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鐘小小哄睡了之後,李信也洗漱了一下,進入了夢鄉,這一天他從早上一直忙到晚上,都沒有注意過,現在也有些乏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信換上了羽林衛的常服,準備去清河公主府報道,畢竟他回京城也有三四天時間了,這幾天一直在翹班,都沒有去過清河公主府,也是時候回去上班了。
鐘小小被他留在了家裡,這丫頭性子比較孤僻,跟同齡人玩不到一塊去,所以李信每天出門都是把她鎖在家或者送到得意樓那裡去,不過得意樓這幾天應該要忙著幫魏王府收購市麵上的酒水,估計沒有空照顧小丫頭,所以李信就把她留在了家裡。
清河公主府距離李信家並不是很遠,也就一柱香左右的時間,李信就來到了這座公主府門口。
門口守門的是兩個黑衣黑甲的羽林衛。
這兩個羽林衛見到李信之後,都是彎身抱拳:“見過李校尉。”
李信看了他們一眼,輕聲道:“大熱天的,不必覆甲了,跟朱恪說一下,以後夏天輪值的時候,穿常服就好。”
羽林衛的主色調是黑色,本來就很招熱,他們還穿著一層黑甲,這才大早上,額頭上就儘是汗水,等到中午的時候,多半回昏厥過去。
這個羽林衛對著李信感激一笑,低頭道:“多謝李校尉!”
帶手下,最重要的是要恩威並施,清河公主府這兩百個羽林衛,雖然是李信的手下,但是那位哨官朱恪帶他們的時間更長,李信未必比朱恪更有影響力,但是現在李信隻是短短一句話,就讓這些將士對他心生感激。
畢竟這兩百個人,除卻哨官隊正之外,其餘人都是要輪值的,李信短短一句話,就讓這些人不知道少吃了多少苦,他們都要對李信感恩戴德。
這都是李信上輩子做小領導的時候琢磨出來的小手腕,看起來很不起眼,但是很有用。
走進了公主府後院之後,李信皺了皺眉頭。
他們這一個校尉營,一共兩百人,按晝夜兩班輪替,扣掉輪休的人,每天在公主府值守的最少也有十人才對,這十人分布或者在公主府的各個要害位置,或者在公主府內巡邏,但是李信一路走進來,卻發現少了很多。
李大校尉隨手拉過一個羽林衛,開口問道:“怎麼少了一些人,都去哪了?”
這個羽林衛也是個少年人,看起來跟李信差不多大小,他對著李信拱手道:“李校尉,有不少兄弟都被公主殿下叫過去了,卑職也不知道他們做什麼去了。”
李信負手在後,朝著九公主住的那個院子走過去,走進去之後,這才發現這裡最起碼有一二十個黑衣羽林衛,每個人手裡都拿著兩根竹筷,正在陶罐裡攪拌什麼。
李信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
這個姬靈秀,真的是吃貨中的極品,那天自己把弄奶油的辦法寫給了她,她居然喊了這麼多羽林衛來給她調奶油!
李大校尉黑著臉,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該乾什麼乾什麼去,聚在這裡像什麼樣子!”
從某種意義來說,李信才是這些羽林衛的直屬上官,不過清河公主畢竟更權重一些,這些人抬頭看了李信一眼,苦笑道:“李校尉,公主殿下……”
“你們且去吧,公主殿下怪罪也由我來擔著。”
這話一出,這些羽林衛頓時做鳥獸散。
拌這個東西,屬實不是什麼好活,他們早就手臂酸痛了,現在李信來了,剛好搭救了他們。
李信走到清河公主的房間麵前,朗聲道:“羽林衛李信,求見公主殿下。”
房門被緩緩推開,九公主從裡麵探出腦袋,她嘴巴上還有一些奶油殘留,伸頭左右看了看之後,皺了皺眉頭:“你把他們都弄走啦?”
李信臉色一黑:“他們是羽林衛,是天子親軍,在公主府是衛護殿下安全,可不是給殿下弄吃食的。”
姬靈秀隻露了一個腦袋,對著李信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