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低聲道:“我還能在錦城留一天,明天我帶你去見沐家的家主沐青,還有葉師兄,讓你去跟他們混混臉熟,明確告訴他們,我走之後,幼安兄說的話便是我要說的話。”
“隻要他們認幼安兄可以代表我,那麼我在不在西南其實並不重要。”
趙嘉連連擺手,搖頭道:“這如何使得,我可不敢擔此重任,萬一我做錯了什麼事,便壞了侯爺的大事了。”
“再說了,這個權力太大了,侯爺便不怕我在西南自行其道?”
“用人不疑。”
李信聲音鏗鏘有力:“我既然用了幼安兄,便不會有什麼疑心,靖安侯府裡,除了幼安兄之外,再無第二個人可以替我在西南做事了!”
趙嘉不僅是個能力出眾的人,他在某些地方甚至還要超過李信,因此很多事情,李信都可以很放心的交給他去做。
尤其是這些需要用腦子的事情。
趙幼安沉默了很久,最終對著李信躬身抱拳,開口道:“侯爺需要屬下在西南做什麼?”
李信拉著他的衣袖,開口道:“咱們坐下來說。”
兩個人再次落座之後,李信給趙嘉倒了杯茶,然後一邊用手敲著桌子,一邊開口道:“第一件事,就是掌握財權。”
“我從趙郡李氏那裡,拿到了不少東西,其中的錢財都給了漢州沐家充作軍費,還剩下很多東西很難立刻變現的東西,不過相信幼安兄的本事,可以儘快把它們換成現錢。”
“變現之後,幼安兄便用這些錢在錦城做一些買賣,至於具體做什麼,回頭我會給幼安兄具體的東西看。”
聽到李信這句話之後,趙嘉愣愣的看著李信,沒有說話。
李信反應過來,立刻笑著補充道:“幼安兄放心,不是讓你長久留在西南,等這邊的東西上了道,你留下個掌櫃回京就是。”
趙嘉長出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這便好,我還以為要在西南待個十年八年的。”
李信低頭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再有就是漢州那邊的事情。”
靖安侯爺放下茶水,低聲道:“漢州義軍的內部結構,很有問題,很多沐家人在裡麵任事,我不在西南,幼安兄要想辦法把漢州義軍變成漢州軍,而不是沐家軍。”
“先前,我已經讓沐英帶了兩百左右的羽林衛,進了漢州義軍,這些羽林衛都算是信得過的人,幼安兄可以從這方麵下手,整頓漢州義軍。”
“儘快把沐家人從漢州義軍裡剔出去。”
說到這裡,李信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不過這方麵的事情,需要沐英從京城回來之後與幼安兄配合才行,幼安兄可以先等一等,不要著急。”
趙嘉壓低了聲音。
“侯爺,沐英能同意這麼做麼?”
“他自然是會同意的。”
李信嗬嗬一笑:“沐家又不止是他們父子兩個人,還有很多宗老族老之類的老家夥,如果這支漢州義軍成了沐家軍,那麼就算沐英成了沐家家主,用起來也不爽利,會被人扯住手腳。”
“如果漢州義軍隻是漢州義軍,沐家人插不進手,那麼他這個未來的漢州將軍,將不止是在沐家聲音大,在整個漢州,他都會是聲音最大的那個人。”
漢州將軍,是李信準備給沐英謀劃的職位。
也是他拉著沐英進京的原因之一。
趙嘉微微低頭,開口道:“屬下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