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身子晃了晃,沒有摔倒。
王鐘點了點頭,開口道:“你有肉食補養,進度比尋常人快了不少,本來這拳樁要站三年才算小成,你現在已經有點樣子了。”
“從今天開始,老頭子開始教你打人的拳術。”
李信收了拳樁,嘿嘿一笑:“王師父,我想練劍術。”
王鐘平日裡是個很好說話的老人,但是提到功夫的時候,他每次都是一臉嚴肅。
“兵器隻是雙臂的延伸,學好了拳術,自然所有兵器樣樣精通。”
就這樣,李信在羽林衛大營待了一整天。
到了下午的時候,他已經被折騰的有些虛脫了,坐在地上喘息不已。
老校尉王鐘這才淡淡的說道:“今日就到這裡,從今以後你每天隻需要站半個時辰拳樁,再把這路拳術練半個時辰。”
說著,老校尉負手而去,很是有高手風範。
他甚至沒有告訴李信,這路拳術叫什麼名字。
李信坐在校場上,解開水囊不住喘氣。
沐英坐在他身邊,麵帶微笑:“你拖欠王老頭烈酒,他記恨上你了,不然今天不會把你折騰成這個樣子。”
上一次李信“雇傭”王鐘一起去北地,代價是一天一斤祝融酒,不過這老頭喝烈酒容易撒酒瘋,喝醉了之後一直嚷嚷著自己在打仗,久而久之,李信就沒有再給他祝融酒了。
李信喝了幾口水之後,沒好氣的瞪了沐英一眼。
“上一次他喝醉,把你揍了一頓,你忘了?”
沐英哈哈一笑,沒有說話。
過了片刻之後,這個黑臉漢子聲音低沉了下來:“南疆給我來信了。”
李信轉頭看向沐英,正色道:“怎麼了?”
“自然是我在京城做官的事,傳到了南疆。”
沐英喟然道:“大殿下那邊還沒說什麼,沐家就已經把我逐出了家門,信裡說已經把我的名字從祖籍上銷了,以後死了也不許進祖地。”
李信也歎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看開一些,就當你是從主家分家了,以後說不定比他們混的還要好一些。”
其實如今的沐家,乃是“反賊”,而沐英已經是八品的羽林衛哨官,從這個角度來看,沐英已經是混的很好了。
不過舊南蜀的時候,沐家是南蜀頂級的將門,沐英是遠遠不及的。
黑臉的沐英隻是感歎了一句之後,便搖頭笑道:“寄信過來的是我的祖父,信裡的說辭雖然嚴厲,但是我可以看得出來,他也想沐家有另外一個出路。”
沐家被南疆的李家裹挾,不得不做反賊,但是沐英這個人卻跳了出來,相當於是沐家的一顆種子,在朝堂裡紮了根。
以後不管是誰獲勝,總會有一個“沐家”活下來。
李信對著沐英眨了眨眼睛:“你在南疆娶妻未?”
“自然沒有。”
沐英有些忿忿的看了李信一眼。
“若是娶妻了,我哪裡還能跟你一起胡鬨。”
“沒有娶妻便好。”
李信拍了拍沐英的肩膀,嗬嗬一笑:“南疆的沐家原本隻是在等死而已,隻不過苦於無法脫身,你祖父也想你從沐家跳脫出來。”
說到這裡,李信又喝了口水。
“等咱們的事情做成了,或許可以救一救沐家。”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