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通政司卡扣奏疏、戶部以及工部的事,聖上沒有提讓督察組核查,明日要不要問一句?”柴思廷問大家,孫元忠道,“此事由你來問比較好。”
柴思廷頷首:“成,那我來問,孫大人適當時搭一句。”
要問就當然要把這事兒接過來做。有機會徹查工部和戶部,他們求之不得。
“唐太文的案子你果真要查嗎?”羅子章問宋寧。
宋寧應是:“查啊,就算什麼都沒有查到,也純當散心旅行了。”
“洛陽那邊我記得還有一個案子,我過了一手似乎一直沒有解決。”呂孝仁記得不大清楚,“死者似乎是個女人。”
宋寧記得這個案子,她第一天到寺正的公房時,和宋元時翻閱卷宗就讀到了這個案子。
“廖苗氏被殺案?”她問道。
呂孝仁頷首:“應是這個案子。”
“大人要我一起查了嗎?”
呂孝仁道:“你既是去了就順道看一看,以免將來還要去。”
“那我去了以後看情況。如果唐大人的那個案子是我看錯了誣陷他了,我就查這個案子給自己找台階下,嘿嘿!”
她說完,房間裡的幾位大人都笑了起來。
宋寧適當的散瓜子。
“王爺也去嗎?”呂孝仁問道。
趙熠頷首:“呂大人有什麼要叮囑的?”
“不敢!”呂孝仁道,“那王爺一路順風。”
趙熠頷首。
“宋閣老身體如何,磕碰的地方還疼嗎?”仲陽問宋延徐,宋延徐擺手,“不疼的,也就當時暈了一下。”
大家就天南海北你來我往的聊起來,趙熠多數是笑盈盈聽著大家說話,但如果涉及他了,他也回答,說話時沒有架子溫和而有禮貌。
晚上他請客喊的席麵到家。
也不隆重,大家說說話,雖各有心思但氣氛卻特彆好。
散席後,羅子章和仲陽邊走邊聊著,他們是鄰居。
“羅大人可還記得,平陽郡主的父親是保定王、而老隨將軍在軍中還有餘威在?”仲陽問羅子章,“羅大人有什麼話,知道什麼,不該瞞著我。”
意思是,趙熠在軍中雖沒有人,可宋世安有,他們二人是一起的,就等於趙熠有兵。
羅子章擺手,低聲道:“真不知道,如今你我一樣。”
“但話說回頭,王爺……不像是有那種抱負的人。今日小宋大人說的一句話是對的,先帝在時,皇位於齊王確實是唾手可得。”
可他沒有。
“太子在逼齊王。”仲陽道,“隻怕他將來無路可走,王爺也不像是束手待斃的人。”
“走一步看一步,不盲從。至少……目前一切都好!”羅子章道。
仲陽沒說完,他想的比羅子章更多,但不得不說羅子章說的有道理。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兩人散開。
肅南走上來扶著羅子章:“大人醉了?”
“不曾。”羅子章推門進去,二人回道房中,肅南低聲道,“學生覺得,如果太子咄咄逼人,不是不可能,如果真的是……大人該如何選擇?”
羅子章看著肅南,搖頭:“不會,不會發生這種事。”
太子咄咄逼人?他覺得如果趙熠和宋寧真的要反,那他們一定是有萬全的把握,而且,齊王手中一定有必殺的利器。
到時候他選擇齊王也不用怕!不過這種事他除了自己誰都不會表露。
大家都散了,宋寧送趙熠回去,她道:“難為他們了,猜來猜去也是不容易。”
“你小看他們了,他們能坐在這裡,就表示了期待。”趙熠道,“沒有人是傻的。”
宋寧覺得也是:“他們可能和我一樣,覺得王爺有利器。”
“那他們果真是傻的。”
“算了,不說這事兒,”她道,“幫你收拾衣服去。”
“要看嗎?”
“真的,王爺願意展示自己?”
“願意的。”趙熠道。
宋寧拉著他:“走走走,迫不及待!許久不曾不看到身?體,手癢!”
“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