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三十隻小嬌嬌(1 / 2)

他的小嬌嬌 胖達愛吃肉 11648 字 8個月前

海寧王府的人很快就要到金陵了, 趙寧煊和賀閻自然也是帶著人前往飛沙鎮,等候海寧王府的人。

隻是沒想到當夜裡的驛館很是熱鬨, 而有一句話,叫做‘夜黑風高,最適合殺人的時候’。

夜裡, 不知誰的宅院叫賊人翻牆而入, 那主院的門大敞著, 院中的主人卻已經不知所蹤。偏生四下無人的夜裡,竟有一息燭火,明滅之間襯得這座宅子猶如鬼屋。

主院中的兩顆老樹此刻也叫風吹地簌簌作響,頗有一些山雨欲來風滿樹的感覺。

“人呢?”那人手中的刀,反著月色的光。

“說了在這,我白日來瞧過的。”身後立刻有人小聲回複。

那人心頭一驚, 怕是被算計了。

“快走!”他腳步一點就要跳出這院落, 可瞬息之間, 這院落燈火通明。

“既來了, 便多留一會兒。”

說話的人一身紫金長衫,顯得長身玉立, 腰間一把佩劍, 那行走之間的氣勢,雅痞之中帶著殺氣。

而那張臉,才叫人過目不忘。

星輝之下的麵容, 俊美無儔, 在這冷寂黑夜之中徒添一抹異色。

這人是廣寧王世子, 太子心腹,趙寧煊。

趙寧煊倚在柱子上,玩味的摩挲著劍柄,拿眼睛斜了那賊人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到:“擅闖我的地盤,人你是想殺就殺,怎麼的?你當我趙寧煊是個擺設?”

那人冷笑一聲,提刀刺來,手法狠毒。

趙寧煊麵無表情的抬了劍迎上去,那一刀叫趙寧煊抬劍擋住。電光火石間,那人竟將刀柄往後一扯,刀中藏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寒光乍現!

趙寧煊這會子是真的冷笑了,叱了一句:“不知死活!”

趙寧煊手中劍柄一翻,重重的敲在那賊人的手臂,手臂一抖,匕首便失了準頭,擦著趙寧煊的衣袖過去。不過一瞬間的事,趙寧煊一腳踹上那人心窩,力道叫他被踹飛出去,摔在地上,一口血從心口噴了出來!

即刻,幾個黑甲衛上前把人扣住。

趙寧煊走了幾步,看著那人,忽而笑了,說道:“功夫不夠就在兵器上動手腳,我還以為是誰,不過是群宵小之輩。”

賊人還不知趙寧煊說的是什麼意思,到他見趙寧煊的眼神落在了匕首上時,突然明白了什麼。

“趙寧煊你不得好死!”那人惡聲咒罵!

趙寧煊笑了,道:“我即便是不得好死,你也見不到。倒是你,進了黑甲衛,會生不如死。”

說完他擺擺手,手下人會意的卸掉了那人下巴,堵住口舌,為了防止他自戕。畢竟來做死士的,總也會有要被抓到的覺悟。為了不泄露主家的秘密,通常都會在牙齒之間暗藏毒藥。

可黑甲衛的人個個都是賊精賊精的老人了,審問犯人的手段不說一萬也有一千。這種雕蟲小技,那都不會放在眼裡。

“彆讓他死了,不然你們提頭來見。”

趙寧煊丟下這麼一句話就瀟灑走了去,這一場擒賊鬨下來,已可約見天空魚肚白。

出了這院子,隔著不遠就是批衣而起的賀閻,沉默的看著他。

趙寧煊看了看賀閻,語氣裡是刺骨的冷:“總有些人不想好好活著。”

“你打算怎麼辦?” 賀閻皺眉,這一場刺殺來得突然,他顯然沒有什麼準備,可趙寧煊卻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趙寧煊輕笑,冷意徹骨:“斬草除根。”

·

“啊!”

魏令儀夜裡驚夢突醒,失聲驚叫。

外間守著的輕羅連忙舉了盞燈進來,目光關切的看向床幃的方向,低聲問道:“小娘子,可是夢魘了?”

魏令儀抬手撫上心口,剛剛她的夢裡……那個場景太過真切,把她嚇醒了。

聽到輕羅的話,她撩開床幃,小臉上儘是茫然之色:“現在,幾時了?”

