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是不是見到了賀閻?”
“趙寧煊是不是也回來了?”
兩姐妹同時接上了對方的話, 隨即一愣, 旋而紛紛笑起來。
海寧郡主摟著魏令儀笑倒在榻上,替她揉揉小臉,笑得東倒西歪:“竟這麼湊巧。”
魏令儀任由姐姐□□她的小臉, 有些紅暈泛起, 道:“怕不是湊巧了。”
“哦?” 海寧郡主好奇的看向她,“怎麼說?”
“我聽說,賀閻哥這幾年寫了好多封信。”魏令儀小聲的說道。
這件事自然是趙寧煊有意透露給她的, 隻不過她覺得時機不對, 也不知如何開口, 今日倒是可以說出來了。
“可是我一封信都沒收到啊!” 海寧郡主大驚。
魏令儀偷笑:“因為他一封信都沒寄出去, 歡姐姐怎麼可能收到呢?”
海寧郡主咋舌,他居然是這種悶騷的人???
“賀閻哥……昨夜跟歡姐姐說了什麼?” 魏令儀好奇的看向海寧郡主,小眼神都止不住的探究。
海寧郡主被她問中心事, 有些害羞的看了魏令儀一眼:“他,他昨夜說要娶我。”
“哇!” 魏令儀驚歎不已:“賀閻哥的速度好快啊!”
海寧郡主卻笑了, 說道:“他一門心思想要一個功績,故而從前一句話都不肯說。”
魏令儀點點頭, 她大概能理解賀閻的心情。對於自己珍重的人和事, 他總是想要能夠拿出能力來證明自己是可以的, 可以保護好所珍視的一切。
趙寧煊,亦是如此。
可海寧郡主才不會這麼快就罷休, 她問道:“他們兩向來都形影不離, 想必昨夜趙寧煊也來過了。”
最後一句話, 海寧郡主說的很小聲,幾乎是附在魏令儀耳邊說的。
魏令儀‘噌’的一下紅了臉,點點頭說道:“同歡姐姐經曆的差不多。”
“哎呀!太好了!” 海寧郡主看起來比魏令儀還要高興,她忍不住感歎道:“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好歹青梅竹馬還是好的。”
魏令儀眨眨眼,有些不明白海寧郡主的意思。
海寧郡主無語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莫非真的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嗎?他從小對你就格外的不一樣,不管是什麼方麵,他對你就是格外用心。比起看到旁人連個眼神都不給,看到你的時候那個態度也太溫和了。”
魏令儀聽海寧郡主說的話,她心裡其實是有些感觸的,畢竟她才是更為直觀的接受趙寧煊的好的那個人。
海寧郡主接著說道:“不光如此,趙寧煊從來對人都是不置一詞,但是因為你,他對魏相府上下都很好。正所謂的愛屋及烏,就是這個意思了。不過你和趙寧煊的確是天造一雙地設一對。你看看啊,既是青梅竹馬,也門當戶對,更何況廣寧王妃對你的喜歡也遠超旁人,嫁過去之後都不用擔心婆母難相處了。廣寧王就更加了,他從不在外誇人,唯獨隻誇過你。”
海寧郡主還說了不少細節,叫魏令儀聽得心頭有些發燙,她突然就好想好想趙寧煊啊……
分明才見過他沒多久來著。
海寧郡主和魏令儀並肩躺在榻上,兩人靜靜的聽著彼此的呼吸聲,各懷心事。
過了一會兒,海寧郡主才說道:“可我還是會有些擔憂你和趙寧煊會再生波瀾。”
魏令儀聞言,扭頭看向海寧郡主:“歡姐姐何出此言?”
“趙寧煊雖然是個狗脾氣,可是他少年出名,又是王府世子,長得也極為出眾,這兩點疊加在一起,哪怕脾氣再差也有一堆一堆的小姑娘往上撲。更何況他戰場歸來,已經是滿金陵流傳的少年將軍了,外頭還不知道他已經回來,可不少人都已經盯上他了。” 海寧郡主索性側過身來看向魏令儀,說道:“從前聶丹平你還記得嗎?她總是往王妃的身邊跑,目的是為了什麼眾人都一清二楚。若不是因為廣寧王妃沒有這個心思,主動幫聶丹平挑選夫婿來平息謠言,怕是不少人都以為聶丹平要穩坐廣寧世子妃的位置了。”
是了,自從趙寧煊出征之後,聶丹平三天兩頭的往廣寧王府跑,去探望廣寧王妃。這叫旁人看來算什麼,就是聶丹平被廣寧王妃承認了呀。
但是廣寧王妃對聶丹平始終都定位清楚,從不是自己兒媳,隻是侄女。而就有好幾次宴會同榮國公夫人一起巴巴得跟著廣寧王妃,結果叫廣寧王妃主動說出要替她擇婿,幫她參謀之類,在場的貴夫人們也都是精明人,自然是知道廣寧王妃並沒有跟榮國公府親上加親的意思。
再加上廣寧王妃這幾年除了去幾位皇室長輩的府上,最常去的就是魏相府,怎麼著對比之下,也該知道廣寧王妃的心思是在什麼地方的。
榮國公對此覺得十分丟人,便做主給聶丹平定了旁的婚事,任憑聶丹平如何不願意都沒用,如今都已經嫁做人婦了。不過聶丹平所嫁之人也是傾慕她已久,故而她婚後生活仿佛還不錯的樣子,不過好像是看起來對廣寧王府和榮國公生了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