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危樓繼續
陷入沉吟。
……“燕無倫”這個馬甲與晏危樓曾經的本心最為契合,因此他使來也最是得心應手。將無恨收入逍遙樓後,便用“燕無倫”的身份同對方見過數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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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人好歹也是堂堂陰魁門首徒,見識過魔道中不知多少詭詐伎倆。總不至於隻見了“燕無倫”幾麵就徹底被表象所迷惑,連本身辦事不力的罪名都還沒扯乾淨,就一心急著要將“燕無倫”找到了?這也未免過於殷勤了些。
他臉上神情微微變幻,院落中頓時安靜一片。
垂頭站在一邊的無恨緊緊握住拳頭,見識過這位神秘人喜怒無常性情的他,幾乎大氣也不敢喘。鼓起膽子試探一句,已經是他的極限。
是以,晏危樓閉口不談逍遙樓主之事,哪怕無恨再急切也不敢繼續開口。
晏危樓看了他一眼:“去把那幾人‘請’來。”
“是。主上。”
待得那三名動彈不得的暗閣殺手都被挪到了後院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一口水井邊上的晏危樓。
他一手抱刀,正好整以瑕地望著他們。
之前晏危樓說的不錯,這幾人的確來自暗閣,那名年輕女子更是十二位影使之一,據她自稱名為齊悅。
“幾位大費周章,想來要等的人本應是逍遙樓主吧?”
畢竟無恨早就是逍遙樓的人,一直以來那千裡傳音所聯係的也是逍遙樓主。
儘管動彈不得,但暗閣中人心理素質著實過硬,為首的齊悅更是早已恢複了之前巧笑嫣然的神采。
“將玄公子能來也是一樣的。”她笑著說道,“甚至可以說更好一些。”
“哦?”馬甲身份被人一針見血點破,晏危樓不動聲色,恍若未聞,“看來這樁買賣逍遙樓主不一定會同意了。”
齊悅輕歎一聲:“隻是若沒有逍遙樓主這一環,成事的幾率便大大降低了。”
她徐徐道來:“未知將玄公子可曾聽聞過瀚海令?此事便與之有關。”
說著,齊悅便將姬慕月逼宮當日,一應發生之事都一一敘述了一遍,雖然有一些細節部分不甚清楚,但大體說來卻是無有錯漏。簡直像是身處其中親眼目睹了一切發生一般。
“……恐怕誰也沒有想到,這大雍皇室手中居然有一枚傳說中的瀚海令。更令人沒想到的是,這令牌竟會被人虎口奪食,落入那一向不起眼的齊王世子手中。”說到最後,癱坐在地上的齊悅也不禁睨了晏危樓一眼。
暗閣殺手反倒被人暗算倒地,實在丟臉。若是能憑借強大的情報能力讓對方大吃一驚,也勉強算扳回一局。
隻可惜,晏危樓的神情很是平淡。隻是漫不經心點了點頭,問道:“這麼說,你們想謀求瀚海令?”
他這語氣說的像是買個包子一樣簡單。
齊悅笑了笑:“事關前朝秘寶與上古傳說,誰不心動?”
“但我聽說那齊王世子早就藏起來了。”
“這不是有逍遙樓主嗎?”無恨是關心則亂,齊悅卻是一口道破關鍵,“既然逍遙樓主的千裡傳音在將玄公子手中,他的下落您一定一清二楚。”
“聽說齊王世子與逍遙樓主相交莫逆。想必逍遙樓主定然知曉該如何找到這位世子殿下……”
她容貌清麗,笑起來仿佛芙蓉花開,溫柔婉轉的語調裡似乎全是善意。
“即便不知。若是聽聞逍遙樓主遇難,想必那位極重情義的世子殿下也不會不管吧?”
最後,齊悅還信誓旦旦說道:“將玄公子放心,如若事成,瀚海秘境中的一切,你我雙方均可對半分。但若是將玄公子想甩開我暗閣單乾……恕我直言,天下盯著瀚海令的人太多了。”
話說到這裡,晏危樓已經完全明白了對方的想法。
這些人原本打算先將逍遙樓主弄到手,無論是勸其合作,還是作為人質,經過一番操作後,都很可能將齊王世子釣出來。
如今來到這裡的是“將玄”,那也是一樣的。無非中間多出了一個步驟,那便是讓“將玄”找來逍遙樓主。
“唔……”聽著這些人的計劃,晏危樓心中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古怪。
說來說去都是他的馬甲。齊王世子→逍遙樓主→將玄……難道這就是我釣我自己,我坑我自己,我救我自己?
……聽起來好像有點小刺激的樣子。
想到這裡,他深深笑起來:“好,我答應了。具體計劃是什麼?”
齊悅終於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功告成的微笑,甚至顧不得如今全身發麻的窘境。
……看來陰差陽錯間,同這位陰魁門大弟子撞上,反倒比那個據說心地純善的逍遙樓主方便得多。
不愧是心思深沉莫測又善於隱忍的魔道中人,能在陰魁門中蟄伏十多年,這種人隻要有利可圖,就沒什麼不能出賣的!
</>作者有話要說:明明是個真廢柴,卻因為晏危樓套上了他的馬甲,於是分分鐘變作外人眼中扮豬吃虎善於隱忍又深沉莫測的真將玄·假無恨,“哐當”又背上一口大鍋。不知不覺已淪為背鍋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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