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放多謝侯爺大恩。”
“侯爺待趙放,雖無老師之名,卻有恩師之實,趙放此生,都以師禮待侯爺。”
李信淡淡的看了這個少年人一眼。
“你才十幾歲,這輩子還長得很呢,會發生什麼都說不定,可能以後還會與我反目成仇,不要在年輕的時候,就說這輩子如何如何。”
“你說了我也不會信。”
李信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再說了,我對你不錯,是你祖父花錢買來的待遇,你用不著謝我。”
說完這句話,李信就邁著步子朝著正堂走去了。
趙放跪在李信身後,深深叩首。
“侯爺與祖父的承諾,是可以不認的。”
“侯爺沒有不認,就是君子,也是恩人。”
李信仿佛沒有聽到少年人的話,負著手懶洋洋的走遠了。
老實說,他這輩子跟趙放其實有點像,都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孤零零的一個人,相比較李信來說,趙放孤零零的時間還早更早。
同樣的要從低處摸盤滾打。
同樣的背負野心。
正是因為這種相似,讓李信對趙放頗為欣賞,偶爾會帶一帶他,還會教他一些道理,防止他因為個人際遇變得孤僻乖戾,走上邪路。
這個園子並不算很大,從後園到前麵的正堂,也就是幾十步遠而已,很快,李信就在正堂見到了葉茂。
葉茂本來坐在椅子上,見到李信來了之後,立刻起身,低頭道:“師叔。”
李信坐在了正堂主位的左側,對著葉茂笑了笑。
“乾什麼這麼著急,你已經是一軍副將了,多少要沉穩一些。”
“能不著急麼?”
葉茂苦笑道:“在薊州城裡,師叔這個鎮北軍大將軍遭遇到了行刺,我們這些屬下居然是事後才知道,事先渾然不知,如果師叔受到了什麼損傷,鎮北軍上下,都要一頭撞死了……”
靖安侯爺麵帶微笑。
“我敢住在薊州城裡,便知道了會有什麼一出,他們害不到我的。”
聽了李信的這句話,葉茂有些怪異的看了李信一眼。
“說起這個,師叔你也就帶了五十個家將出來,還都在叔祖的園子附近護衛,師叔你是怎麼知道,薊州城裡有刺客的?”
“而且……師叔在昨天晚上,甚至可以直接找到那些刺客的落腳之處……”
葉茂看向李信的眼神越發古怪。
靖安侯爺麵帶微笑。
“你不知道,當年在綿竹城的時候,與曾經與純陽真人學了一些卜卦之術,昨夜我夜觀星象,見破軍星大亮,知有兵禍臨頭,固才有所提防。”
小公爺給了李信一個大大的白眼。
他正準備說話吐槽兩句,靖安侯爺的家將首領王陶低頭走了進來,對著李信拱手抱拳。
“侯爺,問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