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壞孩子。”陶陶咬著牙,可憐得不行。
沈知閒再想開口時,江江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扯著她的衣服,“這件事我也有參與,你讓我照顧妹妹,是我沒照顧好她,要怪,就怪我吧。”
“我是個不稱職的哥哥。”
“不該帶著妹妹玩危險的東西,也不該和她一起撒謊。”
陶陶一直覺得江江是個小傻子,他此時站出來乾什麼?
怪她一個人就好了,畢竟在她認知裡,沈知閒就是江江的“後媽”,不可能對他發火的,他跳出來乾嘛!
“江江……”沈知閒是真的嚇出了一身冷汗,“這次我真的……”
“你們還小,可能不知道那個多危險,這要是出了好歹,我和你爸該怎麼辦?你們想過嗎?”
“我好不容易才……”沈知閒手指微微收緊,“你們這樣,我真的……”
沈知閒恨不能上手打他們幾下,可看兩人也嚇得夠嗆,又氣又心疼。
“媽媽……”江江忽然低低喊了一聲她。
聲音極小,細弱蚊蠅般。
沈知閒身子一僵,眼睛瞬間一紅,淚水毫無征兆奪眶而出,抓著江江的肩膀,聲音顫抖著,“你剛剛叫我什麼……”
“你沒聽到就算了。”江江垂頭不說話。
沈知閒有些無所適從,突然不知該怎麼辦了。
江宴廷知道,自己離開後,沈知閒肯定會教育兩個孩子,原本以為,兩個孩子會因為心虛害怕,被她訓哭,沒想到自己回來後……
哭得卻是沈知閒,紅著眼,一個勁兒擦眼淚。
“怎麼了?江江!”江宴廷看向自己兒子,他自小就調皮,又被寵壞了,“是不是你把她氣哭了?”
“不是,他沒氣我,我們好好地,你彆隨便訓斥孩子!”沈知閒立刻打斷他的話,還有些嗔怪。
江宴廷懵了:沈知閒之前可是信誓旦旦,一副要揭了兩個孩子的皮,現在怎麼還護上了?
她拿過江宴廷手中的衣物袋,拉起病床周圍的簾子,給陶陶換衣服。
父子二人被擋在簾子外,眼神交流:
江宴廷:你小子到底乾嘛了?
他可不信,沈知閒紅了眼,是被陶陶氣的,因為在他心裡,自己女兒就是最貼心乖巧的,某個混世小魔王,在京城都是出了名的厲害。
江江聳肩:我什麼都沒乾!
江宴廷:老實點。
江江衝他吐了吐舌頭,轉頭去吃蘋果,拿著屁股對他,氣的江宴廷沒法子,這混小子,做錯事,還衝他扮鬼臉?真是皮癢,要上房揭瓦了。
陶陶剛才也聽到了江江喊媽媽,整個人都是傻掉的,沒想到一場大危機,就被兩個字給化解了,主要是自己母親的反應,讓她有些看不明白……
她年紀畢竟小,不明白什麼是喜極而泣,隻知道她哭了,覺得非常奇怪。
當沈知閒拿出江宴廷帶來的衣服時,整個人就傻掉了。
“江宴廷,你拿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你說的,貼身的東西,一套睡衣,還有一套衣服。”
“公主裙,她是來養病的,你給他拿這種衣服?”
“不好看?”
“……”
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問題啊,重點是……而且這個顏色搭配,真是絕了,紅配綠,這都是什麼死亡配色,他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
“叔叔,沒關係,你拿的衣服,我特彆喜歡。”陶陶嘴甜。
江宴廷可不管沈知閒怎麼想,女兒高興就行,陶陶傷得並不重,完全可以出院,隻是保險起見,留院觀察了一天。
當陶陶換好衣服,沈知閒展示給某人看,“你覺得這個顏色搭配,能看嗎?”
江宴廷蹙眉:“有問題?”女兒可愛,自然穿什麼都好看。
“江江,你覺得呢?”
江江看了半天:“很漂亮啊。”
沈知閒忽然想起江江送給江錦上的兩幅畫,畫的人物,用色大膽,她早就該想到,這個問題,不該詢問江江的。
**兩天後
江承嗣回國了,他離開的高調,回國也是如此,最主要的是,他這次回來,似乎還帶了個女人,雖然那人戴著口罩,可記者眼尖,從她穿著打扮,還有眉眼細紋,說這人年紀很大,可畢竟是個女人,新聞為了賺噱頭,標題都非常惹眼。
【江四爺歸國,美女同行。】
【江四爺豔福不淺,不過口味獨特,似乎偏好年上女?】
【邪教cp破裂?粉絲傷透了心。】
……
祁則衍差點被氣死,自己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上回碰麵,還是江宴廷求婚的時候,怎麼每次他上新聞,總要拉他出來?
偏生這種事還不好解釋,隻能乾著急。
江承嗣從E國帶人回來後,又有記者拍到,似乎與江宴廷、沈知閒碰麵了。
自打謝老被氣昏之後,沈知閒除卻當天露了麵,就再也沒來過,而江承嗣歸國後,沈知閒特意來了趟醫院,詢問老爺子何時會醒,說是有話和他說……
她這舉動,謝家人心底,自然各有計較。
江承嗣將人安排住在酒店,媒體都拍到了,根本不用查,就在當天夜裡,便有人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口罩,包裹嚴實,敲開了客房的門……
------題外話------
鋼鐵直男的死亡審美,唔……
江江,你要是這樣,你這樣,以後很難找到媳婦兒的。
大哥:我懷疑你在“咒”我兒子……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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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最近沉迷掃雷遊戲,就是最經典的那種,我以前都不知道怎麼玩,我以為玩這個遊戲,是靠運氣。
直至我弟問我:那上麵的數字是擺設嗎?
我:恍然頓悟
哦——原來數字是有用的【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