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周立國百多年,而且經過漢化,他們對從前的生活很是向往,不少人心心念念要入關重新進入故都,恢複從前的貴族生活,而不是在塞外受風吹雨打。
葉茂在薊州待了五六年時間,對於北疆很是熟悉,聞言立刻開口道:“即便如此,也拿他們沒有辦法,宇文昭現在不僅僅是天王,還是國丈,沒有朝廷的文書,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宇文昭的女兒宇文雀,早在太康九年就進入京城,想要嫁給大晉的皇帝,但是太康天子病逝,她隻能被迫留在京城,想要走李信門路的時候,被李信推脫給了下一任的天子。
元昭天子登基之後的第二天,鮮卑部就前來朝拜,並且要把女兒獻給天子以示敬意,元昭天子為了拉攏宇文部,便同意了這門婚事。
去年,也就是元昭三年的時候,天子為父守孝期滿,不僅娶了皇後,還把宇文昭的宇文雀也迎進了宮裡,封了貴妃。
如今的宇文昭,是正兒八經的大晉國丈,皇親國戚了。
靖安侯爺眯了眯眼睛,冷笑道:“可惜我不在薊門關,不然宇文昭敢入關,我就敢宰了他。”
殺了宇文昭,對於李信來說並不算什麼,最多就是朝廷的斥責而已,而宇文諸部沒了宇文昭這個強勢人物,很有可能會再次四分五裂。
葉茂苦笑道:“那是師叔你,我們這些邊將,恨不能把心掏出來給朝廷看,以證清白,哪裡敢悖逆朝廷,聽說宇文昭路過雲州城的時候,種玄通那老貨還請他吃了頓酒。”
李信皺了皺眉頭,隨即緩緩開口。
“種家……不愧是與朝廷休戚與共啊。”
叔侄兩個人說了一會兒北疆的情況,葉茂把喝空的酒壺隨手丟在一邊,又換了個新酒壺,開口問道:“聽說師叔這兩年一直在永州老家待著,不知道西南的情況?”
葉茂現在就是葉家的話事人,想要與葉家合作,肯定要讓他知道一些西南的情況,不然以後也無從談起。
李信微微一笑:“這幾年在老家什麼也沒乾,倒是又生了個女兒,有機會帶你去看一看。”
葉茂緩緩問道:“那西南呢?”
靖安侯爺麵色平靜。
“西南有你四叔還有三起三落的裴進大將軍,待了一共十五萬人馬看著西南門戶,自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小侄聽說了。”
葉茂笑著說道:“聽說西南的西南軍,可以正麵抗衡京畿禁軍,四叔手底下的兵馬,因為與西南軍小規模衝突,傷亡不少。”
他對著李信眨了眨眼睛,問道:“師叔方便透露透露,西南軍到底到何種地步了麼?”
李信放下酒杯,大方一笑:“現在西南應該是共有十五萬人,論人數應該已經超過了當年的平南軍。”
“那戰力呢?”
葉茂目光灼灼。
“比起當年的平南軍如何?”
“自然是要厲害一些的。”
李信半眯著眼睛,含蓄的笑了笑。
“我覺得西南軍傾巢而出的話,打下薊門關應該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