著她和宋元時走遠,伏雨湊上來問道:“屬下去跟著?”
“不用。”趙熠也回去休息。
大家休息一夜,第二天早上馬三通算了一個易行刑的日子,二月二十二。
宋寧報給唐太文,定在那天斬王大牛。
唐太文沒同意,讓她再重新定時間。
宋寧又選了二十三。
又被退回來,沒提原因。
“唐大人這是刁難您吧。”魯苗苗憤憤不平,“大人、我、我去打他黑棍!”
“咱們是文明人隻做文明事。”宋寧第三次遞交文書把時間重新改到二十二,在末行用朱砂寫到:“唐大人留著親自賣?”
唐太文氣的砸了一隻茶碗,沒給宋寧回複則讓潘德祥去找蘇子安試探,想知道趙弢的意思。
宋寧反正不著急,隻要她程序沒有問題,就算沒有唐太文的批複她也照樣把事情做了。
隻要趙熾還覺得她有用,她就能在一定的程度內為所欲為。
第二天,劉喬河帶著兩個兒子站在自家門口迎客,他官階不低,以前家裡辦宴席還真的是很少迎客。
但今天不一樣,他衣冠整齊恭恭敬敬地站著。
他的長子到現在還是不敢置信:“……這麼多老大人,居然來祝我們歌兒生辰,這、這也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做夢一樣!”
人抬人高,這事兒他能嘚瑟一輩子。
他兒子都能接著嘚瑟。
“一會兒可彆糊塗,不要亂說話,老老實實待客就行了,聽著什麼看著什麼都不許插嘴。”劉喬河道。
他兩個兒子都應是。
“劉大人!”說著話,看見宋寧扶著宋延徐朝這邊走過來,劉喬河上去行禮,接宋延徐,三個人熱熱鬨鬨王家走。
劉喬河的長子道:“這就是小宋大人,今年才二十歲,就他本事,十個人都說不過他。”
“人真有本事,你說的好像他隻會說話一樣。”
兄弟兩個說著話,柴思廷到了……
宋寧將宋延徐送進去,也跟著劉喬河一起出來迎客,但她沒搶劉家父子三人的活,隻是站在待客的正院門口接一茬,這樣既不顯得喧賓奪主,又能表達對呂孝仁幾位的尊敬。
說過生辰,也就開了三桌酒席,劉喬河的家裡人開了一桌,宋寧他們則是一桌。
花廳門一關,眾人就說起關於督察組的事情。
他們每個人都很關心,這是大事。
“……這是第三項朝事了。”柴思廷對宋寧笑著道,“普法的事已經開始去辦了,國子監談的書院估計也快了,現在再將督察組的事辦好。”
“今年一年,到年底的時候就能看到我們的成效了。”
他說的成效當然是在朝堂的話語權和主導性。
宋延徐也頷首:“沒錯,此事辦妥當了,非常值得。”又道,“途安啊,你不是今天帶章程來,可備好了?”
途安是柴思廷的表字,宋延徐這麼喊,就表示他們已經非常親近了。
柴思廷笑嗬嗬將章程拿出來,又孫元忠道:“老孫你仔細看看,也讓宋閣老把關,可彆咱們內部先生罅隙了。”
幾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宋寧敬呂孝仁酒:“讓大人和夫人失望了。”
沒找到呂止。
不過尹治還在安排人搜查,但宋寧現在覺得,希望很渺茫。
“你彆這麼說,這個案子已經是極大的收獲和最好的結果。”呂孝仁道,“你已經完成了職責,不要有壓力。”
宋寧喝了酒,低聲和呂孝仁道:“馬三通在想辦法,試試看從全信生口中套話。”
“能套得出嗎?”呂孝仁又升起希望。
“全信生也不是義薄雲天,他現在不開口完全是沒有覺得害怕,他堅信他不會伏法。”
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