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菀,你特麼……”何少一隻手指被反擰著,已經疼得麵部扭曲。
臟話還沒說出口,唐菀略一用力,他疼得聲音都變了。
“姐——”唐茉站在邊上,小臉驚白,沒有半分血色。
整個包廂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呆愣著無人動作。
而何少已經怒火中燒,他在平江城也算橫著走得主兒,在場的人誰對他不是恭恭敬敬的,今天唐菀這麼一鬨,都不是丟麵子問題,而是把他臉按在地上踩。
唐菀也知道這麼擰下去,他手指怕要折了,就鬆了手。
何少脫離桎梏,轉身對著唐菀歇斯底裡,“我請你來喝酒,那是給你臉,你彆特麼給臉不要。”
“今晚你要是能走出這個酒吧,我跟你姓——”
他剛說完最後一個字,唐菀身側的墨鏡男忽然抬腳,踹在他的胸口,力道極大。
他整個身子幾乎是半拖著地飛出去的,撞到後側茶幾,打翻了半桌酒水。
何少方才還厲聲叫囂,此時已經被踹得隻剩哀嚎。
“你特麼知道我是誰嗎?”
那人沒作聲,隻是大步走過去,抬腳就踹。
自帶狠勁兒,一身冷厲。
他不知道這人是誰,隻知道……
他能踹得他叫爺爺!
包廂裡有不少男人,有些還長得頗為壯實,卻無人敢上去勸架,說到底都是些繡花枕頭,放狠話都會,遇事就慫。
“唐小姐,您沒事吧?”生了雙狐狸眼的男人已經小跑進來。
“沒事,那個……”唐菀覺著這麼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想讓他勸著點。
狐狸眼也衝了過去,“你彆打了!”
這個何少很無賴,要是被打狠了,隻怕他不追究,何家那邊也不好交代。
唐菀以為狐狸眼是去勸架的,剛鬆了口氣。
墨鏡男剛停手,何少也趁機喘息,在同伴攙扶下起來,指著他們,“你們特麼都愣著乾嘛,外麵的人呢,都死了嗎?給我上啊!”
這次話都沒說完,狐狸眼就上前補了兩腳,踹得他嗷嗷直叫。
頭功都被某個心機男搶了,自己肯定要趁機多刷點存在感啊。
唐菀抿了抿嘴,他……
不是來勸架的?
包廂裡的人畢竟很多,既然互看一眼,還是決定群起而攻之,人多勢眾,還怕他們三個人嗎?
“媽的,還沒人敢在我們地盤撒野——”其中一人直接舉起酒瓶就準備撲過去。
就在這時候,包廂半開的門又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伴隨著“嘭——”得悶響,一群警察衝了進來。
“警察,都給我住手!”
十幾個警察衝進來,手握酒瓶的人嚇懵了。
“警察同誌,你們可算來了,就是他們!”狐狸眼立刻停手,變得那叫一個乖巧溫順,人畜無害的模樣。
“光天化日,居然扣著人不放,都21世紀了,還有這種強盜!”
“現在可是掃黑除惡的時候,強行扣留人家小姑娘,簡直是土匪。”
為首的警察眯著眼,打量著地上被揍得鼻青臉腫的人,“何少?”
平江城的頑劣子弟,經常進局子,警察自然認識。
“警察同誌,這麼晚了,不讓人家小姑娘回家,還非讓她姐姐來接人,想乾嘛您心裡都清楚,太特麼齷齪了……”狐狸眼說得義憤填膺。
“你看看,還雇傭了那麼多保鏢打手,朗朗乾坤,實在囂張。”
“您可一定要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做主啊。”
……
狐狸眼的模樣,好像比竇娥還委屈。
唐菀可清楚記得,剛才他比那個戴墨鏡的人打得還歡暢,下手更狠。
眾人:“……”
你特麼要不要臉!
被打了,你還說我們是黑惡勢力。
“警察同誌,不是他說得那樣……”有人站出來。
“都彆動!”警察開始掃場子。
這些紈絝出來玩,除卻帶妹子,自然少不得助興的東西,檢查了酒水,警察就讓搜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