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種家在這件事情上翻車了,那麼北疆從此之後,還真就不太平了……
葉晟瞥了李信一眼,然後嗬嗬笑道:“不過我不用擔心種家,種家人治軍帶兵都很有一套,雲州城那邊不會出什麼大事的,咱們在京城裡,靜靜的看著就是了。”
李信低頭沉吟了片刻,然後抬頭看著葉老頭,微笑道:“葉師,等您老人家過完壽,可以把葉茂派到薊門關去,讓他去幫一幫葉師兄。”
葉晟大皺眉頭。
“為何?”
葉茂是葉老頭指定的葉家第三代繼承人,也是葉家如今在京城的根基,上一次把葉茂派到西南去,已經是很冒險的行為了,現在又要把他派去北疆,葉老頭心裡明顯有點舍不得了。
靖安侯爺麵色肅然:“如葉師所說,種家軍即便是打,也不可能競全功,到時候主攻的應該還是薊門關的鎮北軍,葉師兄他年紀也大了,小葉師兄又回京來了,弟子以為鎮北軍需要第二個葉家人。”
葉老頭沉默了很久。
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緩緩開口道:“這事不小,老夫要先給老大寫封信溝通溝通。”
陳國公府名義上的國公當然還是葉晟,但是這老頭從十幾年前“退休”之後,其實就不怎麼插手朝堂上的事情了,自打那一次之後,葉家的大小事情實際上都是葉鳴在做。
那位葉少保,才是葉家的家主,而葉晟這個老頭兒,已經不負責具體事務,充其量隻能算一個很有牌麵的吉祥物。
葉老頭平日裡看起來雖然很蠻橫,但是他是一個十分講道理的人,碰到這種事,他還是會征求大兒子意見,不會擅自做主的。
李信聞言,微笑道:“問一問葉師兄也是應該的。”
師徒倆閒談了幾句之後,葉晟突然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輕輕咳嗽了一聲之後,開口道:“長安啊,老夫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靖安侯爺笑著說道:“葉師您說。”
葉老頭猶豫了一會兒,然後目光直視李信。
“你什麼時候去北邊?”
李信愕然道:“葉師這話弟子聽不懂了,弟子是兵部尚書,又不是大將軍,北邊即便打起來,也跟弟子沒有關係了。”
他笑了笑,開口道:“就連禁軍的差事弟子也辭了,如今的弟子乃是一個文官,做不得舞槍弄棒的事情了。”
葉老頭看了看李信,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小子跟那些鳥文官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不然你也不會五年沒有怎麼打理兵部的差事。”
老爺子伸了個懶腰,重新躺在了躺椅上。
“如果給彆人去做兵部尚書,大概天天都要待在兵部衙門處理事情,哪裡能像你似的,直接閒散了五年。”
說到這裡,葉老頭聲音篤定的說道。
“看著吧,一旦種家這一次沒有討到好處,你應該很快就要離京一趟。”
葉晟嗬嗬一笑。
“你這麼有本事,當天子對於無可奈何的時候,便自然而然會想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