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內
沈疏詞看到床上那一對亂七八糟的東西,腦殼開始隱隱作痛,伴隨著後側的門砰然關上,整個房間對歸於死寂。
“回來了?”霍欽岐今天喝了太多酒,嗓子越發低迷嘶啞。
整個房間都彌漫著一股酒味兒,辛辣,燒灼……
好似隻要有把火,就能把整個空氣都燒起來。
“嗯。”沈疏詞低咳一聲,她今日穿了身正紅色的,削肩長裙,敬酒時喝了半杯白酒,臉頰酡紅,暗黃色的燈光下,嬌媚可人。
霍欽岐喝了太多酒,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他呼吸粗重,沈疏詞眼看著他喉嚨微微滑動一下,一顆心都緊繃起來。
“我媽和你說什麼了?”
“就隨便說說,也沒聊什麼。”沈疏詞看了眼床上的東西。
居然還有鞭子、手銬、皮帶……
甚至還有一些衣服。
這都什麼鬼玩意兒?
“把東西收拾一下,要睡覺了。”沈疏詞胡亂抓過床上的東西,準備將它們收拾好。
“這些……”霍欽岐手中還拿著說明書,“還挺新奇。”
霍欽岐之前就沒談過女朋友,就算是在單位身邊都是男人,一堆男人在一起,偶爾有人開黃腔,到底也說不到這些玩意兒,所以阮夢西送的這些,完全把他帶入了一個新世界。
原來……
還能這麼玩。
“彆看了。”沈疏詞紅著臉,將他手中的說明書一把奪了過去,直接塞進了原先的紙盒子裡,整個過程,某人皆是目光灼灼。
沈疏詞隻要看他一眼,就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手忙腳亂得收拾床上的東西。
“你要不要先去洗個澡?”沈疏詞越看這些東西,頭疼得越厲害,若是阮夢西此時站在她麵前,她真的恨不能掐死她。
她想過某人會送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可沒想過,居然能堆一整床。
“嗯,洗澡。”霍欽岐起身,似乎是朝著浴室走去了。
沈疏詞將東西收拾完,轉頭就看到霍欽岐又從浴室走出來,似乎是在找什麼東西,襯衣扣子已經完全解開,露出條線流暢的機頭線條,整個皮帶鬆開,褲腰拉鏈鬆到一半……
渾身帶著酒氣,皮膚被酒灼燒,帶著不自然的紅暈。
整個人又欲又性感。
沈疏詞愣在床邊,呼吸一窒,有一瞬間,就好似呼吸被人扼住,呼吸都停了。
翻找半天,才拿出了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偏頭看著她,也不知在想什麼。
喝了太多酒,隔著一段距離,都能感覺到……
他渾身著火,眼底有熱風。
沈疏詞眼看著他脫了襯衫,背肌線條流暢,寬肩窄腰,身上錯落分布著一些舊傷,抬頭看她時,神色如常冷淡。
隻是喉嚨不受控的滾了滾,出賣了他此時心底的燥熱。
“一起嗎?”
沈疏詞臉微紅,說真的,即便兩人發生過關係,也沒同時進入過浴室,她低咳兩聲,剛準備拒絕,那人已經走到她麵前……
近在咫尺的距離,好似能聽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手腕被握住,她心臟倏得一跳。
原打算直接甩開手,不曾想整個人就被他扛起丟到了床上。
……
她此時滿腦子裡都是阮夢西曾經和她說過的話,什麼扛起丟在床上,壓著雙手那些。
這人真是魔鬼。
約莫已是弦月上柳梢的時候,沈疏詞整個人靠在浴缸裡,溫熱的水溫包裹著全身,才覺得整個人都鬆弛下來。
她就像是入了熱油的魚,總要脫了幾層皮才行。
她走出浴室時,霍欽岐穿戴整齊,似乎是要出門,“你去哪兒?”
“酒店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有客人投訴,霍然聲音太大,影響其他客人休息,我去處理一下,你先休息。”霍欽岐聲音嘶啞著,走過去,摟著她的腰,在她唇邊啄了口,“我先走了。”
沈疏詞點頭,鑽進被窩,剛準備拿手機,方才看到手腕上的一抹紅痕,許是剛泡完澡,那抹紅痕越發明顯。
她咬了咬牙,恨不能弄死阮夢西。
而此時的霍欽岐已經到了另一個客房,兩個酒店工作人員正站在門口,瞧他過來,簡直像是看到了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