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六十四隻小嬌嬌(1 / 2)

他的小嬌嬌 胖達愛吃肉 19470 字 6個月前

魏令儀也不扭捏, 抱住了趙寧煊的脖子, 大大方方的親了親他,說道:“是啊是啊,我是小財迷, 喜歡金銀珠寶,是個俗氣的人呢。”

趙寧煊失笑,道:“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我呀。” 魏令儀衝他笑,又回過頭去看了看那些厚厚的地契什麼的,再次感歎一下:“母妃和父王這麼大方就算了,大哥也好大方呀。”

趙寧煊點頭:“他倒也是攢了不少家產,說是將來不成親了,都是給我們孩子攢的。”

“啊?” 魏令儀聽到趙寧煊語氣如常的說出這句話, 她仿佛是受到了衝擊,不解的看向趙寧煊:“什麼叫,不成親了, 都是給我們孩子攢的?”

趙寧煊見她疑惑,便把她抱住, 認認真真的看著她的眼睛,說道:“嬌嬌,你要知道人的一生會遇到很多人, 但不一定每個人都會遇得到和自己攜手一生的人。我是幸運的, 遇見了你, 跟你成親, 將來還會有孩子, 會有孫子,會跟你在一起白頭偕老。可是不代表其他的人也能如此。”

“可,可大哥他還很年輕啊……” 魏令儀家中兄長也沒有很早的按時成親,故而她也不覺得趙長瑀現在不成親有什麼不對。

聽到這一句,趙寧煊愣了愣,隨即笑了一下:“是,大哥還很年輕。可人的心總是不一樣的,或許成親這條路是他不想走的。”

趙寧煊的話讓魏令儀成功地怔住了,她遲疑了一下,腦子裡有個想法轉了一圈,可最後還是沒說出口。隻是看著趙寧煊,看不出他在這件事上有什麼表情。

“那以後我們要照顧大哥哦。” 過了一會兒,魏令儀小心的把趙長瑀送的東西疊好,扭頭對趙寧煊說道。

趙寧煊笑著點頭:“好。”

看著這麼多地契啊鋪子什麼的,魏令儀覺得自己小富婆的地位實打實的穩了好麼。

“母妃給的鋪子我剛剛掃了一眼,在金陵很受喜歡呢。母妃把這麼好的鋪子給了我,那母妃怎麼辦呀?” 魏令儀傻乎乎的問。

趙寧煊嘴角上翹,看著還替廣寧王妃操心的小姑娘,目光憐愛:“父王的私產都在母妃手上,你不必擔心。”

“啊?” 魏令儀震驚。

趙寧煊捏捏傻姑娘的小臉蛋,說道:“我的私產也都交給你。”

趙寧煊以為她會嫌麻煩,誰知小姑娘捧著自己的臉,驚喜得很:“那我是真的發財了吧?”

“是是是,都是你的,全都是,我也是。”

成親以後呢,趙寧煊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把小嬌妻綁在身邊,每每一見她,就總是想親親她,見她開心自己也開心。

直到現在,趙寧煊才明白古有昏君為搏美人一笑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他現在就是這樣。

願意把所有的東西都捧到她麵前,隻要她開心。

魏令儀放下地契,乖巧的坐到了趙寧煊腿上,討好的親了親他:“說好是我的,那就是我一個人的哦。”

“嗯,你一個人的。” 趙寧煊把人打橫抱起,大步的往床榻走去。

“趙寧煊!還是青天白日的呢!”魏令儀羞憤的瞪他。

趙寧煊充耳不聞:“你累了,我陪你休息會兒。”

“我不累!”

“累了,看了那麼多地契,眼睛累了。”趙·強詞奪理·寧煊。

“不累!”

魏令儀踢著腿想要下來,一點兒都不配合。可趙寧煊牢牢地把人抱著,聽到她格外強調自己不累,嘴角露出得逞的笑,一本正經的說道:“既然不累,那就跟為夫一起活動活動。”

魏令儀:“趙寧煊!!!”

“嗯?我在。” 趙寧煊偏頭看她,素來清冷的麵容帶著笑意,一下就把她的火氣熄滅了,她嘟嘟嘴,開始裝可憐。

趙寧煊好笑的看著她開始裝可憐,不為所動,抬手解開了自己的外衫。

魏令儀震驚的看著他,不是吧?這大白天的!

