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燾滿臉都是汗水,他對著李信不住哀求。
“大將軍。我還有一個妹子在京城,我……我把她許給大將軍,大將軍留我一條性命罷……”
他因為過度恐懼,這會兒不僅說話有些磕巴,整個人都在隔著顫抖。
宇文燾的妹妹宇文靜,當時在見識了李信的火器之後,便想著來大晉看一看,事後她成功的到了大晉國都,然後就留在了京城生活。
到現在,已經過去差不多兩年時間了。
李信冷笑不止:“鮮卑人的臉皮之厚,我今日算是見識了,且不說你妹子在京城已經許了人,就算她沒有許人,也不是你宇文族長說送就送的貨物。”
話說到這裡,李信也懶得再跟這種人廢話,他手中青雉劍平平一揮,鋒利的劍鋒毫無阻礙的劃過了宇文燾的脖頸,一顆頭顱從脖子上滾落。
殺了人之後,李信心中怒氣平息了不少,他擦乾淨劍鋒上的血跡,還劍入鞘,扭頭走出帳篷。
帳篷外麵,賀菘正在等著,聞到了李信身上沾染的血腥氣之後,他笑著問道:“大都督就這麼把這人給殺了?”
“我想殺他許久了。”
李信麵色平靜,對賀菘露出一個笑容:“裡麵就勞煩賀將軍收拾一下,再有就是,賀將軍北上立功不小,明日我會奏報朝廷,與賀將軍還有禁軍右營請功。”
賀菘對著李信抱拳道:“大都督,末將不要什麼功勞,隻有一件事情懇求大都督。”
李信本來正在往前走,聞言停了下來,扭頭看著賀菘,開口道:“賀將軍請說。”
“末將……不想在禁軍任事了。”
賀菘低聲道:“末將這般年紀,得封侯爵已經心滿意足,況且此時末將的年紀也已經大了,很難再替朝廷出力,就想著讓出禁軍的差事,給後生們一些機會。”
李信詫異的看了賀菘一眼,然後皺眉道:“賀將軍跟了我這麼多年,應當知道我的性子,李信不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之人,禁軍的差事賀將軍願意做就繼續坐下去,沒有人會去動你。”
李信在太康朝執掌禁軍右營的時候,賀菘就一直是他的部下,兩個人已經共事許久。
賀菘深深低頭:“確實是年紀大了,請大都督開恩。”
李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罷了,禁軍的差事暫且給賀將軍留著,賀將軍你先在家裡歇一歇,歇半年也好,一年也罷,等歇夠了賀將軍再回禁軍任事不遲。”
“如果到時候賀將軍仍然要離任,我也不會強留了。”
賀菘長舒了一口氣。
“末將,多謝大都督恩德!”
李信歎了口氣,負手離開了獻俘的大營。
這座大營裡,他想殺的隻有宇文燾一個人,剩下的這些赫蘭部高層,他沒有興趣理會,也懶得理會。
李信在大營外麵翻身上馬,一百多個親衛緊緊的護在他四周隨行,很快,一行人就回到了京城裡,在永樂坊門口住馬。
李信剛剛下馬,就看到陳十六一路小跑過來,然後遞給了李信一份軍報。
陳十六大口喘著氣,咽了口口水之後,彭就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大……大都督,沐大將軍的軍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