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夫婦隨著唐雲先,帶唐老去醫院檢查,江錦上也跟著一起去了,也說想去看醫生,他以前在京城,會定期與周仲清碰麵,江家人就沒多問。
江宴廷要去公司,整個江家就冷清下來。
老太太正坐在客廳哄曾孫聽戲,看到唐菀下樓,微微皺眉,“要出門?”
“嗯,睡不著,今天中午我想自己下廚,給你們做點平江的特色菜。”她哪兒好意思在彆人家,真的讓人伺候著。
“不需要,你去休息吧,我們家有做飯的阿姨。”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什麼事,閒著也是閒著,最近的菜場在哪邊?我過去買點東西,順便帶江江出去轉一圈。”
江江早就穿好衣服,隨時準備出門。
江家負責做飯的阿姨陪著一塊兒出去,老太太看著幾人離開,笑得越發欣慰。
“老太太,這唐小姐人還真不錯,會做飯,識大體,說話輕聲細語的,對孩子也耐心。”江家人笑道。
“這是肯定的。”老太太哼著小曲兒,畢竟……
這人是她看中的,俗話說,三歲看終身,她眼光還是不錯的。
……
話分兩頭,江錦上和唐老一行人已經抵達了醫院,周仲清給老爺子檢查一番,就給他安排了全麵的體檢,科室不同,免不得要各個樓層奔波,檢查時間不長,就是路上與排隊等待太耽誤時間。
瞧著認識江震寰帶來的,醫院還想給唐老開綠色通道。
老爺子倒是一笑,“沒那個必要,我又不是看什麼急診,來醫院看病檢查,大家都不容易,我正常排隊等著就行,不用搞什麼特殊。”
江錦上則與周仲清單獨聊了會兒,得知他昨夜又犯了病,周仲清眉頭擰緊,“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胸悶?呼吸不上來,還是哪裡覺得疼?”
“沒什麼事,可能氣虛,有點乏困無力。”
“這次沒以前嚴重,難怪昨夜沒給我打電話。”
“可能菀菀發現的及時,又照顧了我很久……”
周仲清略微皺眉,總覺得這小子在給自己撒狗糧。
……
而此時祁則衍也在醫院裡。
這間醫院距離他家最近,他的感冒持續幾天,終於引發肺部感染,咽喉發炎,被家裡強製綁來了醫院。
助理小朱帶著自己的助理,狂奔到醫院時,隔著很遠就看到輸液室的老板。
走在他後麵的姑娘,麵部狠狠抽搐兩下。
戴著口罩,還戴著墨鏡,手背輸液,疾病已經打垮了他,可他的油頭,仍舊精致,屹立不倒——
真是絕了!
他到底用的是什麼牌子的發膠。
這要不是那鋥亮的油頭過分惹眼,還真找不到他。
“小朱助理。”兩人朝著祁則衍那邊走去時,她忍不住問了句,“老板睡覺時候,頭發也這樣?”
小朱助理挑眉看了她一眼,“我又沒跟他睡過,我哪兒知道!”
“……”她悻悻一笑,“您不是他的助理嗎?跟了他很久,也會和他一起出差?”
“他的房間,隻要我能進去,他的頭發肯定都是一絲不苟的狀態。”
“咱們老板是不是戴假發了啊!”要不然這頭發,怎麼保持住的。
小朱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彆瞎說。”
兩人到他麵前時,祁則衍又咳嗽兩聲,等他手臂的藥水滴完,幾人才離開。
“送您回家嗎?”小朱低聲問。
“回公司,有點事今天要處理完。”祁則衍嗓子已經啞得說不出話。
一側的姑娘略微挑眉,剛才護士來給他拔針,說他送來時,高燒到了快40度,都病成這樣,還工作?
果然,優秀的人隻會更加努力……
此時是冬天,要不是他梳著一個大背頭,其實戴著墨鏡口罩,也並不惹眼,他恍惚間,好像是看到了唐雲先,可是再一回身,人就沒了。
他眯著眼,試圖看得再真切些,什麼都沒有。
“你剛才看沒看到唐先生?”祁則衍靠近助理,低聲問道。
小朱莫名其妙看了眼四周,“沒有啊。”
祁則衍蹙眉,難不成是自己發燒腦袋糊塗,眼睛花了?
不然怎麼會看到唐雲先!
再說了,就算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那看到的也應該是唐菀啊,怎麼會是她爸?
“算了,不去公司,回家休息吧。”
自己可能真的有病了……
坐車回去的路上,他還給江錦上發了信息:
【江小五,我感冒發燒了。】
江錦上此時正坐在周仲清辦公室,等著唐老他們檢查回來,眯著眼回了一句:
【吃藥。】
【我可能還得了相思病。】
要不然怎麼平白無故會看到唐雲先的幻象。
回複:【藥不能停。】
祁則衍冷哼著,頭疼鼻塞,其他的也就沒多問,靠在椅背上就昏昏沉沉睡著了。
坐在副駕的姑娘偏頭看了他一眼,“祁總也很辛苦啊。”
雖說是助理的助理,那也是為祁則衍服務,他的各項行程,自己也很清楚。
他們隻是負責統籌,幫他處理一些交接事務,什麼開會,拿主意,做決定,那都是領導的事,自然更不容易。
“這兩年還好,每年還給自己安排幾次休假,前些年他剛接手公司,幾乎是全年無休的,連吃飯的時候,都在看報表,不為自己公司負責,也要底下那麼多員工和他們家庭負責啊,他年紀也不大,剛進公司那會兒,真的很難……”
她認真聽著,才想到他好像才25?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隻是梳著偏分油頭,或者大背頭,顯得成熟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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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唐菀帶著江江回去時,先給他買了一串糖葫蘆,他吃著東西,卻總是時不時偷看她。
江江就是不明白,他家二叔哪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