直到趙寧煊開始替她解衣裳,她才反應過來,猛地一下抓住了趙寧煊的手,有些磕磕巴巴的說道:“我,我,這,哎呀!天還亮著呢!”

趙寧煊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親親她,說道:“不過是憐惜你昨夜不得休息,想讓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想什麼呢?”

‘轟’的一下,魏令儀的臉蛋爆紅!她立刻就鑽進了錦被去,誰知趙寧煊還不肯放過她,抬手扯了扯錦被,忍著笑意說道:“乖嬌嬌,把外衣脫了。”

魏令儀倏地一下掀開錦被,氣鼓鼓的瞪他:“混蛋。”

“好好好,夫君混蛋,夫君誤導你,夫君是壞人,把外衫脫了好不好?” 趙寧煊像是哄小孩兒一樣,手到擒來。

魏令儀最後臉紅紅的把外衫脫了,叫趙寧煊抱著好好兒的睡了一覺。

·

廣寧王府有了新主人,滿府上下都顯得格外高興,除了一個人。

容次妃原本王府次妃做得好好的,可誰知道一夜之間就發生了變化呢?

容次妃還記得那個夜晚,她聽到了通傳,說是王爺來了,她滿心歡喜的迎了出去,卻沒有想到迎來的竟然是劈頭蓋臉的一個耳光。

那個耳光多疼啊,她的顏麵自尊都被打碎了。

可王爺還是那麼冷冰冰的看著她,仿佛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這就是你跟本王說的好兒子嗎?”

從廣寧王身後走出來黑衣人,那黑衣人手上拎著一個人。等她看清了被拎著的人是誰時,瞳孔一縮,猛地起身想要衝過去,卻被廣寧王一把抓住。

“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若是你們敢對寧煊動手,我會要了你們的命。” 廣寧王生得好看,即便是人到中年也氣質高貴,此刻這張好看的麵容,就像是地獄裡來索命的惡鬼一樣可怕。

容次妃抖得不成樣子,她都要哭出來了:“我沒有,沒有對世子動手啊。”

廣寧王冷冷的覷了她一眼,鬆開手,從懷裡掏出一塊手帕,仿佛是剛剛碰到了什麼臟東西一樣。容次妃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著廣寧王,那動作就像是一把尖刀一樣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裡。

他就,這麼恨她嗎?

“你沒有,可他有。” 廣寧王厭惡的看了容次妃一眼:“你發過的誓沒用了,我也不必遵循我的諾言。”

廣寧王轉身欲走,容次妃猛然一撲,抓住了廣寧王的衣角,她哭得妝都花了,隻為了求廣寧王放過長愷和一蔚。

容次妃既然能被選做親王次妃,那就證明她最起碼是長得好看的。

雖然已然人近中年,卻保養的很好,哭起來還是一幅嬌柔可憐,梨花帶雨的樣子,任憑哪個人看了都會憐惜三分。

隻可惜廣寧王的心早在多年前就已經變得鐵石心腸了,對待哭得分外可憐的容次妃也沒有半點動容,隻道:“一蔚的婚事我自會安排,至於這個畜生,已經被我廢了。你往後就安安心心的待在這院子裡,哪兒都不要去。”

“畜生?” 容次妃喃喃著這兩個字,突然撒開了拽著廣寧王衣角的手,站起身來,眼中都是失望:“趙寧煊是你的骨血,難道長愷不是嗎?你厚此薄彼這麼多年,我何曾有過怨言?可你竟要對我趕儘殺絕!即便是長愷做錯了事,難道你這個做爹的就沒錯嗎?”

