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第 64 章(2 / 2)

傅諶昀的神色也凝重了起來,他沉著聲音問知知:“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白戚的麵色也有些變化。

不過兩人都以為他和他們一樣,都是擔憂和沉痛。

知知揪著白戚的袖子,眼淚婆裟地盯著他:“你真的不喜歡我了嗎?”

白戚給她擦了擦眼淚,就連淡薄的眸子也柔和了起來:“我怎麼會不喜歡你呢?誰給你說的?”

知知告狀:“夜梟,他說你不喜歡我了嗚嗚嗚嗚嗚嗚……”因為這事,她難過了一整天,而夜梟還吼她,簡直太壞了!

夜梟這個時候真的是滿頭霧水:“你在說什麼喜歡……不喜歡的?是我想的那樣嗎?”

“白戚!”傅諶昀站了起來,“你和我過來一下。”

白戚看著不知道擔憂他們誰的知知,哄著說:“你等我一下,乖?”

知知拉了拉他的袖子,但感受到傅諶昀的視線,下意識鬆開,聲音也沒有剛才那般有氣勢,而是有點心虛的樣子:“哦……”

看著他兩不知道去哪,去乾什麼,知知又著急又焦躁。

然後就對上了一臉難過的夜梟。

“夜梟?你怎麼了?”明明是他在氣她,怎麼他現在的樣子就好像她對不起他似的!

“知……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夜梟非常的難以置信。

為什麼會是白戚?

難怪……難怪……白戚的所有作為就好像得到了答案一樣。真是……!他又氣又恨,狠狠地抱住知知。

知知有些茫然,又被他的表情嚇到。

“夜梟……你抱疼我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該早點發現他的心思的……都是我的錯……”

知知不知道他為什麼道歉,為什麼說這些話,但她能聽出來,夜梟的語氣帶著痛苦以及自責。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挽留不回來了。

“夜梟,你怎麼了?”

等傅諶昀和白戚回來的時候,知知可算明白了,不止夜梟在變化,這整個家都發生了變化。

他們兩回來的時候,白戚臉上有一處青腫,好像被什麼打的,知知急得想找藥箱給他擦。

結果就聽到傅諶昀低沉警告的聲音:“知知,過來。”

“傅諶昀……”知知茫然地看著他,說:“可是……白戚他受傷了……”

傅諶昀深呼吸一口氣,滿目都是火氣,似乎剛才活動了一下骨頭並沒有讓他消氣。但是麵對知知的時候,他卻隻能壓製著自己的本性:“他沒事,你過來。”

知知看了看看著她的白戚,又看了看伸出手的傅諶昀。

“我……”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覺得難以選擇。

她本來應該,很聽傅諶昀的話的。

“知知。”傅諶昀語氣忽然急促了起來,神色帶著沉重,以及難過。

白戚依舊沒有說話。

知知覺得這一切都太陌生了,陌生得她根本沒法做出選擇。

他們在她的選擇,明明什麼都不知道,但她卻意識到了,如果她做出選擇,會失去什麼。

“算了。”白戚歎了一口氣:“真拿你沒辦法。”他走了過來揉了揉知知的腦袋,說:“過去吧,我一直等你。”

知知猛地一下哭了出來,抱著白戚的腰,對傅諶昀哭著說:“我喜歡他!”

白戚的神色閃爍。

知知繼續哭訴:“喜歡傅諶昀,也喜歡夜梟。”

白戚:“……”半晌,無奈搖搖頭,哄著她讓她彆哭了,一邊急急忙忙給她擦眼淚,就怕她哭得太久把眼睛哭壞了。

她這個樣子,連傅諶昀都狠不下心。

三個男人暫時恢複了平和,等著知知睡著了之後,周圍的氣氛才開始變化。

忽然躺在白戚腿上睡著的知知嘀咕著:“我想和白戚做親親的事……傅諶昀和夜梟還有弟弟是一樣重要的……”

周圍的空氣很靜,靜得仿佛能聽見一根針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白戚眼裡帶著笑意。

他一邊梳著知知的頭發,一邊輕聲說:“我都知道,是我太著急了,不怪你。你好好休息,我一直守在你身邊。”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誰能像知知一樣讓他充滿七情六欲,無奈又隻能縱容。

他想,如果知知有一天說要他所有的財物,他都會雙手奉獻,再把自己也禁錮住,沒有自由可言。

隻要是她。

傅諶昀直言說:“收拾一間臥室出來,給知知當房間。”

夜梟這才回過神:“對,知知該一個人睡了。”

白戚垂下眸,沒有說話。

很快,知知的臥室就被收拾出來,因為房間的問題,雖然也是二樓,但總比待在白戚的臥室要安全多了。

裡麵空調毛毯什麼都有,空間也很大。

最重要的是,房間向陽,一開太陽就會照進來。這對於怕冷的知知來說,再適合不過了。

所以知知早上醒來的時候,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揉著眼睛打開浴室,沒見到白戚才發現不對勁。

她光著腳丫,打開門,跑到了對麵敲門。

下一刻,門就開了。

知知哭了起來,不等白戚心疼把她抱住,不知道什麼時候上來的傅諶昀直接抱起了知知,強硬說:“鞋子都不穿就跑出來,白戚就這麼教你的?”

白戚:“……”

知知擦了擦眼淚,沒敢說話。

等穿好了鞋子,看著半蹲在她腳下的傅諶昀,她才糯糯著聲音問:“為什麼我搬到了這裡睡?”

傅諶昀站起身來,因為身高的問題,知知最起碼要抬著腦袋才能看見他的下巴。

傅諶昀手放在她的腦袋上,一隻大手輕輕鬆鬆的就把她的小腦袋給覆蓋上:“你就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說……什麼?”知知有些遲疑。

傅諶昀說:“我昨天動手打了白戚。”

知知眨了眨眼睛。

傅諶昀繼續說:“他全程一點都沒有反抗,我雖然知道他在向我征求,征求和你在一起的事。但我還是氣不過。”於是他就越打越氣憤,甚至越來越沒有個輕重。

所以到了第二天,白戚臉上得傷痕還是很明顯,一點都沒有消下去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