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花園。”
“那也順路。”
與眾人道彆後,沈疏詞坐上兄弟倆的車離開,負責開車的是江時亦,性能極好的車,硬生生被他開出了龜速。
“沈小姐,您趕時間嗎?”
“我不急。”
“車開得慢點,比較安全。”
江承嗣坐在副駕,忍不住輕笑出聲,他倆兄弟倆也算是兩個極端,一個喜歡飆車,追求速度,江時亦則是慢悠悠的性子,一個自由散漫,另一則是學化工出身,做事嚴謹得可怕。
他們三人不算太熟,同乘一輛車,氣氛難免生分尷尬些,江時亦低咳一聲,給一側的江承嗣使眼色。
江時亦:說話,陪她聊會兒天!
江承嗣皺眉:你乾嘛不說話?
江時亦瞄了眼方向盤,和他示意:你沒看到我在開車?
江承嗣沒法子,隻能清了下嗓子,猶豫半天,憋出了幾個字:“沈小姐,今天天氣還不錯。”
今日京城,霧霾天,能見度極低,就連陽光都被遮了大半,到底哪裡好?
不過沈疏詞還是禮貌地回複了一句,“還行。”
“聽說你要常住京城,住得近,以後可以多走動走動。”
“嗯。”
“工作怎麼樣?”
“還在找。”
……
江承嗣咳嗽著,該聊什麼啊?他餘光瞥了眼江時亦,某人也正好再看他,那眼神頗為嫌棄。
好不容易送沈疏詞到了家,回去的路上,江承嗣長舒一口氣,“可憋死我了,你讓我和她聊什麼啊,多尷尬啊。”
“其實奶奶說得不錯,你的確應該多相親。”
“什麼?”
“要多學學,如何與女生相處,要不然以後娶了媳婦兒,也會被你氣跑。”
“哥,你這話說的就……”
“待會兒到家後,幫我把車子裡麵擦拭一下。”
得了,潔癖來了。
江承嗣原本就是個散漫不羈的人,無論是做事還是生活,皆是如此,可江時亦有輕微潔癖,這樣的人,難免會伴隨一點強迫症,和他一起生活,宛若置身地獄。
他試圖搬出去,江時亦隻是微笑看他:
“你不想和我一起住?”
“不是,我就是……”
“那就彆搬走了,我一個人住這麼大的房子,害怕。”
我擦嘞,你騙鬼呢,你從小就出國在外,一直都是一個人生活,你現在跟我說,你害怕?
“哥,你這理由,有點蹩腳。”
江時亦卻說得認真,“你也知道大哥走後,對這個房子……我是真的怕。”
江承嗣沒法子,隻能乖乖待在家,祁則衍甚至調侃,說自打他哥回國,某人就變成乖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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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江錦上這邊,自打唐老與唐雲先過來,他的處境就堪憂了。
唐老時常陪著老太太遛彎,或者聊聊往事,唐雲先則是無所事事,江錦上看書,他盯著,開始複健,他還是盯著,就連和唐菀多說兩句話,也能收到來自嶽父慈愛的眼神。
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事,以前是唐菀搭把手,現在都變成了唐雲先……
有次他午睡醒來,睜眼就在屋裡看到了唐雲先,嚇得心肝一顫。
“怎麼?嚇著你了?無聊,到你屋裡,找幾本書看看,瞧你睡著了,就沒吵醒你。”
“沒事,您隨便看。”
“《如何聰明的結婚,聰明的離婚》、《離婚典型案例分析》?你在看這種書?”唐雲先拿著書,仔細端詳著。
“這都是彆人送的。”
唐雲先隻是一笑,可那眼神分明在說:
怎麼會有朋友在你新婚領證之時,送這種書?你在糊弄誰?
江錦上能讀懂他的眼神,隻能暗自埋怨某人,人都不在京城了,還要禍禍他。
而此時的“罪魁禍首”正坐在車內,偏頭看向窗外,霧霾天,十裡不見人,“還有多久到京城?”
“一個多小時。”
周仲清以前救過他的命,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辦喜事,沒有重要的事,自然要來捧場。
------題外話------
今天的五爺是夾心餅乾……
哈哈,總是要被人擠在中間。
大哥:說明他受歡迎,大家都喜歡和他坐在一起。
五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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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吧,大家都有嶽父嶽母,五爺沒有嶽母,我就給他多找了個嶽父,也算彌補了些許遺憾。
五爺:你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