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哪天就有了“用處”。
靖安侯爺笑嗬嗬的說道:“師兄不必驚慌,這件事我既然敢做,便不太怕說出去,此事雖然不太好在明麵上報給朝廷,但是給彆人知道了也無妨。”
葉鳴大惑不解。
“這是為何?”
“因為陛下知道。”
李信微笑道:“此事本就是陛下與南蜀遺民做的買賣,南蜀遺民幫著陛下平定西南,陛下給他們一個合法的身份,從此之後,他們不再是南蜀遺民,而是大晉子民。”
“南蜀覆滅三十年了,這些人絕大多數都沒了複國的心思,他們隻想安生活下去,此事之後,他們便能安心在西南安身立命了。”
葉鳴這才恍然大悟。
這位大將軍低頭喝了口酒,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原來如此,我就說長安你這種謹慎的性子,不應該能做出這種大膽的事情,既然是陛下在背後主持這件事,那咱們就沒有什麼可怕的了,隻隱藏他們南蜀遺民的身份,說是漢州義軍,其他如實上報就是。”
李信含笑道:“師兄英明。”
“西南之事,師兄可上報朝廷了?”
葉鳴放下酒杯,開口笑道:“長安你破錦城的事情,為兄收到消息之後,便第一時間給京城去了信,至於具體的細節部分,還要你我仔細商量之後,才好寫詳情奏報朝廷。”
李信低頭盤算了一下,緩緩說道:“算算時間,師兄如果用六百裡加急的話,也就這兩天的時間,西南大勝的消息,應該就可以送到京城了。”
葉鳴拍了拍李信的肩膀,笑道:“這個消息一到京城,長安你的靖安侯府,便注定公侯萬代了。”
李信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一個家族,想要與一個王朝休戚與共,太難了。
如果朝廷收到西南戰事的消息,按照李信對那位太康天子的了解,他恐怕會…
李信正在思考京城的事情,一旁的葉鳴給他倒了杯酒,端起酒杯與李信碰了一杯。
“還有一件事情,為兄要與長安你溝通好。”
李信也端起酒杯,兩個人都是一飲而儘。
“師兄請說。”
李信微笑說道。
葉少保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為兄多少知道一些你跟李慎的事情,他是你生父,如今身陷囹圄,進了京城便是死局。”
說到這裡,葉大將軍咬了咬牙。
“如果長安不想讓李慎入京,咱們可以做局,就說李慎死了,這樣你這個生父,最起碼可以保住性命。”
“長安你的意思是?”
李信放下酒杯,笑了笑。
“師兄,李慎與我沒有任何乾係,我若是有這個念頭,如何會親手毀了平南侯府?”
“咱們把他送到京城裡去就是,他最後是什麼下場,是陛下與諸位相公的事情,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