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其他事情,臣……一概不知。”
他雖然是個武人,但是心裡也清楚,大都督府這種“軍事機構”,不能插手進複雜的朝堂鬥爭之中。
因此,哪怕擔罪,他也不想再繼續陷進這件事裡了。
謝太後深呼吸了一口氣。
“這樣的話,哀家差不多已經知道了。”
她又看向了最後一個輔臣。
“嚴司空也是一樣的看法?”
不善言辭的嚴守拙恭敬低頭:“回太後,臣與沈相意見一致。”
謝太後點了點頭。
“那諸公的意思,哀家都已經清楚了,諸公暫且回去,該做什麼做什麼,稍後哀家會把諸公的意思,轉告給陛下。”
沈寬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紛紛對著太後躬身行禮。
“臣等告退。”
沈寬在臨走之前,對著謝太後深深低頭,重複了一遍公羊舒在永安門門前說過的話。
“太後娘娘,一個輔臣,總是不如四個輔臣的。”
說完,沈寬帶著一眾宰輔,恭敬退出了坤德宮。
太後娘娘派了兩個宦官相送。
等到他們都出了坤德宮之後,坐在主位上的太後娘娘,沉默了很久,才緩緩開口:“他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一個少年人,從坤德宮的屏風後麵,慢慢走了出來,他麵色複雜,坐在了太後娘娘下首。
“回母後,孩兒都聽到了。”
謝太後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輕聲問道:“你是如何想的?”
元昭天子不答,而是反問道:“母後如何想的?”
謝太後皺了皺眉頭,最終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娘不在朝堂,很多事情都不太方便說,不過雖然這些人都各有心思,也可能的確犯了錯,但是左相臨走之前最後一句話,總是沒有錯的。”
“四個輔臣,總比一個輔臣來的好。”
她抬頭看著自己的兒子,微微歎了口氣。
“你父皇留下他們,為的就是牽製一些你的老師。”
小皇帝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
“可是母後,老師說如果這件事沒有結果,他便辭官不做了。”
天子眨了眨眼睛。
“沒有老師在,我與母後在京城裡…”
“恐怕也會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