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燈光昏黃熏暖
江錦上坐在一側,正拿著紙巾,一點點幫唐菀擦拭著手上沾到的紅酒漬,他剛進屋,看她一手紅,還以為流了血,倒是嚇得夠嗆。
“……五爺,事情就是這樣的,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謝靖剛止住鼻血,本就微胖的臉,已經腫得變形。
唐菀聽到幕後之人,再得知他的計劃,難免心驚後怕。
“你怎麼肯幫忙的?”江錦上神色從容,繼續幫唐菀擦手。
“他說,事成之後,給我一筆錢,讓我出國,而且……他說,年會上,沈知閒拿的資料,是你給她的,我不可能找你報複,就隻能從唐小姐這裡……”謝靖聲音越來越小,“他說,你應該很喜歡她,毀了她,比直接報複你更好。”
江錦上隻是一笑,摩挲著唐菀的手,攥在手心,輕輕揉捏著。
“他這話說得倒是不假……”他聲音低低,極富磁性。
“我很喜歡她。”
唐菀正震驚於所知道的真相,忽然聽他說喜歡,轉頭看他,他眼神溫柔,笑容繾綣。
這種的時候,他說這些乾什麼?
“你嚴肅點。”唐菀雖然嘴上嗔怪,瞪他的時候,楚楚含情。
倒是看得江錦上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謝靖懵逼了……
我特麼在說話啊!生死攸關啊,你倆能不能看看我?
“我們要不要準備些什麼?”唐菀低聲問。
“不用,既然他想玩,那就順他心意,陪他玩……”江錦上笑道。
謝靖緊張得吞了吞口水,“五爺,那我……我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你饒我一次,讓我走吧。”
“你可是主角,要去哪兒?”
他在笑,謝靖卻差點嚇尿……
這個變態,到底要對自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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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唐家老宅
沈疏詞早起晨練,特意去唐菀所在的東院看了一圈,她傍晚出門,隨後江錦上也跑了,這兩人居然徹夜未歸?
去哪兒了?
她撥打電話,兩個人的手機,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唐菀工作台都沒收拾,顯然是離開得匆忙,也不像是兩人出去約會了。
待她晨練回來,沈家老太太一邊給畫眉喂食兒,一邊問她,“菀菀和小五去哪兒了?我準備去喊他倆吃飯,居然都不在。”
“不清楚。”
“這兩個孩子,今天江家人要過來,待會兒還得抓緊去機場接人了,怎麼這時候找不到人啊,我打電話,也沒接。”
沈疏詞笑著安慰母親,“他倆做事有分寸的,可能昨晚去市區玩得太晚,在外麵住了,不會耽誤正事的。”
“行了,你去換個衣服,出來吃早飯。”
沈疏詞剛進屋,座機電話,忽然響起來,現在大家多用手機比較多,有些人家壓根沒裝座機,驟然響起,嚇得畫眉鳥撲棱著翅膀,不停叫喚。
“喂——”沈疏詞離得近。
“你好,菀菀在家嗎?”
“您是?”
“我叫陳摯,是她工作室的負責人。”沈疏詞看了眼牆上的時鐘,才8點多些,電話居然打到了家裡。
“您有事?”
“我有急事找她。”
“她目前不在,要不你和我說下,我回頭轉告她。”
“這個……”陳摯似有苦衷,電話那頭傳來爭執聲,沈疏詞略微蹙眉,“我是她小姨,您有事不妨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忙!”
“有人帶著記者和小動物保護協會的人過來,試圖闖進工作室!”
陳摯聲音很急。
“什麼?”沈疏詞儘量壓低聲音,“怎麼回事?”
“我剛到這邊,一群人就衝過來了。”
“理由呢?”
“說有人舉報,我們用翠鳥羽毛進行點翠,賺血腥錢……”
“翠羽?我記得菀菀一直都是用鵝毛啊。”此時她的書房裡,還放著一堆染好的鵝毛,她素來很反對用翠羽進行點翠。
翠鳥特彆容易“應激”,隻要察覺到危險,就會高度緊張,基本不可能活捉,也不可能在圈養條件下進行繁殖,都是人為捕捉。
還有人說活體取羽,那羽毛色澤才鮮豔。
唐菀一直很反對這些,又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是不是搞錯了?”沈疏詞蹙眉。
“小動物保護協會的人都到了,說什麼都要進去找證據,我這才急著找菀菀。”
“您彆急,先報警,我馬上過去看看!”沈疏詞此時又聯係不上唐菀,又不可能放任事情鬨大,江家人今天就到了,此時出事,豈不是糟心。
“疏詞!”老太太高喊,“你乾嘛去?不吃飯啊?”
“有點事,馬上回來!”
沈疏詞抄著車鑰匙就往外跑。
……
而此時江震寰與範明瑜已經上了飛機,關機等待起飛。
“你還彆說,我真有些緊張。”範明瑜笑道,“我以前上台唱歌,都沒這樣忐忑。”
“提親而已,有什麼可緊張的。”
“瞧你這話說的,這可是咱們兒子的終身大事,你看我這衣服搭配的,真的沒問題吧?”範明瑜這話已經問了八九次。
江震寰乾脆閉目養神,不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