廣寧王看著莫名有了勇氣跟他對剛的容次妃,輕飄飄的點了點頭:“我有錯,所以我給你機會,是你自己沒有珍惜。你說你不會對寧煊動手,不會對韻兒動手,我才容你一命,可你卻沒教好他。兄弟相殘……既然他下得去這個狠手,我自然也可以。”

“你簡直就是瘋子!” 容次妃震驚的看向廣寧王:“長愷怎麼會……”

“你該慶幸我沒牽連容家。” 廣寧王打斷了容次妃的話,“他聯合容家的人買通刺客謀害寧煊,若不是寧煊機敏,隻怕就要被你們得逞。”

“你的心本來就是偏的,趙寧煊說什麼你都信,可憐長愷,有爹也沒有爹也沒什麼區彆。” 容次妃看著被扔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趙長愷痛苦不已。

廣寧王看了容次妃一眼,張口道:“寧煊什麼都沒說,是我自己查到的。這件事發生在兩年前,你該慶幸寧煊沒事,否則彆說是你,本王就算是把容家連根拔起,又有誰能多說什麼?”

容次妃苦笑:“你從來不曾管過他,如今卻怪我沒教好。怎麼,你的趙寧煊就很好嗎!”

“起碼寧煊在遭受刺殺之後,迄今為止也沒有報複他。” 廣寧王看著容次妃,一字一句道:“你有今日,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從你處心積慮要成為廣寧王次妃的時候,你就該知道這一切被我知道以後你不會有好下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 容次妃笑得很是絕望:“那又如何呢?聞霜青燈古佛一世,聶韻也不會再把你放在眼裡,你想要的,這一輩子也得不到!”

聽到容次妃提到了聞次妃和廣寧王妃,廣寧王的神色稍微發生了些變化,可他看到容次妃這麼絕望的樣子,閉了閉眼,不想再同她多說。

“站住!” 容次妃喝止了廣寧王要離開的步伐,廣寧王回頭看她,眼神裡的淡漠依舊讓她心裡一痛。

可……

“一蔚的婚事我……”

“她的婚事自有嫡母做主。”廣寧王打斷了她:“不要再癡心妄想些什麼,留下你們的命,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

“你的心太狠,所以你想要的窮儘一生你都得不到的。” 容次妃突然說道。

廣寧王卻冷笑了一下,語氣裡不以為意:“這與你無關。”

“我要親自照顧長愷!” 容次妃再次提出要求。

廣寧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可能。”

“左右我在你眼裡已經是個死人,為什麼不讓我親自照顧長愷?他沒有爹,還不能有娘嗎!” 容次妃到底是崩潰了,她看著廣寧王,眼睛裡的愛意消失殆儘,隻剩下恨。

廣寧王絲毫不為所動:“如果你不想真的變成一個死人,就不要跟我討價還價。”

容次妃掩麵痛哭,“你到底要把長愷怎麼樣!”

“一個廢人,就該去廢人呆的地方。” 廣寧王說完,腳步不停的就離開了。

而她,她甚至沒能碰到她的長愷,長愷就已經被人帶走了,哪怕是她再三懇求,也沒有動搖廣寧王半點。

此後便是以長愷突發急症為由,送到莊子上去‘養病’,每隔十日,她會得到有關而她則是因為擔心長愷而‘憂思過度’,不願邁出院門半步。一蔚被嫁了出去,她命人去打聽了一下,終於也在一蔚三朝回門的時候見了她一麵……幸好,幸好她還算過得好。

容次妃也以為,她會這樣甘心認命的度過這殘破的餘下歲月,可她忍了幾年,到底是沒忍住,心裡的恨已經生根發芽。

聶韻的兒子死了一個還有一個,這個已經娶了高門妻子,好不風光。聞霜的兒子,竟然也能得到聶韻的另眼相待!可她的兒子憑什麼就像個廢人一樣被關在莊子裡!憑什麼!

她心裡的恨意,在趙寧煊成親的第二日,也就是她得到趙長愷消息的這一日,到達了頂峰。

可她沒有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今日送來的飯菜格外的豐盛,可容次妃卻一點都吃不下,她索性直接把東西都砸了,好歹能消一消心頭之火。

而她剛摔完,房間裡就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個帶著麵具的白衣人,突然開口說話,還把容次妃給嚇了一跳。

“次妃摔摔東西就夠了嗎?這點東西就抵得了次妃心裡的怒火了嗎?” 麵具人的聲音雌雄莫辨,穿著寬大的鬥篷,她一時也看不出男女來。

容次妃起初還以為這是廣寧王的人,可聽到他後麵一句話,她就知道這人不是廣寧王府的。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院子裡!” 容次妃冷著臉看向麵具人,雖然心裡害怕,可麵上並不露怯。

麵具人看了看容次妃故作鎮定的樣子,笑出了聲:“次妃不要管我是誰,你的兒子在莊子裡受罪,趙寧煊卻可以美人在懷,前途無量,你就甘心這麼過下去了嗎?”

