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秦神醫,就是當初承德天子負重傷的時候,大膽下手給承德天子治傷的大夫秦元化,當時如果不是秦元化出手,承德天子估計支撐不到年底,這位秦神醫,最少給先帝多續命了兩三個月時間。
不過承德天子還是傷重不治,龍馭歸天,秦元化雖然有功無過,但是還是擔心受到牽連,在京城待了幾個月之後,就乾脆回關中老家去了,前些日子葉老頭生了病,京城的禦醫都說葉晟是年紀大了,沉屙難愈,隻能這樣熬著,李信就第一時間派人去聯係這位秦神醫,幾個月時間下來,終於把他等到了京城。
當初他給承德天子治病的時候,才三十歲出頭,但是如今已經是太康八年,當初那個年紀輕輕的秦大夫,如今也成了四十歲的中年人了。
秦元化連連擺手,歎了口氣:“按李侯爺信中所說,葉公爺的病頗為棘手,不過葉公爺是我大晉柱石,亦是天下武宗,秦某不可能坐視不理,因此接到李侯爺書信之後,就第一時間趕到京城來了。”
李信對著秦元化深深鞠躬。
“不管成與不成,秦先生高義,李某謹記在心,以後如有能幫得到的地方,靖安侯府義不容辭。”
秦元化看了李信一眼,歎了口氣:“李侯爺,秦某非為功利而來,你給我帶路罷。”
李信深深點頭,上了自己的馬,帶著秦元化一路朝著陳國公府走去。
兩個人走到陳國公府門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快到傍晚,秦元化手裡拎著一個藥箱,跟在李信身後下了車。
李信在陳國公府儼然就是葉家老五的待遇,府中上下沒有人敢攔他,甚至小公爺葉茂還親自出來迎了迎李信,見到李信身後的這個中年人之後,葉茂開口問道:“師叔,這位是?”
李信沉聲道:“神醫秦先生,我從關中找來給葉師瞧病的。”
葉茂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的,像個莽夫一般,但是該守的規矩他是一定會守的,聞言這位小公爺麵色肅然,恭恭敬敬的站到了秦元化麵前,一揖到地。
“葉家葉茂,見過秦先生。”
秦元化苦笑一聲,伸手把葉茂扶了起來。
“這位公子不必客氣,帶我去見一見老公爺罷。”
葉茂深呼吸了一口氣,立刻起身,不過還是微微彎著腰,很是恭敬的說道:“秦先生跟我來。”
說著,便在前麵帶路。
秦元化與李信走在他身後,這個從關中一路但京城來的神醫看著葉茂的背影,不由感慨道:“不愧是京城大族的子弟,風采儼然。”
李信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心說你看這貨現在客客氣氣的模樣,你是沒有見過他在戰場上滿身是血,麵目猙獰的時候。
三個人很快到了葉晟的院子,李信往前走了一步,示意葉茂退後,然後敲響了院子的門。
“葉師,弟子看你來了。”
很快,房門被吱吖一聲打開,一身春衫的葉老頭麵色紅潤,中氣十足,開了門之後,看了李信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聽說你小子生了兒子,不在家裡待客,跑到老夫這裡做什麼?”
李信咧嘴一笑。
“聽說葉師近來身體不好,來看看您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