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們不知道我是誰。”
李信詫異了一下,然後啞然失笑:“本將禁軍將軍李信,奉王命討逆,本將所部俱是王師。”
“你們涪縣雖然反了,但是城中百姓畢竟無辜,因此入城以來,一切如故。”
這三個人對視了一眼,都是大驚失色,連忙站起來跪在了李信麵前。
“原來是靖安侯爺,小民們失禮了……”
“侯爺明鑒,小民們從未聽聞造反不造反的事情,涪縣平南軍所作所為,與我們毫無乾係……”
李信似笑非笑的看了這三個老頭一眼。
“你們當真不知道?”
李慎早在一年前,就開始大肆宣揚廢太子的事情,涪城身在西南腹地,就算老百姓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鄉紳怎麼可能不知道,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洗脫責任。
也就是李信,懶得動手殺人,換作京城任何一個人打下了涪城,這涪城裡的所有百姓都會成為反民,可以生殺予奪。
不過在李信看來,這些政治家或者說陰謀家的事情,不應該牽涉到老百姓頭上。所以懶得跟這些人計較什麼。
三個鄉紳聽李信問出了這句話,都是神色緊張,不敢說話了。
李信放下手中茶盞,淡淡的看了三個人一眼。
“說罷,上門尋我,有什麼事情?”
這三個人,就是涪縣本土勢力的代表,他們來見自己這個“過江龍”,不可能沒有事情說。
三個人被李信幾句話嚇得不輕,都有些不太敢說話,最後還是那個李信的本家,猶猶豫豫的站了出來,對著李信彎身道:“侯爺,小民等無事了……”
李信豎了豎眉頭,皺眉道:“你們逗我玩?”
這句話在一個少年人嘴裡說出來,其實並沒有什麼氣勢,但是加上李信的身份,就大不一樣了,這三個年齡加在一起超過一百六十歲的老人家,嚇得跪倒在地上,戰戰兢兢不敢說話。
“有事說事。”
李信皺眉道:“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最終,還是李信的那個“本家”,顫顫巍巍的開口說話。
“是這樣……”
“涪縣的城門已經閉了十天了,城中存糧不多,現在自然無礙,再過十天半個月,估計就有人吃不上飯了,我們三個人過來,是想求侯爺能不能開城門,讓我們三家的家人,去城外糧倉運些糧食進來,不然城裡人就要餓肚子了……”
一般除了特定時期,本地的糧米,都是由鄉紳把持,負責買賣,而來到李信麵前的這三個人,就是涪縣本地最大的三個糧戶,他們三家在城外都是有糧倉的。
因為李信不擾民,他們就覺得李信好說話,所以今天才大著膽子來見李信。
如果是那些蠻橫的將軍,這些地主躲著都來不及,哪裡敢送上門來。
但是聽了李信的身份之後,他們三個又不太敢說了,被李信逼問之後,才不得不說了出來。
靖安侯爺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他突然熱情了起來,親自上前把這三個人扶了起來。
“三位在城外,還有多少糧食啊?”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