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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客房,瞬時一團亂
謝靖隻能在心底暗罵:江錦上,你真特麼不是個人!
他說很好聽,很多事,需要他配合,不過他的確做錯事,需要接受一些懲戒,謝靖也認了。
按照江錦上的性格,也不可能平白無故就這麼原諒他,可是……
你特麼把我一個人扔下就算了,你還給我丟個男人?
擺明了不讓他做人了!
而這人不是旁人,正是昨晚攔截唐菀的那個保鏢,怎麼說也是幫凶,江錦上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倆。
現在這麼多媒體記者,隻怕馬上全國的人都知道他是gay了!
江錦上,你特麼還是人嗎?
記者都懵逼啦,本以為這裡麵躺著的是唐菀,還準備了一係列問題,諸如翠鳥、給江五爺戴綠帽子之類的,平江城的人,哪裡認識謝靖,以為是誤闖了,來錯了房間,記者鏡頭,隨意掃著……
尷了個大尬!
謝靖扯過被子,恨不能一頭撞死,昨天晚上,江錦上身邊那兩個人,還無聊得過來,找他鬥地主來著,他當時還旁敲側擊問了兩人,江錦上到底想乾嘛?
兩人給他打馬虎眼,說什麼,肯定不會打他的。
他們甚至還一起把酒言歡,他最後是喝醉的,所以記者衝入時,他大腦暈機,也是在緩衝階段。
而謝靖此時壓根不知道,祁則衍還說出了,更恐怖的驚人言論:
“我剛才瞥見這謝靖臉上、身上,好像有傷啊,這該不會還有什麼特殊癖好吧!”
江宴廷淡淡看了他一眼,“你能閉嘴嘛。”
他家老太太還在,這人是在胡說什麼?
“我就隨口一說,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沒想到,還是被嚇呆了……”祁則衍低頭喝水,既然不是唐菀,他也鬆了口氣。
……
此時那些記者,算是傻眼了,浩浩蕩蕩衝過來,找錯了人,這可怎麼辦?
“是不是找錯房間了?”
“沒有啊,說得就是這間?總不會在其他屋裡吧。”
整個樓層,不少住客,已經出來探頭看情況。
酒店本就不想讓他們過來,打擾其他客人,現在人沒找到,他們又不可能挨個搜查,沒那個權力。
而此時外麵忽然有人喊了聲,“唐小姐——”
“在哪兒?”
“那邊!”
一群記者,瞬時如鳥獸出籠,一哄而散,留下謝靖一臉懵逼:
媽的,昨晚那兩個人,喝多了酒,就差和他拜把子了,沒想到前麵還有這麼個大坑等著他。
江錦上,你特麼就不是個人!你身邊的,都不是人!
唐菀原本也是守著直播的,江錦上的這個計劃,她並不知情,也是被畫麵衝擊到了。
“你怎麼……”唐菀舌頭打結。
“謝靖尋常就是個見色起意的人,就算有時有賊心沒賊膽,可占人便宜這事兒也沒少做,如果不是接下來還有事情讓他做,你以為我會留他繼續禍害小姑娘?”江錦上輕哂,若非如此,昨晚非得廢了他不可。
再一再二,真把他當死人不成?
“再說,已經有人做了局,如果不利用,豈不是可惜了?”江錦上輕哂,“隻怕會讓某些人失望了。”
“那我們出去吧。”唐菀關掉直播。
他們與謝靖就待在一個樓層,剛開門出去,就被人認出來了。
平江的記者,不識謝靖,總認識唐菀的,一看到她,蜂擁畢至。
一大群人衝到這裡,如果連唐菀的影子都沒摸到,那才是笑話!
“唐小姐——”記者們,剛才還一臉尷尬,此時倒像是打了雞血,一臉亢奮。
“有事?”唐菀看向眾人。
“您這屋裡……”
“怎麼了?”唐菀一臉戒備,這些記者,一看她堵在門口,似乎是不願讓他們進去,麵麵相覷,居然有人試圖硬闖。
“噯——你們乾嘛?”唐菀急了,記者開心了,這裡麵絕壁是藏了男人!
