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與霍家開始籌備婚禮時,霍欽岐本人在單位,一開始要做某些決定時,梁韻還會象征性的問他幾句,隻是他有時很忙,消息回複不及時,等他再打電話回家時,被告知,方案已經敲定。
後來婚禮全程,他這個準新郎,毫無參與感。
關於婚禮進度,就連江錦上都比他知道得多。
他甚至為此專程給家裡打過電話,“這好歹是我的婚禮,為什麼所有事都不通知我。”
舉行婚禮,看似簡單,牽扯的東西卻很多,梁韻當時正為了某件事發愁,一聽這小子居然還敢打電話回來質問。
直截了當:“通知你有用嗎?你能做什麼!最多就是打打嘴炮。”
“……”
“要不你回來,婚禮讓你自己搞?”
霍欽岐若是方便,怎麼可能假手於人,也是實在沒辦法。
“還是說,你對我有什麼意見?還是覺得我哪裡做的不好?我做得這些,都是和沈家、和疏詞商量之後的,你是對我不滿意,還是對你嶽父嶽母不滿意,或者是針對疏詞的?”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壓得霍欽岐險些窒息,怎麼突然就上升到這個高度了。
“我對任何人都沒意見,對您做的事,更是沒意見。”
“既然都沒意見,通不通知你,有什麼區彆?”
“……”
霍欽岐本就不善辭令,剛想掛電話,卻被梁韻阻止了。
“怎麼著,你想打電話可以,可能不能掛電話,得我說了算。”
然後就被梁韻“教育”了一通。
霍崢就在邊上安靜聽著,瞧見妻子杯中的水快見底,急忙將茶水填滿,最近因為婚禮的事,她脾氣著實算不得好,他都不敢惹,這小子打電話過來,那就等於是……
活靶子!
不叨叨他,還能叨叨誰。
霍欽岐作風強勢,麵對父母卻極少頂嘴,尤其是感覺到母親情緒不對,隻是安靜聽著。
掛了電話後,他還特意抽空給父親打了個電話,詢問母親近來到底怎麼了。
霍崢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你的婚事給愁的,你以為舉辦婚禮很簡單啊,比你想的複雜,你沒事除了給你媳婦兒打電話,也要經常給你媽打電話。”
“我知道,辛苦你們了,您多照顧一下她的情緒。”
霍欽岐此時並不知道,其實到了一定年紀,還有個東西叫更年期……
他爸直接把禍水引到了他這裡。
**
霍家這邊忙著籌備婚禮,所有人似乎都沒閒著,沈家二老畢竟年紀大了,許多事沒法親力親為,有時會讓江錦上幫忙。
導致他對婚禮的進度流程,比霍欽岐這個準新郎知道的都清楚。
而唐菀則在給江承嗣的屏風進行最後的加工製作,這是她生產前最後一個訂單,又是自家人的事,隻要她可以,幾乎都是親力親為。
屏風製作完成後,江承嗣付錢,就讓人包裝好屏風,將其運走。
他還在唐菀的工作室,買了一枚胸針,說是要送人。
江承嗣經營娛樂性場所,認識的人很雜,對於他買胸針一事,唐菀並未放在心上,許是送給某個客戶的夫人也不一定。
“四哥,這個胸針可不便宜。”這原本是展示用的,不售賣,也是江承嗣和她關係非同一般,這才破例。
“沒關係,你儘管報價。”
“我需要算一下。”
……
陳摯原本以為,都是一家人,唐菀會算他便宜些,沒想到卻宰了他一次。
“菀菀,你的報價……有點高啊。”工作室營收高,他原本是很高興的,隻是這個價格,的確偏高。
畢竟有一種宰,叫做“殺熟”。
唐菀抿了抿嘴,一臉無奈,“其實這不是我的理想價位,我以為他會還價,壓一壓價格,沒想到四哥這麼爽快。”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外麵買東西,是不是都這樣。”
“那他這麼多年,應該被坑了不少錢,平時玩車也非常燒錢,真是敗家,再有錢也禁不住這麼禍禍啊。”
你就對比自己的車,上保險做保養,整體算下來,你在車上總要花費不少,他光是車庫裡那些,保養更貴。
唐菀回去之後,還和江錦上說了這件事。
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
【四哥家裡缺個管事兒的。】
江錦上笑著看她,“你這算不算變相催婚?”
“他的確缺個人管,三哥最近常住化驗所,你不覺得四哥又故態複萌,晝夜顛倒了?”唐菀抿了抿嘴,“不過他這次給的錢真的太多了,要不改天請他來家裡吃頓飯?”
江錦上挑眉:還請?
上次過來,讓他伺候著吃藥,最後還順走了自己一套衣服,至今沒提何時歸還。
他隻是笑笑,“多了就當是給咱們孩子的奶粉錢。”
“……”
唐菀並沒聽江錦上的,逢周末的時候,還是給江承嗣打去電話,邀請他來家裡吃飯。
不過他最近俱樂部裝修竣工在即,他又忙著搬家,實在沒空。
“沒事,你什麼時候想來我們家吃飯,提前說一聲。”唐菀也不強求。
“好。”江承嗣掛了電話,還在和搬家公司的人商量如何搬運摩托車的事。
搬家公司接到單子時,原本是很高興的,江承嗣給的價格實在誘人,是尋常價格的三倍,不少員工都搶著參與這次搬家行動。
搬家前,江承嗣肯定要和他們交代清楚,該搬什麼,有什麼注意事項。
眾人還以為是什麼名貴桌椅,不曾想,是一車庫的摩托,價格昂貴,甚至都上了保險,還和他們簽了損毀賠償協議,這簡直比運送金子還難。
萬一磕了碰了,據說很多是絕版車型,掉塊漆,市麵上都找補不到一模一樣的漆色。
搬家公司的人,也是給出了多種運送方案,如臨大敵。
商量好搬家事宜,在確定時間的時候,他才猛地想到,今天是周末。