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葉晟曾經評價過他這個長孫,說葉茂已經有他年輕時候七八分模樣,當年葉晟就是身先士卒打穿了北周,如今葉茂在北疆也是每逢戰陣,必衝在最前麵,按照李信收到的情報,到五天前,葉茂已經親自衝陣超過二十陣,渾身上下小傷不計其數,比較重的箭傷也有兩三處。
常人受傷到這種程度,多半已經臥倒在床養傷,但是至今為止,葉茂依然在北疆衝陣,守衛他祖父打下來的疆土。
正是因為葉茂的勇武,他身邊很多初臨戰陣的新兵,也可以放下心中的恐懼,與葉茂一起衝向那些騎著馬的鮮卑蠻子。
當然,不是每個人都有葉茂的體格武功,也不是每個人都有葉茂身上的精製鐵甲,更不是每個人都像葉茂一樣,隨時有親衛護在身邊,短短三個月不到的時間,葉茂身邊的五萬人,幾乎已經全部換了一茬,加上一直在征募的新兵,到現在身邊也隻有兩三萬人而已。
足見戰事之慘烈。
如果不是京城情況特殊,離不開人,此時李信早已經親自帶兵北上,支援葉茂去了。
想到這裡,李大都督微微眯了眯眼睛,聲音有些冰冷:“葉茂能全須全尾的回到京城,那還好說,假如我這個侄子死在了北疆,種家一定要為此付出代價!”
老實說,從法理規矩上來說,種家帶著雲州軍回京勤王,並沒有什麼問題,大家各為其主,李信總不能盼望著種家也來一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但是當京城已經告破的時候,雲州軍仍舊在往京城走,這就徹底惹惱了李信。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不管葉茂是死是活,李信一定會對種家動手,最起碼也要奪了他們的“軍藩”之權,讓這個曾經的大晉第一將門,跌落到塵埃裡去!
聽到急著這句話,沐英也跟著低頭歎了口氣:“北疆的軍報,屬下也每日都看,老實說易地而處,屬下絕做不到葉國公這樣,甚至早已經死在了北邊。”
“除開火器之外,我比葉國公遜色遠矣。”
李信起身,端起酒杯,沐英等三人也連忙站了起來,端起酒杯與李信碰了一杯。
四個人仰頭一飲而儘。
李大都督把杯子狠狠摔在了桌子上,殺氣騰騰:“宇文燾背信棄義,首鼠兩端,我遲早要他好看!”
宇文四部之中的宇文昭部,已經元氣大傷幾乎沒有動彈,浮屠部雖然距離薊門關最近,但是上一次進攻薊門關的時候,浮屠部也死了不少人,這一次浮屠部也沒有動。
進攻北疆的主力,就是宇文燾的赫蘭部,以及那個不怎麼起眼的乞圭部。
當初如果不是李信,宇文燾現在還在馬場喂馬,如今隻一年多時間,便恩將仇報,侵擾北疆!
他的妹妹宇文靜,至今還在京城住著呢!
見李信如此氣憤,沐英等人把剛才想要說的話都咽了回去,李朔放下酒杯,對著李信微微低頭道:“兄長放心,三年之內小弟一定把這人生擒到兄長麵前,與兄長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