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天子調過來一萬兵馬,這麼多人就會自然而然的在南疆形成一股勢力,而且這股勢力還很是不小,除非平南軍正式扯旗造反,否則他們真奈何不得這一萬多個人。
就算正打起來,一萬多個人,也足夠在平南軍內部撕開一條口子了。
程平低聲道:“李校尉,這個就不用了,國朝正是用人之際,我平南軍豈能再虛耗朝廷人才?”
李信微笑道:“總不能讓平南軍平白無故少了一萬多個人不是?”
程平麵色冷了下來。
“這虧缺的部分,我家大將軍自然會上書朝廷,請求朝廷允準我平南軍在南疆募兵,這麼多年了平南軍都是這麼過來的,不曾麻煩過朝廷。”
李信了然的點了點頭,微笑道:“既如此,程將軍早點把攻打漢州府的軍報也交給在下,在下早點統計出一個具體的數目,好回京稟報陛下。”
程平漠然點頭:“李校尉放心,一定儘快送到李校尉手裡。”
說著,程副將轉身離開。
李信也搖頭笑了笑,轉身走進了程平給他們安排好的大宅子裡,準備休息。
在這座大宅子不遠處的一間酒樓裡,一個身穿藍色衣裳的貴公子,正坐在二樓的窗戶邊上,把李信還有程平都看在了眼裡。
當程平離開之後,貴公子當下手裡的酒杯,聲音平靜:“安排一下,今天晚上孤要見一見這個李信。”
這個貴公子,自然就是南蜀閔王的大兒子,大殿下李興了。
他本來就在漢州城裡,程平“打”進了漢州城之後,他也沒有離開漢州,仍舊雲淡風輕的該吃吃,該喝喝。
南蜀滅國之後,閔王一支僥幸逃脫,並且卷走了南蜀皇室大量的財富,以至於閔王這一支後來一直在南疆過的很滋潤,比如說這位大殿下李興,平日裡的生活比南蜀健在時的閔王府也絲毫不差。
他身後站著一個青色以上的下人,低頭道:“大殿下,這個人附近有平南軍的人看守,想要見到他似乎不容易。”
“容易的話還要你們做什麼?”
李興聲音冷然:“不管用什麼辦法,今天晚上孤要見到這個叫做李信的少年,你們放手去做,就算給程平發現了也沒有關係,孤就不信了,在漢州城裡,程平還能把孤怎麼樣?”
稱孤道寡,聽起來非常有逼格,不過不管是“孤”還是“寡人”,都是王侯的一種自謙的稱呼,李興現在身上的爵位是閔王府世子,從這個層麵上他自稱一聲“孤”,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況且,如今南蜀皇室後裔,活著的可能就隻剩下他這麼一個了,也算是的的確確的孤家寡人。
這個下人連忙抱拳。
“大殿下,我這就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