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廷缺席了太久的公司事務,從國外回來,忙得腳不沾地,沈知閒這邊還得處理婚禮的事,難免會顧不上孩子。
兄妹倆經常是待在老宅的,畢竟老太太與江錦上,基本是足不出戶,能幫忙照料。
唐菀在家做點翠,陶陶放學後,就會很自覺地抱著書包,坐在她身邊,開始寫作業看書,倒是江江,前院挖坑,後院爬樹,一刻都不消停。
有時江江找她出去玩,陶陶笑著和他說要寫作業,待江江一走,笑容消失,低頭寫作業。
非常敷衍。
唐菀私底下,手肘抵著江錦上說,“五哥,我怎麼覺得陶陶好像很嫌棄江江。”
“有嗎?”江錦上過兩天又要去醫院複查,想起周仲清之前異樣的神色,哪兒有心思觀察那兄妹倆。
“親兄妹,性格差很多。”唐菀笑著。
江家從沒拘著江江,小孩子能無憂無慮玩耍,也就這麼幾年,所以對他並沒什麼要求,規定他要學什麼,反而是陶陶,謝家雖然對她不錯,可怎麼說都是寄人籬下,倒是早熟些。
之前有段時間,江錦上一直纏著唐菀,問她孩子的問題,她自然也上了心,“五哥,江江和陶陶,你更喜歡誰?你覺得誰的性格更好?”
“你這個問題,我該怎麼回答?”江錦上笑道,他都很喜歡,沒法比較出一個高下。
“如果我們有孩子,你覺得像誰比較好?”
江錦上撚了撚手指,“還是彆像他倆比較好。”
唐菀笑出聲。
兄妹倆幾乎畫風太迥異,江錦上還是覺得自己孩子,最好是宜動宜靜,不要太活潑,也不要太文靜,不要像這對兄妹這般極端為好。
可他太天真了,上頭有這樣的哥哥姐姐,孩子的性格又怎麼可能不受一點影響?
這個帶歪一點,那個再帶歪幾分,這苗苗從小到大,就談不上根正苗紅,長大後,江錦上就是想掰正也遲了。
江錦上為此倒是和江宴廷抱怨過,他隻是淡淡打量著他:
“你覺得,是陶陶和江江把人帶歪了?”
“難道不是?”
“你為什麼不找找自身的原因,你覺得……你能生出一個根正苗紅的孩子?”
“……”
眾人笑噴,江宴廷這話說得一點毛病都沒有,江錦上就不是個好人,孩子跟著他耳濡目染,沒長歪,那才奇怪。
祁則衍甚至調侃,可能缺什麼就想找孩子身上找補什麼!
某人自知其身不正,才希望孩子是個非常正直的好人吧。
……
不過這都是以後的事,江錦上就是再聰明,終究不是算命的,無法預見那麼遠的事,他現在就是希望身體能早點恢複。
與唐菀閒聊的時候,江宴廷與沈知閒過來接孩子回家,與他們又聊了一會兒。
“老霍那邊的時間能不能定下來,要不你還是換個伴郎吧,免得他到時候連婚禮都來不了,還得臨時找人。”江錦上建議。
“如果他來不了,我有朋友能頂上,這點不用擔心。”江宴廷也不是完全沒考慮的人。
“要不你打個電話問問,最好能定下來。”
如果有特彆情況,他的手機自然是打不通的,能接電話,就表示沒什麼事,婚禮的時候,自然不出現任何意外最好,江宴廷思量著,還是撥了通電話出去。
**
某基地辦公室內
裡麵隻坐了三個人,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幾人目光看過去,手機主人倒是淡定得接起電話,“喂——宴廷。”
“打擾到你了?”
“你這通電話,來得剛好。”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