“哼,你以為我落到這個地步就什麼人都會相信了嗎?” 容次妃也不蠢,顯然知道這人是衝著廣寧王府來的,再不濟也是衝著趙寧煊。

“喔?這倒是沒想到,次妃居然還是有風骨的。”麵具人說話不大好聽,總是帶著一股子諷刺的味道。

容次妃麵上掛不住,盯著麵具人:“你來這裡有什麼企圖?”

“與其說我有企圖,不如說我是來幫次妃的。”麵具人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問題:“如果說我能幫你,毀掉趙寧煊,替次妃報了你兒子的仇,這筆交易你是做還是不做?”

容次妃冷哼一聲,頗為嘲諷:“我也沒有什麼好交換的東西,這筆交易我做不起。”

“怎麼會沒有交換的東西呢。”麵具人笑了,說出來的話陰惻惻的:“次妃不是還有一條命在嗎?”

“笑話!” 容次妃被激怒,拍案怒視。

麵具人見容次妃動怒,反而笑了,自經坐在了她對麵,還給自己倒了杯茶,自如得好像就在他自己的地盤兒一樣:“不是笑話,我把你解決趙寧煊,你把你的命交給我。在我沒有解決他之前,次妃你,還是能好好活著的。”

容次妃美眸冷視,仿佛下一瞬就想要暴怒。

麵具人也不在意,輕描淡寫的說道:“用自己的命去換趙寧煊的命就為了給廢人兒子報仇……這個交易聽起來的確是不太劃算的。不過我也不會勉強次妃,若是你哪一日改變了主意,再聯係我就好了。”

說完麵具人就從袖子裡掏出了一管竹筒樣式的東西放在了容次妃麵前,說道:“若是次妃哪天改變主意了,點燃這個,我自然會聯係你的。”

容次妃還沒來得及看看竹筒裡的東西是什麼,麵具人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確信那人已經不在之後,容次妃便失了力氣,直接從椅子上跌坐了下來,她抓起那個竹筒一樣的東西,想要狠狠地往地上擲去,可她腦子裡卻一直縈繞著那人說的幾個字,報複報複!

她想要報複!

但這個報複的代價卻是她的命!

容次妃心裡被麵具人的那句‘用自己的命去換趙寧煊的命就為了給廢人兒子報仇’的話震得心口發麻,她要這樣的報複嗎?要拿自己的命去換這個報複嗎?長愷……長愷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啊……

可是她還有一蔚!

想到了廣寧王對她冷酷無情的手段,容次妃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她絕對不想再次把自己陷入一個更絕望的境地。她不光是有兒子,她還有女兒。即便是如今長愷廢了,她也不能拿自己為賭注,順便再賠上一蔚的一生。

若是她死了,誰來給一蔚撐腰?容家嗎?真是可笑!

容家若是知道她死了,又怎麼會把一蔚看在眼裡!?

容次妃心裡憋著一股子火氣,徹徹底底的恨上了那個麵具人!

她是做錯了,是沒管教好長愷,可是一蔚難道不是她的女兒嗎?若是她死了,一蔚的婆家會如何對待一蔚?一蔚以後豈不是更加抬不起頭來做人!?

麵具人可能萬萬沒有想到他的話會徹底斷了容次妃想要報仇的想法,他還胸有成竹的在等容次妃聯係他呢。

·

幾天的功夫眨眼就過去了,這一日就到了魏令儀三朝回門的日子了。

趙寧煊早早就準備好了今日要去嶽父府上的東西,小嬌妻也積極得很,醒得比他還早。

趙寧煊摸了摸小姑娘的長頭發,笑道:“要回家,高興嗎?”

“嗯,高興的。” 魏令儀從他手裡把頭發抽出來,吩咐輕羅給自己梳妝。

趙寧煊也不惱,就在一旁看著魏令儀梳妝,認真仔細的樣子,仿佛是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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