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王海一在廟中被殺的時候,焦運去他女兒家裡,所以他早上去鄭記家私行時褲腳是濕的,他女兒可以作證。”湯興業道。
“不但如此,王海一的家人以及他的朋友,沒有人認識焦運,也都能證明,王海一和焦運沒有任何交集。”
三月十五那天死的兩個人,焦運都有非常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而他自己的妻子焦於氏被害的那天,他急急忙忙突然取錢走了,就在那天晚上,焦於氏被人殺害。
“有沒有問死者姚永林的親屬,他和焦運除了買賣了田地外,還有什麼往來?”宋寧問徐舀,徐舀回道,“他們說不知道。”
“大人,我剛剛又去了錢莊,查到了姚永林的戶頭,他的戶頭上原本有十六兩,但最近三個月分了兩次取走了十二兩。”魯青青道。
大家就覺得奇怪,但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大人,會不會是我們查錯了,案子和焦運沒關係?”婁陽道,“雖說他很可疑,可是三位死者的死,他都有不在場證明。”
大家都看著宋寧。
“確實。”宋寧靠在椅子上,看著屋頂發呆。婁陽的質疑是有道理的,如果說王海一在藥王廟死的時候,焦運還有一點點可疑,那姚永林被殺的時候,整個鄭記家私行裡的人都能證明他在吃飯喝酒。
焦於氏的死就更加不用提了。
“可能是我們是我們的方向錯了。”宋寧丟了一顆花生米到嘴裡,大家都看著她,等她說話,宋寧擺手道,“你們聊你們的,我想想。”
大家就湊在一起說各自的想法。
湯興業道:“說實話,我認為還是於三爾嫌疑最大,他和三位死者都認識!”
“於三爾為什麼殺王海一?”魯青青問他。
湯興業搖頭:“不知道,目前沒有找到動機。”
“這也太玄乎了吧,沒有嫌疑人。”丁不凡焦躁地道,“我認為焦於氏一定是於三爾殺的,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咱們先把這個案子定了。”
大家都看著他,喬四問道:“你這麼著乾什麼?”
“這是大人上任的第一個案子。”丁不凡道,“大人那麼囂張,要是上來就一個懸案沒查破,多沒麵子。”
大家還真沒有往這方麵去深想,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
“大人。”闌風敲門進來,站在門口,“譚公公來了。”
宋寧起身到門口,譚仁站在門口衝著她一笑,道:“小宋大人好,雜家來的是給聖上傳話的。”
“公公請說。”
“聖上剛才和方大人說話,問起小宋大人手裡的案子,聽說又添了一位死者?”
宋寧應是:“是,但目前還沒有線索證明,三位死者是一起案子。”
“這事兒雜家會給聖上回稟。但聖上說了,小宋大人您才上任,多少人盯著您的位置,如今接手了此案,還是急需要證明自己的能力,堵住悠悠眾口,不要讓彆人覺得聖上破格提拔並非是欣賞您的能力。”
譚仁笑著說完,又道:“小宋大人,這案子您恐怕要多花一些功夫和時間了。”
“這麼著急?”宋寧道。
譚仁點了頭道:“著急。”說著隔著袖子拍了拍宋寧的手,“辛苦了。”
說著帶著自己的隨從走了。
宋寧回頭,一屋子的眼睛都裝著驚愕和緊張,湯興業道:“難怪聖上會將這個案子交給您,難道是考驗您?”
“那查不過,是不是就撤職?”
“這、這一個案子就能證明能力了嗎?咱們大人的能力,在大周都是數一數二的。聖上這也太偏頗了吧。”
“噓,休要胡言。聖上有聖上的考量,譚公公不是說了嗎?堵住悠悠眾口,這個案子就是大人上任後的第一份成績啊。理刑館查了一個月毫無進展,大人一上任就查明白了,這就是成績。”湯興業道。
大家都朝宋寧看去。
“時間不早了,大家散衙回家休息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她收拾了一番,又叮囑湯興業:“把於三爾關好。”
宋寧一行人回到家,宋延徐還沒有到家,但早上皇後送的花開富貴糕點卻擺在爐子上溫著的。
“本來有十塊,老太太讓人來拿了六塊走。”楊氏和宋寧道。
宋寧看著剩下的四塊糕,笑了。
“阿寧,娘聽說你早上在殿上罵人的事了,京城都傳遍了,許多人說你得勢後忘本了。”楊氏擔心地道,“王爺什麼時候回來?”
“說好十天回來,今天才第四天,娘,不急!”宋寧將糕端出來,對楊氏道:“明早你將糕送對街的叫花子吃。”
“阿寧?”楊氏低聲道,“這樣真的好嗎?”
宋寧沉聲道:“娘,不是我想這樣做,而是有人希望我這樣做。既然要做,就做的絕一點。”
楊氏看著宋寧,沉沉地點頭。
第二天,楊氏將糕點分給了叫花子,笑著道:“……沒關係,現在我家大爺想要皇後娘娘做的糕太簡單了,儘管吃!”
叫花子們當然吃的高興。
滿街的聽到的人有的跟著恭喜有的卻是冷笑,看死人的目光盯著楊氏。
宋寧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