“寅時剛過一刻。”輕羅把燈點亮,上前給她倒了杯茶。

魏令儀接過茶喝了一口,涼茶入口,卻還是不能平息她心中方才的驚懼。

輕羅想問,可魏令儀搖搖頭,讓她出去了。

魏令儀躺回床榻之上,想著剛剛夢裡的場景……

西北沙場血流成河,城牆上的戰旗都已經血跡斑斑,依稀感覺到那是大越與契丹之間的戰爭。夢裡不知她身在何處,仿佛是飄在半空中看著兩軍廝殺,看著黃沙染血,三尺不止…

她想要閉上眼不去看,可那畫麵真實得令她心驚,哪怕是她閉上眼了,甚至能感受到鮮血濺在臉上的溫熱。

而最可怕的是她眼睜睜看著從身著大越盔甲的主將被人偷襲,數十柄□□穿透了那人的胸膛!

在那一瞬,她甚至覺得是自己的心臟被穿透了!

魏令儀深吸一口氣,使勁兒的甩了甩自己的頭,企圖把剛剛夢裡的畫麵甩出腦子裡,可她心中卻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股莫名的擔心和慌張。

夢裡的那個主將…給了她一個很熟悉的感覺。

可是她到底也沒看清那個人是誰,忐忑到心跳加快,居然還有點疼。

夢裡的畫麵太過可怕,她一時之間也再難入眠。

既然睡不著,她也隻好起來抄寫心經來平複自己的心情。這一抄寫,就是夜明天光之際了。

晨起時間到了,去給太夫人請安的時候,叫太夫人看出她臉色不好來。

“嬌嬌,祖母的心肝兒,你這臉色怎麼這麼差?” 太夫人素來最是疼愛魏令儀,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小姑娘。這會兒看出她眼底的烏青,不曉得多心疼。

魏令儀搖搖頭,輕聲說道:“夜裡做了個古怪的夢,嚇得睡不著。”

太夫人一聽,心疼把小姑娘摟在懷裡,慈愛的說道:“咱們嬌嬌做了什麼夢,嚇得睡不著了。祖母心疼得很,跟祖母說說。”

魏令儀隻道是夢到了戰場廝殺,場麵極其可怖,故而她也有些驚著。

太夫人沒想到她會做一個這樣的夢,一時之間也有些愣住了。

魏令儀笑了笑,反而來安慰太夫人:“祖母彆擔心呀,許是我最近兵書看多了。”

太夫人聽小姑娘安慰她的話,也跟著笑笑,憐愛的摸了摸魏令儀的頭發,頗有些懷念的說道:“兵書啊,咱們嬌嬌喜歡看兵書嗎?”

魏令儀點點頭:“喜歡的,行兵之道處處皆學問。隻是看一遍也不大能懂,總是要多看幾遍的。”

太夫人麵上總是掛著慈祥的笑意:“你祖父啊,他是個武癡,也喜歡看兵書。偏偏呢,你□□父不喜歡他習武,他啊,就偷偷的,自己去練。後來,背著你□□父去從了軍,差點沒把你□□父氣死。”

魏令儀很少聽到太夫人說從前的事情,尤其是關於祖父的事。當下便好奇的看向太夫人,問道:“那後來呢,祖父怎麼樣了?”

“你祖父在戰場上九死一生,不知落了多少道傷疤,好幾次就差點把性命交代在沙場……” 太夫人陷入回憶,道:“我記得有一次是在西北……你祖父被人暗算,身重數刀,被找到的時候隻剩下一口氣了。”

魏令儀心裡一驚,麵上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太夫人側目看了看魏令儀,笑道:“可他命硬啊,愣是挺過來了,養了半年多,又生龍活虎了。也是那一年,祖母有了你爹爹。”

“祖母,您不害怕嗎?”魏令儀想到夢裡的畫麵,令人心悸。

太夫人聽小姑娘這麼問,點點頭:“怕呀,尤其是有了你爹以後,祖母一宿一宿的睡不著覺,然後就把你爹托付給你□□父,悄悄的就去了西北。”

聽到這裡,魏令儀忍不住張大嘴巴,震驚得很:“祖母您獨自去西北嗎?”

太夫人想起這一段還懷念得很:“是啊,我就帶著魏家的護衛一路艱難險阻也好,風餐露宿也好,就這麼去了西北。我還記得,當年你祖父看到我的時候,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當時又是隆冬,立刻就把披風解下來披在我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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