她就一個人,哪裡擋得住這麼多記者,被一個人撞開,群擁而入,壓根攔不住,“喂,你們想乾嘛?你們沒權利進去吧!”
唐菀越是著急,記者越是覺得,挖到了猛料!
“真有男人!”
……
此時不僅江家,就是唐家這邊,也開著電視在看直播,鏡頭沒掃到屋裡,隻聽到裡麵的人喊了聲有男人,就算知道唐菀做不出那種事,所有人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
“哎呦——”祁則衍咋舌,“她還真在這兒啊?”
直播下麵的網友也沸騰了。
“我去,真的抓到奸夫了!所以情報是真的!就是找錯地方了。”
“都要訂婚了,還在外麵胡搞,因此得罪了江家,我看這唐家以後肯定要被打壓的,是個男人都無法忍受這種事。”
“真想看看這個野男人長什麼模樣?”
……
鏡頭掃過去,眾人隻看到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人,外麵套了件黑色羽絨服,這群記者,也都是人精,見多了人,卻也沒見過這個模樣的。
貴氣又內斂,周身沒有半點塵世的浮躁市儈,抬手整理衣服,舉手投足都是風度與精細。
隻是看到這麼多人貿然衝進來,本就很淡的春色,越發冷白,臉色有些沉:“你們是誰?”
聲音低沉,刻意壓低的聲音,像是舒緩的大提琴,優雅醇厚。
就連京城人,都少有見過江錦上的,遑論平江的記者,此時大家都在心底暗忖:
唐小姐的這個奸夫、野男人,長得……
是真不錯啊!
一群人想著,把他堵著,問他和唐菀的關係,可此時看他的模樣,居然沒人敢上去了。
“那個……您和唐小姐是什麼關係?”
唐菀此時也從外麵走進來,江錦上沒作聲,隻是朝著她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人太多了,沒攔住。”
“我和她的關係?你們問這個,是什麼意思?”江錦上挑眉。
鏡頭掃到他身上,直播前的江唐兩家人,算是鬆了口氣,居然是他。
祁則衍算是徹徹底底鬆了口氣,既然這事兒江錦上插手了,那就肯定沒啥事了,自己這錢算是保住了,要不然真是虧大了!
“那群記者怕是瘋了,這就是他們口中所謂的野男人?”祁則衍輕笑。
老太太低頭繼續縫著小老虎,撩著眼皮看了下江兆林:“居然是小五,還挺意外是吧。”
江兆林隻是一笑,“小五什麼時候去平江的?我還以為他在飛機上,這要是出事了,等他下飛機,估計記者又要瘋了。”
“這孩子大了啊,留不住,說是想菀菀了,前幾天偷偷摸摸溜過去的,我也是第二天才知道的。”
“我居然不懂。”江兆林輕笑。
祁則衍喝著水,“這事兒也沒必要通知你吧。”
“祁則衍!”
江兆林咬緊腮幫,看著他,眼神淩厲。
“他就是這麼個人,你和一個孩子計較什麼!”老太太笑道。
“沒事,我不會和叔叔計較的。”祁則衍這話一出,倒是把江兆林又氣得夠嗆,祁家唯一的孫子,樹大好乘涼,他還真不敢與他直接翻臉!
……
此時記者們看著江錦上,又瞧瞧唐菀,他們是來“捉奸”的,這兩人不怕也就算了,這他麼居然還……
拉上手了!
什麼鬼!
“唐小姐,您昨晚都和他待在一起?”記者發問。
“是啊,怎麼了?”唐菀佯裝不知。
“那他……”記者也是有些語塞,這氣氛不對啊。
“有小道消息,說您在酒店與人私會?背著江五爺,要給他戴綠帽子,這江家馬上就要過來提親了,發生這種事,您覺得合適嗎?”有個記者,忍不住,一股腦兒的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