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慎明的事,有沈老這個當事人的供述,加上向小園為了爭取寬大處理,把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幾乎是鐵案,饒是遊家試圖奔走疏通關係,怕也無力回天。
整個晚上,關於遊慎明的事,在圈內傳得沸沸揚揚。
還有唐菀與沈疏詞演的一出戲,更是有人調侃,他們怕是戲精學院畢業的。
其實他們對外隱瞞沈老病情,除卻想釣出幕後之人,也是為了讓老爺子安心養病。
如果不是說他病重,隻怕病房的門檻都要被人踏破了。
處理了遊慎明的事,沈老心情不錯的回到醫院,不曾想周仲清正坐在病房裡。
麵色陰沉!
周仲清不是他的主治醫生,隻是他在醫院的所有事宜都是他經手的,他早就和老爺子說過,讓他靜養。
非但沒有靜養,還跑出去蹦躂?
你當自己是什麼正常人嗎?要是出個好歹,誰能負責?
“小周啊,這麼晚了,你不是回家休息了嗎?”沈老尷尬得笑著。
“護士長打電話給我,說你人跑了,沒攔住,我肯定要來看看。”
“我就……出去透口氣。”沈老尷尬得笑著,病人對醫生,總是心懷敬畏。
周仲清垂眸看了眼腕表,“晚上十點出去透氣?”
“……”
沈老垮著臉,最後在周仲清的注視下,乖乖回到病床上躺下。
說來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老爺子大腦中有血栓,如果沒有及時發現,一旦出事,人可能在幾分鐘內就沒了,這次正好把血栓給處理了。
醫院這邊安頓妥當,霍欽岐本想和沈疏詞解釋什麼,結果人家一轉身,壓根不搭理他。
惹得霍家人垂頭憋著笑。
他們爺可不會哄人啊,這可怎麼辦哦。
現在不是沈老不同意他倆結婚,而是媳婦兒不同意了……
可是霍家人還是有些幸災樂禍的,畢竟能看到某人吃癟的機會太少。
霍然站在邊上,是全程都不敢說什麼的,等級太低,一邊是大哥,一邊是嫂子,都不好得罪,乾脆裝死。
“唐先生,今晚我留下吧。”霍欽岐看向唐雲先,“您辛苦這麼久,也該回去好好休息了。”
他本想找個機會和沈疏詞獨處說說話,不曾想她一開口就是:
“那你送姐夫回去吧,今晚我和母親在這裡就夠了。”
霍欽岐:“……”
最後也沒辦法,霍欽岐跟著唐雲先一起離開了醫院,夾在媳婦兒和準嶽父之間,難免有些頹喪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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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家歡喜幾家愁,祁則衍這邊就比較亢奮,終於近距離吃到一次瓜,不僅如此,他還全程參與了。
此時正和江承嗣把酒言歡。
“……遊慎明這次是完了,彆說遊家了,就是東邊那家想保他都不可能,鬨得這麼大,又是那麼大得罪,他算是完了。”
“是啊,你還想喝什麼?”江承嗣拿起一瓶香檳,“對了,我的酒窖裡還有一瓶紅酒,之前彆人送的,特彆好。”
“紅酒?”
“試試?”江承嗣笑得格外狗腿。
“行啊。”祁則衍也不客氣,反正他有求於自己。
江承嗣拿出珍藏的酒,把某人“伺候”好了,又略顯“卑微”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則衍啊……”
“唔?”祁則衍捏著高腳杯,晃動著裡麵的紅酒,姿態端得很高。
“找房子的事,你幫我多上上心。”
“你乾嘛要往東邊跑?離我們近些不好嗎?”
“距離產生美,其他都無所謂,隻要車庫夠大,畢竟我的車很多,需要一個地方。”
“京城這地方,你要知道小區買個車位都不容易,價格還死貴的,你還要個大車庫。”祁則衍擰眉。
“我不要露天的!必須有頂兒,不然我的車被下雨下雪,我的車被淋濕怎麼辦?”
“……”
“最好是車庫裡有恒溫係統,不然到了冬天,引擎、發動機……”
祁則衍有些頭疼,你丫乾脆買個大房子,抱著車子一起睡得了。
這麼多要求,你怎麼不上天。
“我能力不夠,找不到合適的房子,但是我知道你有人脈,在京城就沒有你辦不成的事。”江承嗣可勁兒給他拍著馬屁。
祁則衍根本不想答應他。
因為他這種要求,壓根找不到房子,若是沒有車庫要求,彆說隻是找一處房子,十處都沒問題。
單就一個大車庫,就很難了。
隻是幾杯酒水下肚,加上某人忽悠地起勁兒,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他就暈乎乎答應了。
第二天醒來,後悔不迭,結果江承嗣那廝不僅錄像還錄音了,說他如果不答應自己,就把視頻放到網上。
氣得祁則衍直冒火,就是工作時都帶著一股子怒意,就連合夥弄俱樂部的事都不想管了。
小朱剛和他說要不要去俱樂部看看,結果祁則衍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以後關於他的事,都不要告訴我!”
然後整個公司都知道,老板最近著急敗火是因為江四爺,公司人多口雜,消息很快就傳開,結果傳來傳去,到了網上就變成:
【祁少與江四爺鬨彆扭。】
這也導致了一個更嚴重的後果,就是某人鍛煉時,稍不留神,拉傷了腳踝韌帶。
……
當時阮夢西也在場,是親眼見證他受傷的,看著他腳踝迅速充血紅腫,當時就被嚇到了,教練幫忙做了緊急措施,進行冷敷,最後還是決定送他去了醫院。
一番救治後,讓他在醫院觀察一周,並且最近都不能再做劇烈運動。
醫生還把一些注意事項告訴了阮夢西,她一一記好。
“其餘的也就沒什麼了,如果不放心,明天再去拍個片看看,應該沒有大礙。”
“謝謝醫生。”阮夢西忙前忙後,回到病房時,祁則衍正掀開被子下床。
“老板,你乾嘛?醫生讓你儘量彆下床!”阮夢西急忙過去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